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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打飞机一边想,以后结婚了,明明有老公却还要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多少有些悲凉。
最后冲澡的时候,他想起了隋安,那小子今天看见他在,着实吓得不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时间跟隋安谈谈心,他这个弟弟,好像特别有意思。
第二天一早扈泠西下楼的时候看见芮杭坐在沙发上发呆,正常这种时候他都应该去自己房间收拾屋子,结果这会儿这么反常,扈泠西坏笑着凑到芮杭耳边说:“是不是婚前焦虑了?”
芮杭被他吓了一跳,转过来看了扈泠西一眼,把自己手里的户口本塞了过去。
“我去收拾,张伯已经给你做好了早餐。”
扈泠西应了一声,然后低头翻看芮杭的户口本:“没想到啊没想到。”
已经走到楼梯上的芮杭问:“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咱们俩要成两口子了啊!”扈泠西把芮杭的户口本放在头顶上,双臂展开,顶着户口本去找张伯了。
芮杭看着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上楼了。
他昨晚一直没睡着,想着今天的事,想着他和扈泠西的这些年。
长久以来似友非友似主仆又非主仆的关系到了现在又要改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爬起来搜索了一下关于“占有欲”的解读,看了之后心里更乱了。
网络上关于“占有欲”相关的表现列举了六条,每一条的重点都在于“喜爱”和“感情”。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跟扈泠西一起生活太久了,就像原本dú • lì的两根绳子如今拧成了一股,彼此习惯了对方,若要有人插进来或是两人要分开,必然是别扭的。
想了一整晚,眼睁睁地看着天亮了。
到了最后,他终于说服了自己,承认了自己确实喜欢着扈泠西。
不然为什么在那人提出要结婚的时候丝毫没有想过拒绝,不然为什么在人家出去玩甚至恋爱的时候觉得别扭甚至气愤,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管经历了什么都没想过要离开扈泠西,不然为什么知道自己要跟对方结婚了,竟然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芮杭不笨,也不傻,扈泠西说他无趣说他呆板,其实他只是把最棱角分明的一面藏了起来,因为那些年里他只是这个家的一个仆人,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这个家以及这个家里那个不安分的小少爷。
不过,正如扈泠西说的,以后这个家也有他的一半了,虽然有投机的成分在,但事实摆在那里。
他不用再藏头藏尾,可以慢慢将收起来的脾气释放出来,同时释放出来的还有对扈泠西的感情。
如果说管家对少爷产生了感情是不自量力痴心妄想使他不敢承认也无法启齿,但往后没人能这样说他了,他已经是扈泠西名正言顺的丈夫,协议婚姻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在外界看来,他们就是两情相悦的一对眷侣。
芮杭收拾好房间,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他突然间觉得体内有什么在苏醒。
大概是压抑了太久又迟迟未被他自己发现的那份爱,如今喷涌而出,带着灼人的热度。
“芮杭!”扈泠西吃饱饭上来,想叫芮杭给自己找衣服,换好了两人就该准备去办手续了。
站在扈泠西房门前的芮杭回头看他,粲然一笑问道:“怎么了?”
扈泠西一愣,因为眼前的芮杭笑得跟平时不太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背负了重担的人终于卸下包袱之后的笑,轻松又舒心。
“啊……我换衣服,咱们得准备走了。”扈泠西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从旁边钻进了房间。
芮杭跟进来,像往常一样给他换衣服。
系衬衫扣子的时候手指假装不经意地撩到扈泠西的胸膛,略带凉意的指尖和对方温暖的皮肤触碰在一起,那一瞬间就像是两人同时触了电,扈泠西僵住了身子,芮杭抬眼看向了他。
“……快,快点!”扈泠西尴尬地咳了两声,觉得今天好像哪里怪怪的。
芮杭又笑了,翘着嘴角,竟然有几丝邪气,扈泠西突然觉得这样的芮杭很陌生,让他心里没着没落的。
但他移开视线之后又不停地回想刚刚芮杭的笑,最后他咬着嘴唇想,虽然不想承认,但刚才这家伙的笑还真挺勾人的。
“喂。”扈泠西戳了芮杭的腰一下说,“你今天不对劲。”
芮杭给他穿好衣服,又开始系领带:“哪里不对劲。”
“说不好,但是就跟吃了chūn • yào似的!”扈泠西口无遮拦,说完之后才觉得害臊。
芮杭听了他的话倒是面不改色地回答说:“对啊,我就是吃了chūn • yào,你有意见吗?”
