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夜长梦多

   酒店里面贴出了人事变动,对余娆突然间离职的行为进行了通报批评。

  “这明晃晃的就是在打击报复!”许可在电话里面愤愤不平。

  人走茶凉,莫过于此,好歹自己在这里呆了四年,几乎把酒店当做是家了。余娆心里不是没有点难过的。只是转头福利院张院长那边传来的好消息将阴云一扫而空。

  法国的那对夫妻因为中途出现变故,放弃了领养嘉乔。余娆瞬时松了一大口气,否则自己和苏城闪婚估计都难以改变困局了。

  “还打算结婚吗?”苏城欣赏着余娆灿烂的笑脸。

  “为什么不结?”余娆反问。

  两个人相视一笑,结婚这事儿是势在必行。

  余娆陪着苏母在本地的景区玩了两天。苏母临走之前,拉着余娆说悄悄话,“我这个儿子这些年一直都是单身,也不大爱和女孩子说话,可能不是很懂和女孩子相处。余娆,你就多包容他一些。”说着就从手腕上褪来一只成色极好的玉镯子,戴在了余娆的手腕上。

  她自然是不敢接的,苏母却怎么都不肯收回去。无奈之,余娆只好向苏城求助,他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心收。

  陶思见到余娆手腕上的玉镯子,竖起了大拇指,“这玉镯子一看就是宝贝,苏城母亲给的吧?”

  余娆点头,说了这几天和苏母相处的情景。说实话,苏母心态年轻,跟余娆也能说到一块儿去,一点儿长辈的架子都没有。

  “至少不用担心婆媳关系啦。”陶思恭喜着余娆,心底里却响起了一个遗憾的声音,可惜苏城只喜欢男人。

  苏城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先离开,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就回来和余娆领结婚证。

  “你确定要这么急?”苏城再一次问余娆,一个星期不是准备不好婚礼,而是显得太过匆忙,不够正式。

  “我怕夜长梦多。”余娆立在酒店门口,浅笑着,并未有任何新嫁娘将有的羞涩。

  苏城沉吟了一会,“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第一次婚礼,我又是这样的情况,我还是希望在婚礼这一件事情上面能够弥补你。”

  余娆摆摆手,一口否决,不需要。两厢情愿的事情,谈不上谁弥补谁。

  苏城不再坚持,轻轻地拥抱了一余娆,在她耳边说,“等我回来。”

  “好。”

  看着苏城的车子进入滚滚车流之中,余娆转身往回走,恰好碰见立在酒店门口的许可。

  许可神色有些复杂,“余姐……刚才那个是……”

  余娆拨了拨被风撩起的头发,柔柔地一笑,“我未婚夫。”

  “未婚夫?”许可显然很震惊,余娆有些好笑,“怎么了?”

  “就是那位……给你送钻石戒指的吗?”许可小心翼翼地问。

  余娆愣了一,看了看腕表,催促她,“快去上班吧,午要迟到了。”

  许可这才后知后觉地速跑进去。

  嘉乔头上的伤好以后,余娆就将他暂时送回福利院,拜托一向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张院长照看着。

  重新开始找工作并不如余娆所想的那样容易,投出去的简历是石沉大海,即使有幸到了面试那一关,最后也被刷来,接连五天,都是无功而返。

  从最后一家酒店里面出来的时候,炙热的太阳烤的地面热气铺散,走在上面都让人有种错觉:自己和烤肉之间只差一层孜然了。

  余娆兜里的电话响起,老家邻居陶姨打来的电话,说是余娆妈妈突然间住院,让她抽空赶回去一趟。

  余娆立刻拦一辆车往汽车站去,买了回家的票。

  病床上,余娆妈妈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眉头一直微蹙。见此情形,余娆无声叹口气,妈妈一向是要强,这一次突然晕倒差点没有抢救过来,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打电话告诉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