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9我和他有什么不同

   “阿木!”

  见慕礼要走,南歌着急叫住他,“你给我站住!”

  “是,大小姐。”慕礼真的站住了,只是说出来的这话令人觉得心凉。她不想要他走,可是他真的留来了,她又不高兴。他就像是她手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当他是自己的手。她想要他,想要他的眼里有她,而不仅仅是看着她,而是心里眼里都有他。

  “阿木。不要这样。”南歌的声音里有一丝低落。

  慕礼略略站了一会,“大小姐要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就走了。”

  南歌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真的就跟一块木头似的,难怪叫阿木!她主动示弱了,他也不曾回头一眼。

  庭院里面很快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迅速消失了,就像是他人一样。

  南歌跌坐在沙发上。

  不多时,眼前笼罩来一团阴影。

  南歌疑惑,眼里露出欣喜,“你回来了?”

  “他对你不好……就让我来对你好。”那人俯身,吻住了她娇嫩如花瓣的唇。

  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握住的时候,南歌忽然间如梦初醒,猛然间将这个人推开。

  “你这是以犯上!”南歌退到了沙发上,用抱枕将自己的身体挡住。

  “为什么?我和他有什么不同……”那人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滚!”

  南歌感觉再听他说一个字就会崩溃。

  “滚啊!”见他站着不动,一脸的不甘心,南歌咬牙切齿地吼,“我让你滚!不然我一枪嘣了你!”

  客厅里面只有她一人了,人们没有她的吩咐在过了十二点之后是不会出来的。

  南歌一脸嫌恶地使劲擦了自己的唇,不让那人的味道留在自己的唇上。心里面越想越气,他怎么好意思说他和阿木一样。不一样就不是不一样,永远都不会一样。

  要怎么才能留住阿木呢?

  南歌苦苦思,他要什么?好像他没有什么所求。几乎是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除开她让他要了她这一件事。

  第一次见到慕礼的时候是在海上,是她出海的时候发现了他,把他给救上来了。她喜欢他对她冷冰冰的样,觉得这人的眼神深邃无所求却又写满了故事。她喜欢拥有这种眼神的男人,看上去沉静内敛实际写满了征服欲。

  南歌从小是在帮派里面长大,接触的人鱼龙混杂,但多数都是书不好好读了,非要来跟着老头来混的痞liu氓。在校里面读书的时候,她又看不起那些死读书的,那些死读书的又不敢和不屑招惹她。所以,南歌的世界里面,除了她老头是领导她的,其他人都是臣服于她的。

  咋然一见到神情 略带忧郁,眼神写满故事,整个人不羁而又带有神秘气质的慕礼,南歌死活要把这个人留来。

  当时南老爷是不同意的。

  满世界的人在找一个叫慕礼的人,这个被救上来的人不是慕礼还能是谁。留不住的,总归是留不住的,别人有家庭有女,何必非要看上这样的男人?

  南歌偏不,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慕礼当时脑部受创不大想得起以前的事情,她就带着他打着求医的名号,去带他做了深催眠,找最好的催眠大师抹去他以前的记忆,给他一个新的身份, 是南老爷收养的义。

  所以慕礼后来一直为帮派里面做事。

  南歌示意他尽量多呆在幕后,半年后老爷过世,他一直尽兴打点,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出来。

  一年的时间也足够当初的失踪风波过去了。南歌对慕礼行踪的控制也放松了。

  她相信,只要慕礼相信自己是南木,那就没有问题。

  “喂,小山,最近这段时间给我看着点阿木。对,随时把他的行踪报告给我。”南歌终究还是不放心,让一直跟在慕礼身边的小山充当眼线。她不是不放心阿木,只是不想他会被余娆这个女人勾去。

  南歌的眼里闪过嫉妒。早在慕礼出事,满世界的电视都在关注这个新闻的时候,南歌就注意到了余娆。阿木居然是为了救她,和她的前夫一起坠落了山崖。可是她怀着的却是阿木的孩,还是两个。

  南歌直觉,余娆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如果是她碰到了慕礼,她一定会好好对他,守着他,哪儿都不去。怎么还可能会嫁给别的男人?还害得慕礼出事呢?

  南歌觉得只有自己才能够给慕礼幸福,所以她有自信也有资本把慕礼留在自己的身边。至于慕礼爱不爱她,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迟早的事情!

