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男人,我的靠山

  或许是他自己都没想到这老女人来的这么快,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我望着他喉结不自主的滚动了两下,咽下了唾沫。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背叛了你,是在街上遇到了她,想着和她……”

  “解释什么,和她什么?当年让你跟我走的时候就告诉过你,这辈子都别让我知道你和她有什么联系!”

  他的话被老女人打断,火冒三丈的样子让我都忍不住后退了些许。

  这种中年年纪的女人,若是平日里控制住自己还好,和大家闺秀一般不轻易生气动怒。但若是给个口子让她泛滥体内的洪荒之力,怕是谁都拦不住。

  所以说,惹谁都别惹更年期的女人,伤不起。

  任宇凡显然和我想的一样,望着女人那暴怒的脸色,他瞬间从最开始的震惊和辩解变为了楚楚动人的可怜姿态。

  “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别气着了自己的身子。”

  他的头恭敬的低着,顺着他的姿态望去正好能够看到他低垂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触碰着老女人那敏感的位置。

  我有些恶心,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里。这种吃醋的戏码见多了,就有种格外的反感。

  一年半前任宇凡扔下我和她走的时候,大雨中我就已经将这个男人给看透了。如今他既然有房有车,为何不现在和这个女人恩断义绝,带我走?

  “小贱人,你别走,告诉老娘你是谁,老娘分分钟撕了你。敢动老娘的男人,你不想活了!”

  没想到这老女人并不饶人,见我要走立刻用力的扯着我的裙子,伸手就往我头发上抓。过大的力道让我一个趔趄,差点整个人躺在地上。

  她是疯了么!

  我反手就抵挡住了那要抓我头发的手,她那么胖,用了这么大的力道来抓我,若是不反抗,怕是头皮都要被她抓下来一块!

  看着转眼间就扭打在一起的我和老女人,任宇凡帮谁都不是。他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如同不协调的木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去放好。

  但,老女人终归是胖,行动不便,在我灵巧的反击下,她很快就气喘吁吁。

  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这种不能动弹的货,在床上也是那种只会挺尸享受的人吧?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这个女人给我控住啊!他妈的,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一巴掌将老女人头上的那亮晶晶的发卡给甩掉了一个,她的头发整个蓬松了下来。望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她突然转头冲任宇凡吼道。

  怎么,这是要让任宇凡出手么?

  我一边抵挡着老女人的攻击,一边冰冷的看着任宇凡。

  若是他真的对我动手,让我挨了打吃了亏,那么,我说什么都不会再放过这个男人。

  “你赶紧动手啊,磨蹭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

  见任宇凡始终不肯动手,老女人生气极了,大声的对他吼道。看着老女人那冰冷的神色和瞳孔中的怒气,他终归是慢慢的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他的脚印就如同踩在了我的心上。

  我还记得在他扔下我走的时候,大雨倾盆,他却是一步步坚定的踩着雨水离开。我在他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始终没有回头。

  如今,他再次一步步坚定的走着,只是这次却完全相反,为了走向我,和我撕扯。

  真的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梦魇么?

  我苦笑一声,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

  “瑾萱,对不起,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忍耐,懂么!”

  他来到我面前低声说道,老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正要吼叫他,我的手腕却是被他死死的抓住。

  有了他的挟制,我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他虽说并没有打我,只是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但我却也立刻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哼,小贱人,让你在我面前晃荡抢男人,老娘就让你尝尝跟老娘抢男人的下场!”

  老女人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望着动弹不得我,冷笑一声,挥起了手掌抡圆了胳膊,狠狠地对着我的脸打了下去。

  “啪!”

  火辣辣的感觉从嘴角遍布到了全身的时候,我自嘲的笑了笑,偏过头去看着那个在我身侧,抓住我不让我动弹的男人。

  “满意了?”

  或许是我的眼里含冰凝雪,他不敢直视,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头转了过去,不再看我。

  瞧,这就是当初和我海誓山盟的男人。

  显然只是打了一个耳光,老女人并不过瘾。她抡圆了胳膊准备再给我来一下。我望着那高高举起如同猪蹄的肥胖手臂,心中暗自自嘲。

  左边的脸已经肿了,或许再一个耳光下来,我的脸就变成了猪头了吧?

  轻轻闭上眼睛,说实话看着别人耳光扇过来的滋味并不好受。那种感觉就如同是上了刑场的人,毫无任何反抗能力。

  但,我等待了许久,这个巴掌都没有落下来。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健壮的胳膊将她的动作给拦住了。那个胳膊的主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西服,沉稳的站着,如同是黑夜中的一座大山。

  方敬亭。

  我的男人。

  我的嘴角不由得轻轻翘起,有他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如果不是我找来,你还要被这对狗男女打多久?”

  看着我那一脸狼狈的样子,方敬亭鄙夷的说道。他并没有放开手掌,老女人的手腕在他的手中被捏的死死的,我看到了她脸上那痛苦的神色。

  方敬亭向来是有力的,我在他身上都讨不了好。每个晚上被他囚禁在身下低声娇吟,他那有力的冲撞总是让我魂不守舍。

  这个老女人,也算是着了道了。

  我能够清晰看到她手腕处的那一片鲜红,若不是她没有杀猪般的叫唤,我甚至怀疑方敬亭会将她的手腕骨头给捏碎。

  “你是谁,快放开我,那个贱女人是你什么人啊,值得你得罪老娘!”

  被方敬亭抓住,老女人的脸上显然是过不去的。她狠狠地对方敬亭说道,扭身就要将自己的手腕给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