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以往,锦瑟看见刑少鸿的时候,他大多数都是一身大红色的西装,几乎看不见的别的颜色。虽然款式不同,但是锦瑟也早就看腻了,刑少鸿似乎特别钟爱这个颜色,也特别喜欢花枝招展。
有时候,锦瑟特好奇刑少鸿的衣柜,是不是清一色的红色啊?
虽然刑少鸿穿上大红色的西装非但没有显得娘气反而别有一番风味,穿出了别人穿不出的味道。但是锦瑟觉得,趁这个机会她就“好人”做到底,发掘一刑少鸿的新风格儿,也算是好事一桩不是?
呃——
主要还是因为钻戒的钱不用还了。为了钱,狗腿一点就狗腿一点,反正也不会丢失人格,节操也不会碎。
如果给的钱多一点的话,就算丢了人格,碎了节操又怎样?值得!
虽然庄易没有说那枚戒指究竟价值多少,但是她想,庄易都能把订婚宴布置的如此浪漫奢华,又怎么会在订婚戒指上马虎呢?
所以,不管是多少钱,肯定都是她付不起的!
说到刑少鸿身上穿的这套藏蓝色的西装,还别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哪怕是穿件儿乞丐服在身上,也遮挡不了他的气质。要是哪件儿衣服被他给穿到身上了,那可真就是三生有幸了,必定大放光彩啊!
就像现在被刑少鸿穿在身上的这套藏蓝色西装,就如千里马遇上了伯乐一般,这套衣服就像是为刑少鸿量身定做的一般。
当然,这套藏蓝色的西装也不同于以往的大红色西装,衬得刑少鸿整个人更显沉着稳重,少了几分以往那十分吊儿郎当的气质。
这就是深色调和浅色调的区别之一。
这时,锦瑟的衣着也一改之前的休闲不入流的风格儿,换上了一身宝蓝色的及地晚礼服。因为锦瑟天生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硬是将这件深色调的礼服穿出了活色生香的感觉。
不过,在这么冷的天儿锦瑟肯定不是只穿着这件宝蓝色礼服的,她外面还裹着一个厚厚的羽绒服。非但如此,因为外面的地上还有积雪,所以,这会儿锦瑟虽然身上穿的是礼服长裙,脚上却是踩着一双极其与这件奢华礼服八竿子打不着的深棕色雪地靴,为了不让裙摆扫地被沾湿,她只能提着裙摆,也因此露出了那双十分不搭调的雪地靴。
这样的着装搭配,再加上这样不怎么和谐的姿势,看起来十分滑稽,这也十分让刚刚时装店里的全体员工咋舌。
哪怕这样儿,在从时装店门口儿走去车子的时候,锦瑟还冻得直哆嗦。
呃——
这件衣服不是锦瑟自己挑的,是刑少鸿拿着锦瑟的软儿对锦瑟威胁加强迫,他非得给锦瑟挑这件衣服的。美其名曰:既然你帮本少挑了件衣服,本少也不能亏待了你,帮你也挑一件,就当是回礼了。
本来锦瑟自己是相中了一件奶白色的礼服的,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她忍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她骨子里有那种拿不出手的气质,就连她看上的那件奶白色的礼服,都不如刑少鸿随手挑的这件儿宝蓝色的礼服贵。
整整贵出去一个零啊,有木有?!
当然,锦瑟身上这件价值不菲的宝蓝色礼服究竟是不是刑少鸿随手挑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
在宴会开始十分钟之前,一身宝蓝色的锦瑟挽着一身藏青色的刑少鸿走进了会场。
这会儿到场的人还不是那么多,很多人都是踩着点儿进会场的,尤其是那些德高望重有地位的人,就算再这样正当的场合迟到让别人等等,也没有人会在明处说他的闲白儿。
当然,背地里也就听不见人家嘴里都会说些什么了。
不过,越是耍耍大牌,才越会让别人更加不敢高攀,也是一种手段。
在开车赶来的路上,锦瑟已经从刑少鸿的口中得知了他今天过来参加这个晚会的目的。原来,这厮是生意越做越大了,计划要在南安市开一家鸿业酒店,来这边发展业务。
而今天这个晚会则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今天不仅仅是简单的商业宴会,还会有一些政界的人士来参加。
原因无非只有一个,要想开酒店,资金既然不是问题,那么地皮自然就成了难题。单是想想北沧市的那个鸿业酒店,先不说其星级程度已经是顶级,就说它的占地面试,也是让人咋舌的。
自然,刑少鸿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找有用的人,疏通关系,争取通过正当竞标拿眼这块被人当做是肥肉的地皮。
“看你十一点钟方向那个一身黑色西装的大肚秃顶的男人,那是我的竞争对手——之一。”
刑少鸿端在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晃了两儿,而后送到嘴边儿轻啜口杯里的红酒,那模样儿既性感又妖冶,薄唇附在锦瑟耳边轻轻的说着,耳语的程度,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不知道的,看到他们这样的动作,还有刑少鸿嘴角一直噙着的妖孽笑容,还以为他们在呢喃着情人间甜言蜜语的小话儿。
说到这里,刑少鸿不禁顿了顿,轻嗤一声,继续说道,“不过,本大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锦瑟一脸的无语,紧抿着唇,觉得站在自己身边儿耍帅的这个妖孽简直就是无聊至极!能让他刑大少放在眼里的人能有几个?
