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一点小权小势还是有的,要是你……
夜静如水,室外仍有人声缓缓传来,室内的人却是纠缠一片。
谨言头仍旧昏昏,全身泛红,烧着她的那把火从小火苗渐渐变成熊熊大火。
搂着自己的男人仍是轻声温存,他的气息极尽暧昧,一双深黑如夜的眸子,正静静的盯着谨言亦。
谨言心里跳不停,眼看着他只手探进衣裳里芘。
俩人身子贴紧,越挨越近那股浓重的男子气息愈加盖不住……
她心跳万分,很快又觉得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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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有时心死,有时感动。有时热情,有时冷漠。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能放时,那些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被他的三言两语,几个动作就轻轻的撩拨起来,就在她自以为真的能忘记他时,又在这刻惊觉这人的过往都被深深封锁在脑海里,只待他来开启,将那些画面一一释放起来,让她重新欲罢不能。
谨言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阵子以来,她总共只见过他两次面,一次他来包厢里,挨坐在她旁边,一次她自讨无趣地去警局找他,最后亦是落了个不欢而散;谨言清楚记得当时他浑身散发时的那一股锐不可当的戾气,几乎摧残人心里的最后一分希望。
可如今……谨言抬眼看他英俊的面庞,仍是浓密乌黑的发丝,仍是坚毅冰冷的五官,神情舒展,话语坦然,言之凿凿,仍是他一惯的强势作风,似乎看不出其它的变化,隐隐却可见间眉宇一片沧桑,这半年来似乎过得不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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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间闪过一丝发光的物体。
待明白过来,不免心中一酸。
她抿着唇,按捺着,心平静气地抚上他鬓角处的一条白发。
她叹息般地唤了一声他的名。
男人握住她的手指顺势贴在身上,然后将她往后推了几步,压在门上。
他将她几根指手一一细吻了一遍,她的衬衫扭扣早在先前就散开了几颗。
若有若无的透出里面白腻细滑的肌肤,隐隐在眼里勾勒出一副诱人曲线……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那被黑色蕾.丝包裹住的胸.乳。
而她的发,随着不知何时被拉扯掉的橡皮筋,有几分混乱的散在肩上,有几缕遮着面前的肌肤。
其中有一绺被不知不觉含在嘴唇里,再配上一双迷蒙的水眸,颤颤的红唇。
不是不***。
销男人的魂……
其实谨言清秀的一张脸上,浑身都透着一股正经劲,却有生的一双恰到好处的水眸。
每到动情时似隐隐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水雾,不经意看人时,漾着楚楚动人,温婉又柔艳。
虽是端庄,可又透着几分妩媚动人,这样的她,却也看得他如毛头小子般一颗心砰砰乱跳;
他顺势低脸,一口咬住她的唇,把那绺发也含在嘴里。
手去解她衬衫上还紧扣着的扭扣,一颗一颗缓缓解开了。
大掌细细抚摸着她柔润的皮肤。
事隔两个多月,敏.感的部.位再被他抚着,谨言心并不觉得抵触。
内心深处分明已经能够接受,甚至想要迎合。
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气味吸引着她,那是每天晚上他钻进被窝里时,她一就能捕抓到的沐浴液味道。
她心里的城墙已倒塌不已,再不挽回余地,倒也放纵自己。
随着他的动作,一声猝不及防的细碎的呻.吟从嘴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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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她的身子软了,红唇逸出一声的娇吟,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她的表现,就好比初结婚时,像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女人,浑身上都散发着无助的意味。
每个动作都带着几分笨拙和紧张,却又能轻易地撩拨起男人最深沉的欲.望。
他拦腰抱起她,走向办公室的沙发
tang上,将她放在上面。
她看着他,脸泛着红,气息低哑,嘴唇紧抿,他半个身子俯来,一只手去脱上衣,又拉过她的手去为他拉西裤拉链,她终于是抵不过心里那关,别过脸,一只手抖着,他实在不忍心,颇有动容,松开,干脆利落解掉皮带。
