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爹是谁

    楚惠愕然,抬起头看着花铜。

    “管家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在我这儿说完只当被风吹了,我心里有数。”楚惠盯着他说。

    实在不是她要打听花家的什么秘密,而是她觉得自己只要在花家宅子里一天、只要那个近乎虚无的名份还在,她就有义务替花家着想。

    大太太不好是大太太个人的事儿,小兰不行也是小兰自己个儿的责任,整个花家于楚惠来说,给了她这几年遮风挡雨的庇佑,这就够了。

    她是个知恩感恩之人,不会因为宅子里的个别人而影响她对花家老爷收留她的这份恩情。

    “大太太心狠手辣,连老爷都怕,这些也是老爷渐渐冷落大太太的原因,不光是前两位姨太太的子嗣问题,大太太的娘家李家也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家,老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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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铜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也知道自己要说的这些事儿要是传到大太太的耳朵里,他管家的生涯也做到头了。

    但是,不说出来他压抑得难受,他看人很准,他知道对这位姨太太说不会有任何麻烦,她嘴严得很。

    “这些事儿在豪门大户之中不都是这样的么?当家夫人都有个强大的娘家做后盾。”楚惠扯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同时也在心里自卑,因为自己没有娘家作后盾。

    可是,没有娘家作后盾,自己就不能给自己作后盾么?自己也可以坚强起来,叫别人不敢小看。

    这个想法更加深了她想搬住去的念头。

    “管家,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吧,我这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谢谢你!”楚惠诚恳地对花铜说。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当自己是什么姨太太,也没有当花铜是这家的管家,纯属对于一个帮衬了自己的人的感谢,发自内心的。

    “姨太太急着赶我走?”花铜在楚惠面前也很实在。

    “管家还有事儿?那你说,我听着。”楚惠脸上有些尴尬,她还真是想快些打发管家走人。

    他跟自己说的花家的秘密就是那大太太有强大后盾?这也算不上是秘密呀。

    “我下面要说的,或许是老爷将来也会对您说的,老爷在这个家种其实没有什么可靠之人,体己话也没处说”花铜的眼神暗淡下来。

    他是真心为花士昌难过。

    “是什么事儿?”楚惠纳闷起来。

    “大少爷他不是老爷的儿子二少爷和两位小姐是老爷的”花铜终于说了出来。

    他一说出口,顿时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花家这事儿除了大太太自己,就只有花士昌和他花铜知道,这是花士昌一次酒后告诉花铜的,换作在平时他也绝对不会对花铜说。

    这可不仅仅是家丑啊,简直就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

    “管家,这这这个可不能乱说啊”楚惠吓了一大跳。

    但是她心里其实很明白,花铜说的这事儿绝对是真的,因为管家从来都不是个嘴碎爱乱说的人。

    她的心跳得很快,都快要涌到喉咙处的感觉。

    “姨太太,这么大的事儿,人命关天呐,我怎么敢乱说?之所以对您说,是想让您先忍耐忍耐,一些事儿等老爷处理好,您今后一定是有福之人。”花铜关心地说。

    “有福呵呵多谢管家吉言!”楚惠苦涩地说。

    “姨太太,家里就是二少爷是老爷的儿子,将来这财产必定是二少爷继承,别人家儿孙多老爷很羡慕前一位姨太太带走的孩子千真万确是老爷的。”

    “大太太怕老爷自己子嗣多了,会排挤大少爷,也怕庶出的少爷小姐们将来跟嫡出的少爷争家产,因此大太太才使了手段,逼走那母子俩。”

    “老爷怕大太太加害您,那阵子故意冷落了您唉其实老爷方法用错了!”

    花铜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抱不平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又似乎很懊恼。

    “那现在小兰不是有了身孕么?大太太怎不加害?”楚惠内心酸楚,不甘心地问道。

    “嗨您有所不知,老爷为了防大太太加害,那院儿的人全是我亲自挑选来的,且每日送进院里的吃食,全都由我经手,我这责任重大着呐。”

    “大太太假装好意关心,让吴妈送去两次莲子羹,这小兰可精明着,一次喂了猫,第二天猫死了;一次当老爷的面儿喂了小鸡崽,鸡崽当场就疯跑起来,没多会儿全倒地了。”

    花铜心有余悸地说,还不时地小心查看楚惠的神色。

    “死了?她她她竟然下毒?”楚惠惊骇起来。

    她没有想到大太太会恶毒到这个份上,竟然敢下毒想害死小兰。

    楚惠对那霸占自己院子的小兰毫无好感,甚至厌恶她,但是都不至于恨到要害死她,这小兰还是大太太买来的,有跟在身边长大,这大太太竟然能下毒害她?

    “毒死人倒不至于,不是致人命的毒药,但是对家禽什么的就难说了,大太太的目标也就是要小兰肚子里的孩子。”花铜解释说。

    “这样的毒妇,老爷竟然还能容忍?”楚惠听了都气得浑身发抖,老爷居然还能和李氏同在一个屋檐下。

    老爷难道不怕将来李氏起歹心加害他?

    “老爷唉说起来这李氏其实也冤得很她自己都不知道大少爷的爹是谁”花铜叹息道。

    “啊?她自己都不晓得?那老爷晓得吗?”楚惠大惊,哪有这么糊涂的女人?

    “老爷也不敢确定,大太太本人是不晓得的,但她已然知晓自己大伢子的爹不是老爷了。”花铜侧着头低声说。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是大太太被人侵犯的吗?”楚惠倒替大太太不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