扈泠西听完,瞪大了眼睛,突然揪住芮杭的衣领说:“你是哪家的妖怪,赶紧把我无趣呆板性冷淡的芮杭放出来!”
第6章
关于芮杭性冷淡这件事扈泠西已经偷偷观察很久了,他从来没见过芮杭谈恋爱,也没见过这人跟谁搞暧昧,甚至偶尔他猥琐去蹲墙角结果却是连AV或者GV的声音都没听见过,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呢?
扈泠西觉得,芮杭性冷淡,这是毫无疑问的。
“你说我什么?”芮杭抓住他的手腕,冷着声音问。
扈泠西躲开他的眼神,抽出手,心虚地说:“没说什么啊!赶紧走,着急结婚呢!”
他刚抬脚往外走就被芮杭从后面懒腰抱住了,扈泠西倒吸一口凉气说:“你干嘛?”
“没事儿。”芮杭从后面把他腰带扣上,笑着说,“少爷,你腰带刚刚没有系。”
扈泠西翻了个白眼,推开芮杭跑了。
芮杭轻笑一声,跟着下楼,见到张伯打了个招呼。
“恭喜啊!”张伯今天穿着一件红色的唐装,喜笑颜开的,指了指外面,“少爷跑啥呢?”
“着急吧。”芮杭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张伯中午别做饭了,等我回来弄。”
“哎呀不碍事的,家里就咱们三个,今天张伯给你们做好吃的!”张伯在门口看着两个孩子出了门,心情好得不行,哼着小曲儿回去洗菜了。
芮杭开车载着扈泠西,两人各怀心事,一开始都没怎么说话。
过了好半天,扈泠西说:“明天咱们还要去量一下尺寸,定衣服,婚礼的事我爸去弄了,不用我们操心了。”
“嗯。”芮杭应了一声,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我没结过婚,不知道啊。”扈泠西随口答道。
芮杭一听,笑出了声:“是,咱们都没结过。”
扈泠西发现自己说了蠢话,也不看芮杭,转头看向窗外,正神游呢,突然看见街边有个行人他特别眼熟。
“哎!那是不是隋安?”车已经开过去了,扈泠西扭过身子还在往后面看。
芮杭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只看了个背影:“没看到,怎么了?”
“他不应该住这边啊!”扈泠西转过来,嘀咕道,“是他没错,手里竟然还拎着菜!”
他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人,穿着简单的帽衫,戴着副黑框眼镜,拎着两个塑料袋,里面都是些食材。
“不行,我控制不住好奇心了!”扈泠西坏笑着拿起手机给卓天勤打电话。
芮杭不想让他跟卓天勤联系,毕竟那帮人尤其是卓天勤,早就被他拉进了心里的黑名单,但他在开车,还没来得及阻止,扈泠西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哟哟哟,还没睡醒呢?”扈泠西靠在椅背上笑得特别贱。
对方显然是被他的电话吵醒的,清了清嗓子,不乐意地说:“一大早你有病啊?”
“早?早个屁啊!都快十一点了!”扈泠西声音特别大,烦得芮杭伸手去捂他的嘴。
扈泠西被吓了一跳,然后一边跟卓天勤闲扯一边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芮杭的手,并且始终没有放开,就那么按在了自己腿上。
“我刚才看见你那个小朋友了,人家可勤快了,一大早出来买菜,你竟然还在睡?”
“啊?出去了?”卓天勤这才清醒了点,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卧室外面喊了两声:“隋安?隋安?”
“别喊了!”扈泠西听见他叫隋安,心说这小子肯定还不知道自己跟隋安的关系,调笑道,“昨晚上没少折腾吧?一直睡到现在!”
“那不然呢?”卓天勤哼笑一声,从床上下来,准备去冲个澡,对扈泠西说,“我告诉你,越是看着纯的,在床上越浪,改天领你见识见识。”
他一说这话,扈泠西心虚地看了一眼芮杭,这要是让那家伙听见了一准儿又不乐意了,也不知道到底哪儿来得那么气可生。
“行了,不跟你扯了,哥们儿今儿领证,你赶紧准备好红包。”
“扈少爷还在乎我那点儿红包?”卓天勤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着昨晚被他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笑着说,“等你结婚送你点好玩的,红包算什么啊!”
“滚滚滚,赶紧闭嘴吧你!”扈泠西不敢继续跟他聊了,赶紧挂了电话。
芮杭斜眼看看他,猜到了对面那人没说什么正经话。
“他也没说什么,就是说……等咱俩办婚礼的时候给送个大红包。”扈泠西就不明白了,明明他是少爷,怎么他被拿得死死的呢!
