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那就履行夫妻义务

  冷哼,“神经!”倪初夏直接将手机扔到一边,端起酒杯继续品酒、闲扯。

  岑曼曼也悠悠转醒,没了刚开始的颓废,加入两人的聊天中。

  “查岗的来了?”瞥了眼扔在角落的手机,岑曼曼没心没肺地笑了。

  严瑾也意会,端着酒杯走到岑曼曼身边坐下,“是上次的帅哥吗?”

  不吱声,倪初夏神色有些变化,不打算理会两人。

  岑曼曼和严瑾对视一眼,两人心中了然。

  约莫一小时,三人结伴走出皇冠盛宴。

  秋季的夜晚,伴随着凉风袭来,吹乱了发,迷了眼。

  “初夏,我真的好久没这么放纵过了。”岑曼曼挽着倪初夏,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严瑾扒拉被风吹乱的短发,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曼曼,哭可以,但千万别在男人面前哭,知道吗?”

  倪初夏无奈摇头,愤懑说了句没出息,眼底的担心却难以掩去。

  “过来人的教训,别人我可是不告诉的哦。”严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和两人告别,拦了出租车离开。

  即使是深夜,皇冠盛宴外人依旧很多。

  看着身侧已经醉成狗的人,这个点将她送回岑家行不通,倪初夏抿了抿唇,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通知倪程凯过来。

  “呲——”

  军用吉普车停在路边,裴炎下车,“夫人,请跟我回去。”

  靠!这都能找来?

  倪初夏眯了眯眼,目光不耐,“我今晚不回去。”

  “夫人,请跟我回去。”裴炎重复,连表情都怎么变化。

  “我说了……”

  “上车。”后座车窗打开,传来不容置疑的声音。

  “厉泽阳,我朋友醉了,今晚要照顾她。”

  车门打开,男人沉着脸下车将岑曼曼丢给裴炎,拽着倪初夏离开。

  “喂,你放开我。”挣扎想要脱离他的钳制,“曼曼还醉着呢,我走了谁照顾她?”

  “安静点。”男人未松手,反倒是握的更紧。

  “就不!”借着酒劲,上蹿下跳,最后干脆用一只手抱着路边的路灯不走了。

  被她的举动气笑了,厉泽阳干脆松开手,“你自己醉得都要人照顾,还想照顾别人?”

  “老娘酒量可好了,没醉。”得到自由,倪初夏双手环着路灯,孩子气地不撒手。

  凉风吹来,倪初夏缩了缩身子,眼神迷离看着身侧的人。

  她没有醉,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厉泽阳,红本本上的另一半,正因为这样,她才要装醉,真要和他回家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厉泽阳站在那里,不知是月光的笼罩还是路灯的昏黄缘故,冷硬刚毅的脸竟然平添了些许柔和,眼底竟也点缀点点宠溺。

  上前,将外套脱下给她披上,语气放柔,“倪初夏,和我回家。”

  “…我要回家,回自己的家。”看着他,眨了眨眼,鼻子竟然有点发酸。

  酒真害人,她不是矫情的人,可是怎么就想哭了呢?

  “好,我们回家。”厉泽阳毫不费力就将她桎梏在怀中,带着她来到路边拦车离开。

  出租车内,倪初夏吸了吸鼻子,从他怀中退出来,懊恼地用头抵着车窗,怎么就被他揽在怀里了,怎么就被他弄上车了?!

  要你喝酒、要你矫情,这下好了,打包把自己送入狼口了!

  一路无言,期间厉泽阳抬手揉她发的时候,愣是吓了一身汗。

  临海苑。

  趁着厉泽阳付钱,倪初夏下车快步向前走,一直和他保持不近不远的安全距离。

  进了别墅,倪初夏想到更令人烦心的事情,赖在客厅沙发上不愿意动了。

  “去洗澡,然后睡觉。”说着,抬手解开衬衫领口,表情没多大变化。

  洗澡……睡觉……

  倪初夏从不知道这四个字竟然能让她毛骨悚然,立刻正襟危坐,“我不洗澡,也不困!”

  “是吗?”厉泽阳走上前,俯身看着她,“一身酒味,你都快臭了知道吗?”

  温热的鼻息尽数扑在脸上,令倪初夏缩了缩脖子,待听他说完整句话后,立刻拉下脸来,“又不让你闻,嫌弃就离我远点!”

  像是知道她会这样,厉泽阳眼底划过浅笑,将她捞起来架到肩上走到二楼。

  倪初夏本能地揪住他的头发,吓得尖叫连连。

  厉泽阳架着她到了主卧,大步走进浴室,毫不怜惜地将她扔到浴缸里。

  “噗咳咳——”喝了好几口水,倪初夏猛地起身,“厉泽阳你大爷的!”

  “清醒了?”厉泽阳双手环胸靠在一边,表情高深莫测,“清醒我们来谈谈。”

  “谈个屁,老娘没什么要和你谈的。”浴缸的水是温的,但秋季离开温水也会冷,没形象地打了喷嚏,倪初夏蹲下来将身子埋在水里。

  “这是协议,签了它。”

  倪初夏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第一、同床共枕

  第二、不准晚归(九点必须到家)

  第三、不准说脏话(例如老娘等字样)

  ……

  “我不签!”白了他一眼,所有的条款都是针对他的,她有病才会签这样丧权辱国的协议。

  “不签可以,那就履行夫妻义务。”厉泽阳将协议扔到地上,双手搭在皮带处,大步跨进浴缸里,表情依旧高深莫测。

  “老流氓,你给我走……”倪初夏一个劲地往一边缩,见他来真的,立刻认怂,“我签,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啪嗒”一声,皮带解开了。

  倪初夏抬眼看到金属扣头乱晃,起身跑到墙角边缩着,小脸被吓得惨白,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厉泽阳目光从她小脸移开落在地上,看着已经湿掉的协议若有所思,眼底深邃如海,难以捉摸。

  倪初夏惊魂未定地看着他,酒劲早就过了,双腿却发软,要不是有墙给她倚着,早就摔在地上了。

  厉泽阳唇角勾起,眼里潋滟光泽,走向她俯身低声说:“以后还敢晚归吗?”

  ------题外话------

  夏夏:呜呜呜,我受到了惊吓。

  厉先森: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