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抚到脸颊两侧,抬高她的腿,夹自己的腰。
……
她的心,随着那撞击的动作也狠狠动了一,一双眼没有像以往般闭上。
从始至终都睁着。
他整个人俯在她身上,挡住了光,大半个人都是阴影。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细细打量着他的脸。
不是俊美,也不是帅气的那种长型,更多的是英气锋利,此时刻意压抑着而微蹙的浓眉,挥汗如雨的壮硕胸膛,两只结实有力的胳膊撑在俩侧,撑起他整个人的体量,除了无法避免的一处,几乎没有多余的重力施到她身上。
她原以为,心中的那点贪念会随着时间渐渐消退,然后慢慢被其它的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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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捱了多久……
两个人都浑身汗湿,谨言已瘫软成一滩水,浑身发颤。
沉重的一击。
最终他终是放尽全力,喘着粗气结束,倒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她脖颈处湿热的喘息。
谨言没有推开他,那人高马大的身体这会躺在会上,似也没有之前那样沉重。
想到他的那些事情,她一时不知如何去安慰,只能双手环到他背上,轻轻抚着他的背。
随即,男人忽的长臂一伸,谨言便被密密的拢在他怀里。
脑袋挨着他浑厚的肩膀,一只手被他握着把玩,根根抚过,颇有几分情侣间的情趣在,这样的小动作似比起刚才的大动干戈更要令人心动,顾又廷只觉心头痒痒的,牙齿啃着她的巴,一只手腰轻轻摸去。
谨言被揉得有些腰,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按住他愈往的手,脸色发红。
他突然警觉地望着她:“不舒服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因在安全期内,他的动作又有刻意的放轻,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他放松来,谁知谨言又轻轻追加一句:“你明天有空吗?”
他手掌在她腰侧抚弄着,“怎么?”
也许是现在气氛太过美好,让她心里一产生了向往,她想了想,忍了忍,终是没忍住,看着他轻声道:“我想去做产检,我妈最近经常有点咳嗽,不方便跟我一起,你要是有空,不如陪我一起……”
他顿一顿,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换一天吧,我明天有事走不开。”
这会儿,谨言只觉得心头一沉。
静静地侧过了脸,没再多说。
有一种被人恍然大悟的感觉,只觉被重头一棒,瞬时清醒。
本来是温情的气氛,一子就降至冰点,她虽仍是和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顾又廷看着她这个样子,大概也猜到了,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了,便去捏着她的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在人脸颊上脖颈上狠狠的亲了两口,展颜道:“生气了?我现在手上有几个麻烦要一个个去解决,等忙过了这阵,到时候我再陪你定时去做产检。”
“…………”
这回,谨言却是没有生气,心里头十分的敞亮,也许是有过几分心理准备,若是他太好说话,她反而觉得奇怪,如此的做法才像他的一派作风,她竟觉得忽然放心了,宛如从先前的一片不知未来摇摆不定的迷雾里走了出来,看清了前方景色,即使不是先前幻觉里勾勒出来的美景,却也比那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好了很多。
其实,俩人都心知肚明:
如今的事情一件又一件,除非有一天他卸了身上的重担,才能真正的无事一身轻。
不过也就是想一想而已,这种几率几乎低到不可能就是了。
顾又廷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你还想怎么样?”
谨言并不应他,只正色道:“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为难的事情?”
顾又廷看着她,道:“当然,不过是事情大小的差别罢了。”
谨言觉得也是,又问,“你呢,也会有为难的事情吗?”
顾又廷正色的点点头,“我比别人更多。怎么了?”
谨言呆了呆,一脸茫然,随即想到他这些日子的事情,也觉得是,斟酌了一番,便细细说来:“所以有时候做事并不能只顾自己开心就好,也要想一想对方对吧?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他意识到了,挑着眉问:“你想说什么?”
