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篇(36)——周云哲听说找了个小姑娘,叫白家瑞……

   不大不小的会室室里此时正坐进十几号人,有些人已经坐稳,有的人还在陆续地走进来。

  一旁的女人正一一为他们端上热茶热咖啡。

  顾又廷望了眼对面还空着的一个座位,觉得十分燥热,也就有些不耐烦地去扯了扯衣领洽。

  正好被进来的周云哲看见,他说钤:

  “不好意思,来迟了,您到得还真快,我这边正到时间吃饭呢,以为你们还得过一会儿才能到。”

  顾又廷还没有出声,身旁的老董事已经先开口:“不迟不迟,一点不迟,我们也就刚刚到一会。”

  周云哲满意的一笑。

  顾又廷脸上已经显出一丝不快,却仍是笑呵呵地嘲讽一声,

  “难怪刚才进贵司时闻到一股异味,贵司用餐的时间真早呢。”

  “…………”周云哲看了他一眼,忍着气坐到对面的位子上。

  桌上上摆着个干净透明的烟灰缸,他伸手拿了只烟含到嘴里,点燃前还是问了句:“可以抽烟吧?”

  周云哲却是故意,“按理说我们这里的规定是不允许抽烟的,不过顾总是客人,主随客便,我们破例一次让顾总抽烟。”他又喊了身边的秘书,差使她上前,“去帮顾总把烟点上。”

  “这个摆设看着还不错。”

  顾又廷伸手将烟拿掉,随手扔进烟灰缸里,看着周云哲似笑非笑的道。

  周云哲因这小子最近势头不错也顾及几分,也笑了笑,“是不错。”见这小子几月不见,不动神色的,一回来就重握大权,心里不是不气,看着他点道:“你最近是在哪敲着小算盘了?”

  有一阵子直没声息,媒体都挖不出他的去向,他以为真的是沉寂了。

  顾又廷随意道:“地球上呢。”

  “……………………”

  不只周云哲,其他人也品出了不对劲,面面相觑。

  与顾又廷走得很近的老董事知道他和姓周的一向不和,见俩人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闹得不快,这时赶紧接了句,“周总,你们别光顾着叙旧,我们大家望眼欲穿就盼着能和你说几句话呢,不如先谈目前的合作项目,回头谈完了再包个场,您和我们顾总好好聊?”

  周云哲低哼,却是不再接过话茬,只觉得和这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若不是想着接来的合作项目,今日也不必同坐一桌,好一会沉了沉气,便将注意力放回到了面前的文件上,翻开来,专心听人一一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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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完会,顾又廷回到办公室,直接扯领带扔在桌上,沉着脸。

  老董事见他这样,不免上前劝一句,“如今他情势正好,我们双方合作,自然是有些事情是受阻于他,你先前句句让人不了台,后面人家自然是会借题发挥,故意拿事情来难为我们……”又说:“要不,还是让几个人再去和他商量一,看看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顾又廷冷哼,没好气地说:“不用,今天这趟也不过是走过场,有没有份都是其次,上面分布来的东西不是谁都啃来的,知道我们参与了就好。反而是市场,三个多月过去了,还一点回温都没有。”

  老股东明白他在说股票,笑道:“哪里是没有半点回温,可比之前好太多了,你不能想着一要回到最好的时期,”调侃道:“你看,最近忙也是你最忙你最辛苦嘛,两边来回跑,这个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

  顾又廷不搭腔,老股东又说,“你啊,不是阿伯要说你,你这个脾气可真得改改了,换作平常就算了,今天对着要合作的人还这个脾气怎么行!我看着你长大,自然知道的品性,但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在底要怎么腹排你了。”

  顾又廷拍了拍老股东的肩膀,笑道:“您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行了。”

  老股东也笑了,交接了些事情,很快便从办公室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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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的事情处理完,秘书打电话进来说订好了明早的机票,顾又廷看了一眼那文件,半晌合上,扔到一旁去,接来一段时间的应酬和饭局安排都推的推,延的延,预产期近在眉睫,他想到家里的一大一小,这才心情好些。