“行。”芮杭没多问,今天心情好,他懒得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
“哎?”芮杭不问了,扈泠西竟然觉得不习惯了,但他也不至于傻到去自掘坟墓,只是说,“等拿了红包就跟他绝交!”
“你自己说的,别忘了。”芮杭又笑了,然后说,“我手,你不打算放开了是不是?”
他这么一说扈泠西才想起来自己还握着人家手呢,刚才为了防止芮杭影响自己打电话,把人家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这会儿那个地方都热了,怎么想都觉得羞耻。
他赶快放开,调整了一下姿势,在副驾驶上坐得直直的,总觉得刚才芮杭手心放过的地方热得发烫。
两人终于到了地方,扈泠西从车上下来,看了眼时间。
“走啊,愣着干嘛呢?”芮杭问,“证件都带齐了吧?”
扈泠西抬起的手顿在空中,看向芮杭:“证件?你问我?”
“……我昨天晚上不是给你了吗?你没拿?”芮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后悔了,也终于发现任何事,都千万千万不要指望扈泠西。
“……哥,你别闹。”扈泠西过去抓着芮杭看了一圈,发现这人身上确实没有任何证件,然后又抢过车钥匙去车里找。
“别找了,回去取吧。”芮杭觉得自己可能有一天真的会被扈泠西气死,他就早上出门的时候少说了一句话,现在就要再折腾一趟。
扈泠西皱着眉不乐意地靠在一边,嘟囔说:“你又没说让我拿着。”
“那我给你是让你舔的吗?”芮杭坐上了驾驶座,对扈泠西说,“我去取吧,你去那边的咖啡店等我,估计这会儿会有点堵,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
扈泠西挥手跟他告别,看着他那辆小跑车离开,耸了耸肩。
结个婚,还得闹个小插曲。
扈泠西想,本少爷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扈泠西听话地去了旁边的咖啡店等芮杭,觉得无聊就给卓天勤发消息问八卦。
这会儿卓天勤刚洗完澡,光着身子湿哒哒地从浴室出来,听见厨房有声音就一边用浴巾擦身子一边往厨房走。
他走到门口,看见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的隋安在做饭。
这男孩的外貌对他来说清淡了点,他一直喜欢那种能在舞池里扭腰撅屁股动不动就抛个媚眼到处勾人的小妖精,但隋安不是那样的,他们是在医院认识的,那会儿他难得见义勇为一次结果还被对方缠上了,是隋安站出来给他作证,又叫他去调看录像,这才算是把事儿了了。
按照卓天勤的性子,其实甩点钱给耍赖的那人也就完事儿了,但看着隋安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趣,便顺着他的意思玩了起来。
没想到的是,看着这么老实乖巧的男孩竟然几乎没有推据就跟他上了床,在他问对方为什么的时候,隋安说:“我缺钱。”
意图太明显了,明显到卓天勤笑出了声,他全程没有一丝怜惜地将人做晕了过去,心里莫名得有些堵,觉得自己头一次看错了人。
他以为隋安是个干干净净的大学生,换换口味玩玩挺新鲜,结果扒开那身衣服才发现,原来清纯表面下竟然是个出来卖的。
那之后他包养了隋安,对方也没拒绝,收了钱,租了这么套破公寓,卓天勤偶尔过来两次,毕竟隋安话少,事儿也少,他在外面闹够了能过来躲个清静。
“起这么早?看这样昨晚是没累着你啊!”卓天勤把浴巾丢到外面的地上,光着脚走进了厨房。
隋安看了他一眼说:“地面凉,你把拖鞋穿上吧。”
卓天勤没理他,走过去扒了隋安的裤子。
隋安微微皱了皱眉,没反抗,任他蹂躏去了。
等到卓天勤舒服够了,从隋安身体里抽出来,骂道:“又他妈得去冲个澡。”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隋安的臀部,嘲讽地说:“欠干!”
隋安始终没什么表情,也没去清理身体,穿好裤子,把糊了的鸡蛋倒掉重新做菜。
卓天勤又简单冲了一下出来,这才看见扈泠西发来的消息。
他直接打电话过去,躺在沙发上笑着说:“扈少爷刚才就那么挂了我电话,红包不想要了是不是?”
隋安租的这间公寓不大,他在厨房清晰地听到了卓天勤的那声“扈少爷”,拿着锅铲的手顿了一下,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