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若番外第079章 你真要赶我走?
凌以若下了飞机,秦宸和青青就赶过来接她,她一看秦宸就着急的问:“怎么样?小宸,秦墨回家了吗?”
“我和爹地通过话,他回来了一下,又出去了!”秦宸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凌以若点点头,就上了秦宸的兰博基尼,回到山庄,正好看到秦墨的银魅!她连忙下车,冲到他的跟前,“秦墨!找到学长了吗?”
走进她才看清,秦墨已经完全憔悴,连胡渣都有了,她的心咯得十分难受,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秦墨看着她,强压眼底的痛苦,忽而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礼泽已经因为你毁掉一条腿,你还想怎么样?”
秦宸与青青一愣,他竟然打若儿!
凌以若脑袋翁的一声,世界仿佛都颠倒了一般。他在说什么?什么叫礼泽因为自己毁掉一条腿?
想要问下去时,他却突然又道:“闭嘴,你还想解释什么?”
她感觉不到脸颊的痛,只感觉到心痛,很痛,仿佛在滴血一般,捂着被打的脸,慢慢地抬起头,“抱歉,我会尽力补偿的!”
“补偿?你要怎么补偿?把你的腿给他吗?凌以若!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秦墨几乎咆哮,双眼腥红,大拳捏得格格作响。
凌以若摇头,“秦墨,怎么会这样!?秦墨!”
“够了,别在我的面前装可怜,滚!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秦墨突然指着宽阔的马路道,蓝眸里是阴冷,绝决。
她看得几乎绝望,难受。
秦宸气愤的走上前,“哥,你凭什么赶若儿走!而且云礼泽断了腿也不能全怪若儿!”
青青扶着凌以若,也是愤怒至极,“我真是看错你了,本来以为你会给若儿幸福,却没有想到,居然这样伤她,还打她!”
秦墨转身,背对着三人,眼暼到隐在树林深处的那一抹黑影,然冰冷道:“这个女人我从来没有爱过,我更不可能给她幸福!给我立刻!马上消失!”
凌以若撑起身体,好笑的勾起嘴角,“秦墨,你真的要赶我走?真的要?”
“叫你滚,还需要那么多的废话吗?”秦墨反常的暴怒,说完,就走进大门。
留给凌以若一个决绝的背影,如同在泰国把她扔下一样!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瑟瑟发抖,泪水迷漫了眼前所有的一切,心反复的抽疼,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曾经那么害怕失去,今天却终究来了!
幸福真的像水,越捏得紧,流失得越快!
呵呵……凌以若,你还在奢望什么?他回头看你一眼,或许浅笑的伸出手接你走进秦家!
轰!天突然打起雷来,闪电划破长空,然整个天被黑幕压住,大滴滴的雨水倾泻而下,秦宸的声音响在耳畔,飘忽极了,“青青带若儿去你家,我今晚就在家里休息。”
青青扶着凌以若上了兰博基尼,拿过毛巾擦着她的头发,递上纸巾擦去泪水,缓缓道:“或许在他的心中,兄弟情更重要,爱情不算什么吧!这样的男人更不值得你心痛,流泪,明白吗?”
凌以若不语,头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看着车窗处划出的一条条水迹,身体仍旧还在发抖。
真的无法自拔了,他像罂粟,她中毒了,一旦割离,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秦墨!我们的平行线,真的要从此分开了吗?真的不能再相交了吗?
青青将大衣披到她的身上,身体终于有了一点温暖,她渐渐的闭上双眼,带着痛苦与愧疚,慢慢地进入浅眠状态。
秦宸看着她睡去,这才道:“这件事,不可能到了这种严重的地步!青青,你好好劝劝若儿,回家,我向哥了解事情的真相。”
“我也觉得,秦墨的眼里有痛苦,并不全是无情。”青青赞同他的话,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努力地回想刚刚的画面,总有一个地方说不过。
若儿完全沉醉在痛苦与伤心中,她了解清了事情再与她说。
秦家山庄。
秦墨长身而立,站在窗前,看着雨打在落地大窗上,伸出冰冷的手想要去触及,却隔着玻璃,蓝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忧伤,一声叹息,双手紧紧地攥着栏杆。
门在这时被推开,乔伯林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将一盘棋放到茶几上,“秦墨,过来下棋!”
“我没心情!”他淡淡的拒绝,双眼看着外面雨朦胧的天,心里却担心着凌以若,刚刚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绝望,痛心。
乔伯林的将白子与黑子拿出来,放下棋盘,“你现在的心情必须要下棋才能平复,你对若儿那样,我能明白!”
“父亲,你真的明白?了解?”秦墨有些微微的惊诧,本以为无人了解自己,不想这个没有多少感情,曾经是仇人的父亲居然知道。
“你是我的儿子,你的骨子里透着你妈咪的性情,我怎么会不明白,而且你做每一件事,我都知道有自己的想法。”乔伯林将白子放到另一端,自己拿起黑子,放到棋盘中央。
秦墨坐到沙发上,拿过白子,放下一颗,“父亲,我要怎么办?今日已经将若儿伤得体无完肤,还会有挽回的机会吗?”
“下定了决心,就不要心软,也不要犹豫!毕竟这步棋很险,短暂的痛,永远胜过长痛!”乔伯林的棋艺很精湛,没有想到一个法国人,竟然对中国的围棋如此精通。
他明白父亲的话,但是做起来是多么的困难,拿白子的手几乎在颤抖,却始终不愿意放下,乔伯林抬眸,伸出枯瘦如材的手将他的手狠狠地按下,白子最终落到了棋盘!
最后,两人竟然打了一个平手!
“明白了吗?”
秦墨低头看着棋局,回忆刚刚走过的棋,突然明白过来,抬起头感激的看着乔伯林,“明白了,谢谢父亲!”
“或许这是上天对你们的再次考验吧!爱情总是来得不易的,希望你好好的珍惜!”说罢,他一声叹息,推着轮椅出了他的房间,云妈接住他,两人缓缓地离去。
秦墨双手插进裤兜里,心终于释然,拨通青青的电话,问了一些凌以若的情况,就挂掉电话,没有回答青青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