谨言没有回答,想了一会,平静开口,“刚才我想了很多,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感觉,有很多不可估计的因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你现在对我还有点兴趣,而我自己既然肯和你……上.床,也能说明一个问题,我想不用说出来,你也猜得到的……”
说到这,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但是,我想我们还是不适合住在一起生活。”
顾又廷道:“有时候不是不行,而是你有局限性,只一个劲死脑筋。”
谨言看着他,不否认的说,“我对自己的期望就是不让身边的人担心我,不管做什么都尽可能不要让他们伤心难过。我是这样,你却是更享受工作上带来的成就,若是勉强在一起,你也未必有时间和心情来经营这段感情……”
这句话正中靶心,顾又廷看着她,似无话可说。
一番话说完,看着他静默的模样,谨言心思百转千回,待意味过来,一自觉十分可笑。
缓了缓,艰难的出声,“你能不能保证,可以抽出时间来陪我?”
这番话说完,俩人久久无语,她几乎知道答案。
室内沉寂了好一会儿,好半响,他从她身上起来,看了她一会,又抬眼看向别处。
“这阵子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这事等忙过去后再说吧……”他的态度强硬。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这样一再的敷衍我,你觉得有意思吗?”
“的确是没什么意思。”
她稍稍迟疑,很快便也明白过来,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起身去捡衣服,一件件穿起来,缓缓系着扭扣。
她整个人没有被他笼罩住,重新回到灯光面,明亮的光线落在了她的脸上。
顾又廷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微微低垂着脸,脸上的表情,是倔强,不肯认输,带着几分决然的意味。
谨言穿上薄款西装外套,转身就要走时,一只手腕被从身后握住。
手掌的温度透着皮肤传来,却不如先前让她感炙热心动不已。
她没有转过身,略微垂着脸,轻声:“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得回去了,小熊肯定等得着急了。”
那大掌渐渐松开,她想了很一会儿,回过头去看他,缓缓的展开微笑,苦笑着叹息,声音虽仍温婉悦耳,却是带着几分决然:“无论怎样,我们之间终归是插着一个跨不过去的门槛,既然谁都不愿意各让一步,还是早早全身而退……”
她顿了一秒呼吸,随即,神色如常:“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女人一双水眸平静如水,状似轻松无异的样子,眼底却是隐然无奈黯淡。
顾又廷静静的看着她。
她觉得一刻都无法再呆去,咬了咬唇,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开门出去之际,却听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呢喃一般的声音传来:
“我现在一点小权小势还是有的,要是你遇到为难之处,可以来跟我说,也许我能帮上一二。”
“…………”
她一个总经办的秘书,整日里不过安排事务接接电话,能遇到什么足以麻烦到他的难处?但他却是承认自己渐渐失了权势?上回他说的时候,她只当是意气用事,作为赶她走的一番说词!如今听他这样用着暗哑的声音说出来,却是验证了这一事实。
谨言心头一
阵乱跳,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略停了停,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面上的平静一直维持到电梯口,她才终松懈防备,失落疲惫一子涌上来。
眼角湿湿的,待电梯打开,静静走了进去。
她低着脸,克制着情绪,因顾忌着电梯里也许有摄像头。
待出了集团,情绪才终于释放出来,她快步往前走。
一路不停的往前走,连头也不回,仿佛身后真的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着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一直到筋疲力尽,脑袋却仍然没有冷静来,混乱不已。
许多的画面一一在脑海里闪现,什么样的念头都有。
那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她所有的坚持都击溃。
她觉得自己不仅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却始终执拗的不肯从里面出来。
不知走了多久,傍晚的微风拂到脸上,谨言觉得脸上粘了东西,伸手去将嘴边的一根发丝弄出来,却是触到一脸湿润,微微一愣,平静了一会,她终于是清醒了来,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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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谨言出来后,秘书隔了半小时后才拿着泡好的咖啡准备进去。
敲了门,走进办公室里,才看见顾又廷一手夹着一根烟,另只手拿着手机。
颀长的身子倚在落地玻璃窗上,眯着眼睛一边抽烟,一边讲电话。
秘书不敢打扰她,上前静静将咖啡放。
他转过脸来隔着烟雾缭绕看了秘书一眼。
吞吐着云雾的时候,男人一双眼睛盖上一层烟雾,似乎更是显得高深莫测几分。
待秘书出去后,眉宇一蹙,他才出口道:“兵无常法,有一点却很重要,现在他们越是动荡我越不能走开,一旦军中一日无人坐阵,老家伙们少不得结成一派,直接倒戈,再没有比利益更能诱惑人的东西了,听着很庸俗可笑,但却是真理。”
“没错!!我怎么忘记你那边的人都蠢蠢欲动要将你从位子拉来了!!!”