  有人正好在这时间打了电话过来,摸着他心情不错便约了地方。

  他挂断电话后,抽出只烟卷点燃,叼嘴里,喷出一口雾气,坐了好一会,这才从沙发上拿过西装套上。

  进到会所,几月不见的女接应认出他,目光往他身上瞄了瞄,又瞄了瞄。

  待进到会所,刚才一路引他进来的女接应,他已经想不出大致的长象,又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清心寡欲得出了些问题,过去看女人自有自己一番审美,如今看女人,胸还是胸,臀还是臀,却是品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付。

  顾又廷坐,见到刘桓,仍和几月前在按摩时见到的模样一样。

  俩人以前在军队时时常聚在一起,又因是上铺,时不时分享些影片。

  等到他坐,刘桓立刻朝人吩咐几句:“去跟你们周经理说,刘小爷过来了,让他把会所里新来长得水嫩的都叫过来,别弄些老招牌来应付,否则可不过了我这朋友的火眼金睛。”

  顾又廷说:“叫什么女的?来点正常的就行。”

  刘桓愣了愣,“这里叫女人陪酒聊天寻欢就是正常的,你来这里不叫女人不把酒言欢才是不正常呢,所以说要正常的肯定应有尽有,不正常的没门!”

  周桓挑了两,人一坐,他就上其手,扭头瞧见沈烈并无动作,又是嘲弄:

  “你小子,以前也是放浪形骸惯了的,现在倒是拘谨起来,装什么装哪。”

  “………………………”

  顾又廷也随他,几个女的进来后,该聊天喝酒,一样不耽搁。

  眼见姑娘被冷落,刘桓看着也心疼,便叫人去了。

  待人走了后,刘桓可疑地打量着他,有些不敢置信,“我记得,在军队那回,你的品性可是和我一模一样呢……哦,我想起来了,听说你儿子快生了?不对啊,老王他老婆都怀第三胎了,他丫也没闲着,你胆子也太小了点!”

  顾又廷一笑,也不否认,喝了几口酒。

  接来,俩人忽然聊到周云哲的事情,刘桓说:“这点你可不得不佩服我,还不是我有本事,我最近刚泡到的女人,是周云哲那未婚妻的侄女,有一回做完事,我问了句,她跟我说的。”

  顾又廷说:“侄女?那年纪你也得了手。”

  刘桓不屑,“什么年纪,比起来也就差我十几岁,还好还好……”

  顾又廷喝着酒,没搭话。

  他想起了家里那一个,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刘桓又想起一件事情,感叹道:“要说起这件事,周云哲那混小子,可比我牛多了,他那岁数,听说最近找了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前阵子给人拍了相片,虽然没发出来,但那小记者,正好和我有点关系,知道我对周云哲的事情挺感兴趣的,有一个晚上就跟我抱怨,杂志不让发表相片,我随便看了一眼,丫居然是个小姑娘……”

  顾又廷抽出一根烟点着,百无聊赖地听着。

  刘桓有些醉了,忽然嘟囔道:“我问了,丫叫白家瑞,这名还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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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旬的云城,四周的花已然盛开,慕名而来的游人渐渐增多,走到哪里几乎都能见到在拍照的游人,谨言和小熊刚开始也觉得感兴趣,出去赏了几回花,但久而久之,也不再新奇,连小熊也宁愿埋在家里画画,谨言则是陪着她,不时和她到隔壁找邻居蹿门。

  午小熊和邻居小孩在玩耍,邻居见她在折叠衣服,便上前帮忙。

  邻居叠着小熊的小T恤小毛衣,又见一堆衣服里没有男装。

  忍了一个多月,这时不免好奇道:“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你老公啊?”