不放在眼里你说个屁!有什么好说的?
“再看你正三点钟方向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听到刑少鸿的薄唇附在自己耳边悄声儿说出来的话,锦瑟意识的转头看向自己正三点钟的方向,而后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精致的小脸儿上满是疑惑。
满脸横肉?
还是男人?
那怎么她看到的她的正三点钟方向是三四个身着华丽礼服的美人儿?而且,那几个美人儿还时不时的往他们这边儿瞟过来。
难不成,是在谈论他们?
不过——
满脸横肉在哪里?
男人又在哪里?
还是说,刑少鸿这厮开了阴阳眼,能看到她看不到的东西?
咦——
真瘆的慌!锦瑟只觉得自己背后突然窜来一股子凉风!
哪怕是宴会现场有好几个中央空调一起开着供着暖,想到这里,锦瑟白皙的肌肤还是浮现出了一层细小的颗粒,俗名儿——鸡皮疙瘩!
“你干嘛这副鬼样子?”
刑少鸿目光重新落回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看着她略带惊恐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不禁小声儿的问出声,那妖孽的俊脸难得皱起了眉头,琥珀色的眸子中快速闪过一抹足可以称之为嫌弃的眼神儿。
“咱俩面朝同一个方向,为什么看到的正三点钟方向的人不是一样的?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大美人儿,你看到的却是满脸横肉的男人”
锦瑟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刑少鸿,见他依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就更加瘆的慌了,难不成刑少鸿真的有阴阳眼?
咦——
这里怎么会发生这么灵异的事情,难不成这块地方之前不干净?
一边儿说着,像是为了证实自己说话的可靠性,锦瑟还指指自己的右边。她可是有证据的,这会儿那几个大美人儿还在那谈笑风生呢!就算是没有大美人儿,也没有刑少鸿口中满脸横肉的男人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才鬼样子!”
锦瑟不服气的回了句,瞪大了眼睛再次往自己正三点钟的方向,确定真的没有什么见鬼的满脸横肉的男人,她可不会吃亏!
顺着锦瑟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的方向,刑少鸿望了过去,看到了那几个大美人儿对他抛来的媚眼儿。几乎是瞬间,刑少鸿妖孽的俊脸难得一囧,竟然浮上了抹不正常的红晕。
呃——
不过,他妖孽俊脸上的红晕绝对不是因为看到了大美人儿抛来的媚眼儿,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分清三点和九点的方向。
笑话!看惯了美女的他,难道还会因为区区几个媚眼儿回到毛头小子的时代么?
“咳咳——”
不自在的轻咳的两声儿,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刑少鸿一条胳膊十分自然的揽着锦瑟十分骨感的小肩膀,往左一转,正对上他口中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没底气的说了句,“说错了,是九点钟方向。”
一瞬间,换做是锦瑟囧了,大囧特囧!
侧过精致的小脸儿,锦瑟没来得及看刑少鸿口中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十分不给面子的甩给刑少鸿一个“大哥,你还能不能行”的眼神儿。
堂堂刑大少,也能犯这种没走脑子的低级错误!说出去,谁信啊?
锦瑟信!
作为一个目击者,她信的妥妥的!谁要是不信,她非得跟谁急了!
不过,还好还好,没有那么灵异的事情发生,刑少鸿也没有那传说中的阴阳眼,只不过因为他们看得方向不是一个罢了!
“别看我,好好看看那满脸横肉的男人。”
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刑少鸿搭在锦瑟小肩膀上的大手捏了捏她十分骨感的肩膀。
然而——
锦瑟再次皱起了精致的小眉头,她的小眉头今天就像是中了邪似的,玩儿命的要往一起凑,谁也拦不住。
“哪个?”