那边的人闻言,猛醒过来,一拍大腿,说:“那个周云哲就是奔着之前和你那些过节而来报复的,它对房产界这行业不熟,手里却是因为攥着周老留的一大笔钱,足以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这回要是是你真的一时不注意,没准董事手里的股份全被他妈给骗走了,我算是服了,他是做生意吗?真是小人得志!”
顾又廷看着窗外空荡荡的地面,一时有些怔,半晌后收回视线,回到沙发上坐着,眼眸微微一眯,吸过烟的嗓音带着几分浑厚:“也亏得他这个性格,整成这番大动作,换成我是他,我今天就不会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了。”
那边发愁地说:“现在的情势很麻烦,时间不多,好像也没什么招,平常我那几个重薪挖来的手主意最多,如今却连是个屁都挤不出来,若说要效仿许民找个势力相当的股东入股,这次的洞这么大,而且目前还是继续越挖越大的形势,只怕对方也免不了和周云哲一般狮子大开口,这事真做了,救得了一时火,却是后患无穷……”
顾又廷动作娴熟地掸了掸烟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有一招,可以试试。”
“…………”
“不行!不能使!!!”
对方安静听完后,摇摇头,想也不想地就否认:“……你不要命啦!万一这回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老戏码呢?!这几个月我已经给这些老狐狸整怕了!!商战真不是我能玩的事情,你这想法不行,太危险,一个走不好,没准真落个倾家荡产的场。”
………………
挂了手机,顾又廷将手机扔到一边,又将手里头燃到一半的烟蒂捏灭了,丢进了一旁的烟灰缸里,翻了面前的文件扫了几眼,又合上,半个身子靠在沙发椅背闭上眼睛微微养神,将那些紊乱的思绪也一并整理好,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电脑,点开新闻。
这几日的新闻报道,已不再关注他之前被卷入的那宗陷害官司案,而是专注于距1989年顾林遭受重击后,事隔二十几年又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
谷,顾林集团的股票成交量遭遇本日度最低,自上个月开盘之后,股指一路跌,每日收盘时几乎都刷新了最低值。这种情况之,就算是有雄厚的财力支撑,只怕不过三月便全数败落。
顾又廷看得烦了,直接关了主机,伸手又是点了一根烟,烟雾燃燃上升。
他一张脸很快被烟雾遮挡了大部分的情绪,手指夹着烟只,却也不抽一口,面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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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回到家里时,已是将近十一点,客厅仍亮着灯,她进去后就见白母正坐在沙发上,一打着瞌睡,待听到声响,却是瞬时就清醒了,穿着棉拖朝她走来,“怎么加班加到这么晚,肯定累了,怕是连晚饭都还没吃吧。”
谨言心中有事,生怕白母看出来,也不多言。
白母看着她疲惫的小脸,对她道:“你先洗个澡,我去把饭菜热了。”
谨言也没有仔细听白母在说什么,只含糊地应了一声,便往房间去,收拾了衣服便去浴室里,将身上遍布四周的暖昧印记一一清洗,好一会儿,洗完出来直接累得躺到床上,正要睡着时,被白母轻轻推醒:“你现在不能饿着,先起来把饭吃了,再睡不迟。”
谨言没有半点胃口,摇了摇头:“我不饿,不吃了。”