  谨言叠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只说:“他工作比较忙。”

  邻居想了想,不是这么一回事,便问:“周末也不见人呢,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谨言摇摇头,“没有,他工作真的很忙。”

  邻居不死心,又问:“你……你老公是不是在外面也有个家啊?”不然怎么可能连续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人,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过来蹿门,按理说也会碰到一两次,但每次却是只见到她和小孩,还有保姆,这哪是个正常的家庭。

  他本来说是订了昨天早上的机票过来,忽然又改了主意,说有事情处理。

  谨言说不上心情,懒得回答,直接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想想,你肚子这么大,孩子他爸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在身边,很容易会出事的,外面的诱惑那么多,你如果不抓紧点,分分钟会出差错……”邻居一副为她好的神情,语重深长地教育着她。

  谨言这些日子,鲜少接到白母打来的电话,家瑞也不怎么联系了,那人的归期也是一拖再拖,加上预产期越来越接近,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紧张,这会听人在耳边念,脸色看上去不算是好:“你不要乱猜,不会的。”

  邻居觉得她真是让人感到着急,怎么就不会呢?就算丈夫天天在家,都不一定保证百分百安全,何况是像这样的长期夜不归宿,她又道:“我觉得,就算人不在家,你也不能像这样淡淡的,每天几通电话过去查勤是一定需要的!姐是过来了,听姐的准没有错!”

  “我们的事情你不了解。”

  谨言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衣柜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外面有点起风了,我拿件衣服去给小熊穿。”

  邻居见她神情不对,便闭了嘴,悻悻然地跑出去。

  等邻居走后,谨言给顾又廷打了通电话,那边又说要改期,后天一定回来。

  一天拖过一天。

  那边很快收了线,谨言想到半月没通话的白母,打了电话过去。

  好半天没人接,担心是不是在午睡,等晚上吃完饭,她再打了一通。

  那头接了,是家瑞,说白母有点着凉,早早就休息了,又说看过医生了,吃过药才上的床,谨言松口气,想到自己快要生,问她,“你和妈星期有没有空过来?医生说就是那几天了。”

  家瑞却是迟疑了,说:“不知道呢,医生说妈老咳嗽,这个时候要注意身体,不适合到外面,因为空气污染太差,很容易加剧咳嗽,我可能要留来照顾妈。”又撒娇了声,“姐,反正你现在有姐夫陪着了,也不需我们去当电灯泡啦!”

  谨言笑笑:“这样也好,妈身体不好,就不要来回奔波了,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家瑞乖巧的应:“我知道。姐,你就放心吧,我最近都学会煮汤了。”

  聊了好一会,从言语里能听出家瑞似乎更加成熟长大了不少。

  谨言虽然是心里失落她们不能过来,但也感到欣慰,先前还担心最近鲜少联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谨言满意地挂了电话,心情好了一些,也不去气那人的言而无信,胃口极好地去喝了两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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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她身子不便,随意擦洗了身子便上.床睡觉了。

  睡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忽然觉得小腹有些异样,从开始微微的疼意一直到明显加重。

  她醒过来直觉不对劲,也不去想离预产日期还有多久,便直接喊了保姆。

  待保姆听到声音穿好衣赶过来时,已是十分钟后。

  这期间她打了个电话给顾又廷,他那边也许有急事,直接挂断了。

  她听到手机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就想哭,忍住了,被保姆扶着起床。

  家里有俩个保姆,一个带着她去医院,另一个则在家里守着在睡觉的小熊。

  他们到医院已是十二点,医生护士被折腾得动静不小,但羊水没破,还没要生。

  医生让他们回去,说周再过来,她折腾出一身汗,先前的紧张忐忑渐渐散去,又演变成委屈难过。

  待回到卧室,保姆煮了粥让她喝,她喝完,感觉浑身舒坦些,便让保姆回去睡了。

  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手机在响,她不理会。

  过了良久,手机又不停持续地响着,她拿过来一看,果然是那人的电话。她不想接,但听着震耳欲聋的铃声,还是接了,淡淡地“喂”了一声。

  “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打了多少通你知道吗?”

  “…………”他倒是先发制于人,恶人先告状,她咬着唇,不出声。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略有一丝恼意:“你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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