看着自己正九点钟方向的那几个皆是一脸横肉加*啤酒肚的男人,锦瑟睇给刑少鸿一记十分疑惑的眼神儿。知道他大少爷受不了被人家取消,锦瑟难得没有在三点和九点的方向的那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去!
也罢也罢,谁让她能不用还一大笔钱呢!
不取笑他,就当是给他的赠品吧!
“就藏蓝色西装的那个。”
听到锦瑟疑惑的声音,刑少鸿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但也只是一瞬间,他那妖孽的俊脸就立马沉了来,炯炯有神的琥珀色眸子看看自己身上的藏蓝色西装,再看看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身上穿的藏蓝色西装,一股子膈应之感油然而生。
听了刑少鸿戛然而止的声音,再也没有听到文,锦瑟意识的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儿,那才刚去寻找宝蓝色西装的满脸横肉的男人的黑亮大眼睛就立即重新落回了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
果然,不出她所料,刑少鸿确实是被膈应到了。
诚如刑少鸿这样自恋又傲娇的男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膈应的人穿了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衣服呢?
虽然两款藏蓝色西装的款式有所差异,不过,同是西装,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不过,虽然衣服没有差到哪里去,但是穿在两个身形完全不同的人身上,那差别可就真的大了去了。估计就算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和刑少鸿穿的是同款,那效果肯定也是完全不同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的感觉。
好好的一件衣服,愣是让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穿出了地摊二手货的感觉,也实属不易了。
难得,锦瑟在给了自己身边儿顶着一张黑脸的男人一个鼓励的眼神儿之后,小声儿的开口,又开始狗腿了,“放心,你俩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那就是个球儿,圆滚滚的。只要你刑大少上去踢一脚,那他还不滚得远远的。你可千万别往人家跟前儿站去啊,难免会让人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找自信去了。”
锦瑟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竟是变得这么会说话了,这张小嘴儿就像是抹了蜜似的。不过,对于刑少鸿来说,她的嘴是甜的。但是对于哪个无辜躺枪的满脸横肉的男人来说,她的嘴就是抹了敌敌畏的。
莫不是……有钱的真的能使磨推鬼?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钱串子啊!
不仅是锦瑟自己,就连刑少鸿本人听了锦瑟的这番话,在心里都是对锦瑟的一番赞赏,原来这女人还是有可爱的时候啊!不得不承认的是,听了她的这番话,心里真是舒坦啊!
刚想要开口对锦瑟说些表扬的话,然而,锦瑟的一句话却是让刑少鸿的俊脸重新黑了来。
“你没看刚才那正三点钟方向的那几个大美人儿在不住的对你抛媚眼儿么?不愧是长期流连花丛的风流大少啊,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招女人喜欢。”说道这里,锦瑟顿了顿,也没去看刑少鸿的脸色,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仅是刚刚那几个,你是没看到,你刚一进来的时候,多少女人的目光就再也没从你的身上离开过啊?我都要被她们放射过来的冷箭射死了!”
噼里啪啦的说着,锦瑟只顾着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压根儿也没有想其他的。在她看来,这是她对刑少鸿很客观的评价,压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
自然,她也没有注意到,她每说一句,刑少鸿的脸色就越是黑上一分。风流大少这样儿的词儿,不管是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都不算是夸奖和赞赏了吧?
从始至终,锦瑟自然是知道那几个女人只是在讨论刑少鸿而已,压根儿也没有讨论“他们”,根本就没有她的份儿。女人见女人,只有分外眼红的份儿,哪里至于用那种花痴的眼神儿啊?她有自知之明,她还没有达到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地步。
很明显,她们讨论的话题只有一个——刑少鸿。
而且,她的直觉也很准,早在进会场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那些见不得别人好的女人看着刑少鸿的时候眼中都是冒着桃心儿的。然而,看着她这个假想敌的时候,那态度自然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恨不得用眼神儿刺得她遍体鳞伤才好。
“……”
正当刑少鸿准备对锦瑟噼里啪啦说的这番话进行一番纠正和评价的时候,忽然,整个会场变得极度安静,就连之前小声交流的声音都没有了,鸦雀无声,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虽然心里正好奇者刑少鸿要怎么跟她介绍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的时候,但也不得不压这股子好奇心。她可不想在鸦雀无声的时候开口说话,那她不是成了抢风头的那个人了么?