  *

  余娆决定打官司。

  律师客观地分析了这一次官司胜诉的几率。主要是吴志强的证词是关键,只要他肯作证,那么告到对方官司是有可能的,但是因为这事儿双方都有责任,因为彼此都动手了,所以律师从专业的建议来说可能法官会劝调解。

  余娆很坚持,那就到那步再说,先给对方官司发律师函。

  她是总裁,自然是让律师做什么,律师就得去做什么。

  等到律师走后,陆放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余总,我觉得律师的意见是对的。毕竟这官司打起来,耗时耗力不怎么经济。”

  余娆看他一眼,“这事情我有分寸。”

  “而且,一旦打官司,那个姓南的女人说不定就会跟疯狗一样发狂乱咬人。我们不知道她到底会丧心病狂到什么样的地步。”陆放真正担心的是这个。有些事情看似是小,实际上却很很容易引起蝴蝶效应。

  “对。”余娆微微一笑,“我就是要她丧心病狂,我就是要她发疯。不然怎么找到她的错处?”

  “这个……后果难以估量。”陆放保守地说。

  “高风险高收益。风险与收益对等。”

  余娆已经坚定了决心。

  更何况,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很想要见到慕礼,只要有机会接近他就好。

  贺母给余娆打来电话说是十分感谢余娆,终于把贺琛给说动了。

  余娆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贺琛是打算暂时留在国内,等过段时间再去国外。

  这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前两天的时候明明还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倒是突然间就变了。余娆也好奇,贺琛到底是怎么改了主意,正要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倒是先响了。

  屏幕上闪烁着的是陌生的号码。看着挺奇怪的,余娆犹豫了一,还是按了接听键。

  “娆娆……”

  听筒里面传来的声音压得很低。

  “陶……思……”

  余娆试探着说出她的名字,嗓音里面带着犹豫。

  “嗯,是我。”

  “你这么久去哪儿了?”余娆抑制不住激动,从座位上腾地一站起来,“你怎么这么久也不联系我?上一回怎么看到我就走?”

  电话里的声音低笑一声,“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让我怎么答?”

  “谁让你这么久没有跟我联系。”余娆堵气。

  “我的东西是不是在你那儿?”

  “是。你的笔。”

  “那你寄送给我吧。”

  “为什么?”余娆搞不懂,“你难道不在本市?”

  “对啊。”

  “对你个头!你的号码显示的明明就是本地号码。你当我不知道看来电显示啊?”

  “我就是试试你,看看你有没有忙晕头了,看来没有嘛。一年不见,反倒是更聪明了。”

  “你既然在本市,那我们就聚聚吧。”余娆很想和旧日的好友聊一聊。以前她和陶思的关系多好啊,五天就要打一次电话,有什么事情都要聊上一聊。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联系了,她有好多话想和陶思说,也有满肚的疑问想要问陶思。

  “我比较忙。可能要到挺晚才能见一面。我怕你等不起我,要不你还是寄送给我吧?”

  “不行。多晚,我都能等。”余娆坚持着要见面。

  “好。晚上十一点半,在皇朝酒吧,你开了包厢,我就来找你。”

  “好。”

  余娆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她想再寒暄一都没有了机会。算了,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吧。

  *

  公司的律师办事效率很高,上午发出去的律师信,午,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就对余娆发出了邀请,希望能够面谈。

  “对方说公司负责人是谁了吗?”余娆关心这一点。

  “只知道姓南。”

  是南歌呢,还是南木?

  余娆很想见到慕礼,不管是谁,都决定亲自去见上一面再说。

  了班,余娆直接去到饭局上。很遗憾,没有见到慕礼。余娆然无味,可是对方公司的人倒是兴致很高。谁能想到慕氏集团的最高领导者余总会在这里。大家的兴致很高,不管怎么说先招待好了慕氏的人,非要拉着余娆公司一行人去酒吧里。

  “我们南总等会也会来,是他设了局,一定要邀请您。弥补今天饭局他不能来的遗憾,算是向你告罪。”

  “哪个南总?”

  “我们公司只有一个南总,南木。”

  余娆的心念一动,答应去了。

  到那儿的时候,慕礼已经到了。见到余娆的时候,慕礼难得的露出了笑。

  余娆觉得,眼前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过去,走到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