白母却是不同意,一时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想着她辛苦工作一天到现在,若没有身子,这样平常人都挨不住,何况是身份特殊,更加不能这样,便又推了推,温声劝她,“不饿也吃几口,再喝口汤,不然空着肚子也不好睡的。”
谨言仍是执意不起,浑身的筋骨只觉得要散了一般,软绵绵得没有力气。
白母叹了声气,只好随她,捻起被子为她盖住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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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直接睡到了凌晨,谨言翻来覆去的做着梦,半睡半醒间似听到外面传来声响。
她本是以为白母起来上洗手间,一心里也没有理会。
正要辗转继续睡去时,又迷迷糊糊听到声响,一时有些迟疑。
从床上坐起,她伸手拿了间薄开衫披在外面,往客厅走去,四周一片漆黑。
她随手开了灯,又往洗手间走去,就见门紧锁着,里面正传来轻声压抑的咳嗽声。
她心里一紧,一会过意来,不由得有些担忧。
白母到底年纪大了,且长途跋涉远道而来,从未在港城呆过的人,多少有些水土不服,来了没多久,虽是初夏的天气,却也开始咳嗽了,她素来不主张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和家瑞听,也只有前几天她偶然听到问起时,也说小问题,喝了咳嗽水也就好了,她一信以为真。
正出神想着,洗手间里的白老忽然大力地咳嗽了一声,似是无法抑制,连连咳嗽了好几。
谨言吓了一跳,连忙敲门,白母看到她时略有几分讶异。
谨言径直去给她拍背顺气,一边顺一边说着:“妈,你不是说好了吗?我明天休假,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白母听言,温声道:“不用紧张,我也没什么病,只是这俩天晚上睡得有些晚着了凉,睡一觉起来也就好多了,我这个年纪和你们不一样,随便咳一嗽都是家常事,不用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谨言一时不知说什么,看着她心里略感到不安。
白母看了她一会儿,温和道:“妈没事,倒是你,我觉得你比较让人担心,你的这个工作不是换了,怎么还加班加得这么晚啊?要是时不时就像今晚这样加到这个点,累到身子就不好了;还是要多养养,这样对你对孩子才好。”
想到今晚自己的原因,回来时白母坐在沙发上等待的疲倦身影更是回放在脑海,泪珠在眼眶里转了转。
谨言忍着没让它掉来,点点头,坐在沙发上,依偎到白母身前。
白母见状,暗暗叹了声气,只仍像小时候似的轻轻抚着她的背,温柔耐心。
低落了一晚上的情绪被温柔的手掌轻轻抚平,过了一会,谨言便被劝去吃饭,白母忙碌着替她将饭菜再次温热
,今天的饭菜仍是寻常的两菜一肉,谨言却是觉得特别香,一碗饭肚,又喝了一整碗的汤。
白母见她吃得喟叹不已,一颗心也稍稍安了来,替她又盛了半碗乌鸡汤。
吃完饭,却也不急着回到房间休息,母女似都十分精神,便在客厅坐了会。
这一日折腾来,谨言早就精疲力竭,此时却又仿佛有了依靠,便也不觉得有多难过,脸儿埋进母亲的怀里,窗户吹着一股股进来,透着几分微凉,可是依偎在母亲怀里却是十足温暖的,让她想起儿时许多的事情。
就在这时,听到白母叹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果真是不行,就不要再勉强,你这样等去也不是办法,就算你能等,怎么等?等到多久?等到孩子生来了,你们再有分歧,到时候又如何拉扯得清楚?”