自然,这个鸦雀无声来得突然,刑少鸿也没来得及和锦瑟好好讲一番“道理”,两个人的目光就一起望向了宴会厅的门口儿。
锦瑟直觉,这样的场合,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登场了。这时,锦瑟对于大人物的好奇也已经超过了对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的好奇,一心只往宴会厅门口儿的方向望了过去。
轰隆隆——
天雷滚滚——
只一眼,锦瑟整个人就如同被雷给劈到了一般。被雷的外焦里嫩的锦瑟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眼神儿都有片刻的发直。
一秒,忽略了宴会厅门口儿正款款走来的俊朗男人和优雅女人,锦瑟恶狠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边儿的刑少鸿,那眼神儿,倒像是在质问!
大爷的!不是说他不会来的么!
为什么他来了!还来的这么高调!
对于刑少鸿的阳奉阴违,显然,锦瑟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在看到这个几天没见的男人走进会场的时候,她的心跳是漏了一拍的。她也不会承认,直到这会儿,她脑海中的画面还一直定格在皇甫雨珊挽着庄易手臂的那一幕。
庄易依旧是那副冷冽的神色,但却掩盖不了他深邃的五官,反而是让人觉得他更加神秘,锦瑟甚至听到了现场女人因为惊讶而发出的抽气声。
至于皇甫雨珊,姣好的面容上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温柔笑容,一如她们初相见的时候。这样的皇甫雨珊看在锦瑟的眼里,是十分幸福的。
他们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耀眼,也刺眼。
无法言喻的默契,就在锦瑟恶狠狠的目光恨不得凌迟了刑少鸿的时候,刑少鸿也在第一时间将同样带着吃惊的眼神儿投在了锦瑟的精致小脸儿上。
只不过,相比较锦瑟吃惊,刑少鸿的吃惊就显得平平了。
看看她这会儿眼睛瞪得,恨不得快要瞪出来吓死他似的!
这会儿的刑少鸿,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老天作证,他敢发毒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庄易也会来。如果他知道庄易会来的话,也许,说不定这会儿他的女伴儿就不一定是锦瑟了。
这会儿,整个会场,只有锦瑟和刑少鸿的目光没有落在正在往里走的庄易和皇甫雨珊的身上。
自然,他们两个也不会注意到某个男人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儿扫过他们的时候,那如深潭一般幽深的黑眸明显一闪。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快到让人根本捕捉不到他眼中的那抹快速闪过的异样。
看着刑少鸿那琥珀色的眸子闪烁出的像是委屈的眼神儿,锦瑟眉心一皱,像是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不忘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是有追逐的心情的,这也是为什么刚刚会场鸦雀无声的原因。很快,人群中就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庄易和皇甫雨珊的闪亮登场,无疑成就了宴会正式开始之前的一个小*。
锦瑟一直都承认,这个尊贵高冷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夺人眼球的。不仅如此,就连跟在他身边儿的人,都会沾他的光一起熠熠生辉。
“嗤,在场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帅,至于么?本少刚进来的时候,也是这番情景。”
在锦瑟看着某个方向失神儿的时候,刑少鸿阴阳怪气儿的话语突然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对此,锦瑟只以沉默来应对。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对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她都丧失了发言权。如果她知道今天他也会来,她是一定不会来的。
但偏偏,冤家路窄。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是不是就是这般?
“他来了,看来,今晚有的好戏可以唱了。”
说话的时候,刑少鸿那一直搭在锦瑟白皙肩膀上的大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而刑少鸿的话,也是让锦瑟的心里跟着紧了紧。也是这个时候,锦瑟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还搭着刑少鸿的白皙修长的大手呢。
侧过头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那比女人的手还有秀气的大手,再想到庄易突然的突然,再想到刑少鸿那天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庄易回来的情景,锦瑟一肚子的火气不打一处来,“把你的猪爪子拿开!”
小声儿的吼吼着,锦瑟一直都没给刑少鸿好脸色。
自然,这声音她还是有把握的,只够他们两个人听见而已。
没几分钟,宴会的主办方已经到场开始致词了。至于致的什么词,锦瑟没心情听,也不会听。似乎,自从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就很难集中,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也不管刑少鸿给了她多少不着痕迹的提醒。
直到宴会的主办方宣布宴会正式开始之后,大家就进入了自由交流的状态,都为自己各自来的目的去忙活了。
心里憋得是在难受,锦瑟对刑少鸿说了一声就去洗手间了。
原谅她,还是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那晚上那样的庄易一直都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样的纡尊降贵,那样的刺痛了她的心。尤其是在刚刚见到他之后,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锦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洗手间待了几分钟,呆呆的对着镜子照了几秒。
直到心情得到了暂时的纾解,她才抬起步子,踩着那双让她行动不便的恨天高往洗手间外面走去。
只是,才一出门,锦瑟就怔愣在原地,忘记了继续往前走。
眼前的男人,如此熟悉。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女洗手间门口儿?
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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