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他的朋友

   丰临那边是一个紧急会议,顾临深会快开完时,直接让莫开开车先去接宋言瑾。

  宋言瑾来了以后在休息室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顾临深才从会议室出来。

  “等很久了吧?”顾临深手里拄着盲杖,走了进来。

  休息室是玻璃门,刚刚散会的高层们路过这儿,都不由多看了几眼,他们可没看过顾总单独见过那个女人。

  宋言瑾的眼睛瞥到外面人异样的眼光,浑身有些不自然,只是对着顾临深摇了摇头:“没有,在这儿看会杂志,时间过得也挺快的。”

  “走吧,见面的会所离这里不远。”外面的眼光顾临深也是看见的,但他显然是不在乎的,牵过宋言瑾的手说道。

  宋言瑾习惯性的让他牵着,她似乎已经成了他的盲杖,带着他向前走。

  出了休息室,宋言瑾的整颗心都放在了顾临深身上,两人牵着手,她提醒他前面的路障,渐渐的忘记了周围所有人异样的眼光。

  顾临深看着宋言瑾,嘴角那丝只属于她的笑意并没有消失。这样的宋言瑾,让他觉得异常的漂亮。

  出了高管的楼层,异样的眼光也就消失了,下电梯后,大厅里的基本员工,根本就没有见过顾临深,不认识,自然也就没有异样可说。

  冬天的黄昏漂亮极了,两人出了大厦,投过大厦撒在两人的身上,两人的手相互搀扶着。这一幕,看在顾临深眼里格外的珍惜,两人的影子看起来像极了老夫老妻,就这么一直老下去,好像也不错。

  下了车,顾临深告诉宋言瑾包厢号码。

  整个会所太大了,宋言瑾怕找错了道,便先问了服务生,确定了才带顾临深过去。

  顾临深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已经来了一位。见了顾临深,立即起了身:“临深,来啦。”

  “嗯,介绍一下,我妻子宋言瑾。”顾临深牵着宋言瑾走了进来,坐在了沙发上。

  那个男人看着顾临深牵着宋言瑾的手愣了半响,随后忙笑着向宋言瑾打招呼:“嫂子好。”

  “你好。”宋言瑾尴尬的点了点头,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赵谦,大学好友。”顾临深对宋言瑾介绍了一句。

  赵谦冲宋言瑾笑了笑,也跟着坐了下来:“还从未看过临深带过女人见我们几个,没想到一次就带了正牌夫人来,嫂子,你放心,以后我会帮你盯着临深。”

  说着,赵谦向宋言瑾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

  “谢谢你。”宋言瑾看了顾临深一下,朝着赵谦笑了笑,算是收下他的好意。

  顾临深可不怕人盯着,脸上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

  “嫂子,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们在哥伦比亚大学时,临深是有多受那些外国妞欢迎,那行情,啧啧啧……”赵谦见宋言瑾很合眼缘,不由打趣起来。

  顾临深无奈一笑,抬手拍了拍赵谦的肩头,看着友善的很,但却不难听出威胁成分:“阿谦,这几年,你胡言乱语的坏毛病怎么还没改?”

  赵谦干干的笑了两声,忙冲着宋言瑾开口:“但是临深,可是一个都没有看上,除了……,总之,嫂子你知道临深的处子之身给了你就对了。”

  “堵好你的嘴!”顾临深朝着赵谦的嘴里塞了花生,怕他说出过分的话脏了宋言瑾的耳朵。

  宋言瑾还没有见过这么直接的人,她的脸涨红的厉害,低着头摸起了一杯水灌了几口。

  “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说话向来直接。”顾临深抚着宋言瑾的手臂,怕她被赵谦吓着。

  宋言瑾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有开口。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三五成群,有说有笑。

  “呦,顾少先来了?”开口的是见过几次面的刘封,整个人像是一个小混混般搂着个女人就走了进来。

  在这群人中,顾临深和刘封关系最好。

  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顾临深的眼睛没事,一个是是私人特助莫开,另一个就是刘封,除此之外,哪怕是在场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眼睛已经痊愈了。

  紧跟着刘封进来的是周飞辞,怀里同样搂着一个女人,他见了宋言瑾,不由上下打量了几眼,随后笑着向顾临深开口:“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我们不近女色的顾少也带了女人过来。”

  “别开玩笑,这是嫂子。”刘封用脚踢了踢周飞辞的裤腿提醒着。

  周飞辞瞬间有些傻眼,顾临深结婚了?他怎么不知道?

  顾临深挑眉看了一眼后进来的两个人:“不介绍一下?”

  “佳佳,我的女伴。”周飞辞拥着怀里的女人,只称呼为女伴。

  刘封也坐了下来,随手指了指身边的女人:“你们见过,阿欢。”

  “这就真定下来了?”周飞辞看向顾临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是没有想那么早就跳进坟墓。

  宋言瑾坐在顾临深的旁边,来之前的顾虑全部都不见了。无论在朋友面前,还是两个人,顾临深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这一点让她心安。

  “定下来了。”顾临深看着宋言瑾,四个字从薄唇里飘出却格外有力量。

  三个男人干干的坐着,顾临深的眼神几乎要把他们腻歪死了,敢情他们今天过来是看某些人秀恩爱的。

  赵谦一直笑,用手拍了拍周飞辞:“我们是不是该撤了?这样下去非得坏了某些人的好事。”

  “我可不走,我不看顾大少,我也得看看我们大嫂,免得以后顾大少藏起来不让我们看了。”周飞辞翘着二郎腿,嘴里叼根烟,拿过打火机点燃。

  “行了,是让你们出来一聚,不是让你们来贫的。”顾临深挑了挑眉头,嘴角带着笑意,但对他们的笑和对宋言瑾的笑完全不一样。

  对他们的多了一分强制,但对宋言瑾,在他们这群常在强制眼神中生活的人来说,那简直是腻歪宠溺的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