“…………”
谨言微微怔忡,就听白母又轻轻叹息了,语重心长道,“之前我还想着,若是俩人能够一起互相迁就着,日子倒是也能过得去,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那人哪里有半点表示?再是不甘心也只能就这么算了,现在趁着孩子的月份还没有太大,想要反悔还来得及,若是到时候再闹,只怕苦的还是你……”
谨言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小熊的唤声:“小熊好像给我们吵醒了。”
白母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谨言连忙嘱咐她早点休息,作势回到房间去,看着就小熊睡得泛着红的小脸颊,轮廓清晰的鼻梁,五官渐渐出落,愈加有几分那人的影子,躺在床上,抱着刚醒转又睡过去的小熊轻轻叹气。
其实心软的男人比心硬的男人更呆怕的多,他们固然是翻脸如翻书,擅长冷落人。
可她若是关键时刻不心慈手软,不给人半点趁机而入的机会,又怎会让人有伤害的机会?
她想要安定踏实的生活,却独独留恋心硬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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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这日,谨言没有去做产假,因白母如何劝说都不愿意去,便去药店买了些伤寒喝的咳嗽水,而后又带着白母和小熊去了动物园,小谨尤其欢喜,一天来欢天喜地地蹦蹦跳跳,回程的路上在她怀里就呼噜着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小熊,谨言感叹,其实她已经很满足了,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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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港城的新闻势头一日比一日高,许民集团发布新闻会公开最大股东周云哲,令他一跃成为港城炙手可热的黄金钻石汉和房产新贵。而后周云哲宣布接来要宣战顾林集团,放言愿意接收所有低迷的股票和股份,一律以三月前的市场价。
顾林集团的股票价一跌再跌,从而影响股份含量,这无疑是在董事股东们心中埋了一个颗希望的种子,就算局外人也能看清局势,在这之前股东们人人如拉满的弓弦,只待一个机会便纷纷发出,如今这个大好时机来到,又怎可能按捺得住?
…………
这几日上班,谨言在总经办里,无论是在洗手间洗手,或是经过茶水间,休息时总能见到两三同事围在一起热议最近轰动一时的顾林集团事件,从先前的惨案又讲到如今的落魄一事,神情里不缺同情和喟叹。
又道这一周人事部十足的忙,因有不少人要跳槽过来,争先恐后在面试。
谨言听了几句,便听得惊心动魄,诸如股票将跌停,顾林集团要易主等字眼,都令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一心中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不过是数月的功夫,那么大的一个集团怎么可能说跨就跨掉呢?
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倒水,迎面走来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
季景华先笑着和她打招呼:“白秘书。”
谨言见到她,略有所顾忌,却仍是微笑着点头,“季特助。”
季景华对她印象不错,此时正是午休时间,便和她到一旁闲聊起来:“这两天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谢谢你,上回多得你帮我送文件,你不知道,我当时急着有事要忙,又找不到人,正愁得不行,还好白秘书愿意帮我,这份情我一直记着呢。”
谨言只是听听,也不辩驳,同样客气的和他打着官方腔调。
心里没有多少好印象,她本想着
告辞一句然后离开,却又听季景华道:“不过啊,这份企划案终究是没通过,可惜了,”停了停,这才道来,“倒不是顾林集团不愿意合作,听说他们挺有意向的,但是最近好像资金十分吃紧,根本倒不出功夫来捣鼓这个项目,只怕就像外界说的,没准个月顾林集团就要易主了。”
说完,又见一同事过来找他,他连忙告辞便和人离开了。
…………
谨言心里没底,回到座位上,坐了一会,就接到内线,预约路柏琛明日中午的时间,一会又整理午会议要用的资料,待整理完已是接近开会的时间点,到了茶水间冲泡起咖啡,一番功夫来,一时也没有空瑕想其它的事情。
转眼一周又过去,外界关于易主的传闻愈加沸沸扬扬。
顾林集团却是毫无动静,无人出来辟谣,更让人坐实了这一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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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好,说个关于文的长度的问题,其实写到现在,已经写完了大纲设定的三分之二多的长度,接来预计还有三分之一不到的内容,目前有几个小问题需要慢慢写完,大家不要着急,该结束时就会结束。好了,又一次的加更完毕,谢谢大家的鼓励,继续明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