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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喜宝没有心思听这人说情话,“要走就赶紧走。”
季子庭却偏偏要凑过去,趁着舒喜宝不注意,在她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舒喜宝恨不得一脚踹这个讨厌鬼,季子庭极为灵巧得躲进了车里。
他用力的朝舒喜宝挥手,她却懒得再看他得意的嘴脸,直接转身进到了院子里面。深色的车窗缓缓摇上去,在发动汽车的那一个瞬间,季子庭脸上明朗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戴好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
“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
“好好看着,不要走漏了风声。”
“是。”
季子庭懒懒将蓝牙耳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上,一脸的嫌恶,压制不住。呆在这个小山村里的两天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他之所以会和舒喜宝说什么收获都没有,只不过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在他心里面,舒喜宝和大哥季子玉走的太近,而季子玉如今对他的态度早就不如以往。虽说以前兄弟相处就不怎么亲近,不像是一家人,可是现在季子玉对他的态度却是针锋相对。
季子庭的直觉告诉自己,梁伟的假死跟大哥季子玉脱不了干系。因为整件事,得益最大的人就是季子玉。所以季子庭才会选择对舒喜宝撒谎。
*
在回城的第二天,公司打来电话,提醒她明天要去上班了。
徐秘书还特意跑到她家楼来,说了一堆没有她在,公司里面无聊的要命。大季老板太严肃了,小季老板也十分严肃。在公司周一的例会上面,两个人直接公开呛声,小季老板甚至是摔门走人。少爷脾气,吓到了不少的人。
公司里面如今的气氛大不如以前,管理层的人几乎都在站队。如今还没有表态的,就剩了舒喜宝一个副总。
“舒总,你是不是一定会站在大季总那边啊?”
“我不想站队。”
“你现在这个位置,还能够明哲保身吗?”
小徐平常看着很不靠谱,看事情倒是挺通透的。
舒喜宝第二天去上班,恰好赶上季子庭去出差,季子玉也去国外参加一个展会。舒喜宝莫名松了一口气。
两大巨头都不在,公司里面看上去倒是风平浪静了。
晚上小徐过生日,死活非要拉着舒喜宝一起去去唱歌。
小徐上班的时候静若处子,动起来就跟疯兔一样,非要和在场的人一起拼酒。舒喜宝喝不了多少,找了借口去外面躲酒,顺便透透气。
转角有一个颀长身影,舒喜宝觉得眼熟,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身影进到了楼上的包厢里,电梯口都有保镖把守。
舒喜宝无法再跟上去。
她心里头疑惑,季子玉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国外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本市的酒吧里面?
肩上忽然间被人一拍。
商迟露出一个笑容,“我说背影看着就像你,还真是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就在商迟的身后还站了一个女人,气质雍容,嘴角的笑容优雅。
商迟主动勾住舒喜宝的臂弯,向陶思介绍道,“思思,这是我的发小舒喜宝。喜宝,这是我的朋友,陶思。”
“既然是朋友,要是没事的话,不如一起去楼上?”
陶思向舒喜宝发出了邀请。
舒喜宝求之不得,正愁没有办法到楼上去。 楼上和楼完全是两种风格,楼上安静许多,仅仅是走廊,钢化玻璃面曲水流觞,圆润的几尾锦鲤幽游游曳。走在上面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凌波水上。
舒喜宝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季子玉。只好跟着商迟一起进到包厢里面。唱到一半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身材高挑的卫少卿款款走进来,身上穿着白色衬衣,剪裁精致。袖口慵懒地松松挽起,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
“嫂子。”
他朝着陶思点头,“玩的还开心吗?”
陶思放话筒,开玩笑说人太少,要不叫俩王子来玩玩?
卫少卿连连摆手,“我可不敢。到时候贺琛冲冠一怒,把我这儿给拆了,我上哪儿哭去?再说了,现在也没有王子那些玩意了。”
“原来你是怕他啊!你卫少怎么会怕这些?你前段时间不是啊才拆了一家KTV吗?”
卫少卿的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
陶思嘴巴一向不饶人,尤其是见到卫少这样脸皮厚的人居然还会不好意思,百年难得一见啊!
“你都能拆别人的了,哪儿会怕人拆你的?”
卫少卿恢复了正常,“我就是知道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所以才害怕。”
说完就找了借口说自己有事,急急忙忙得走了。
商迟八卦的追问怎么了。
陶思笑的乐不可支,把这两天听到的一桩趣事说了。
“我也是听我家那位说的。这个卫少,也算是个百花丛中过,片片都要沾身的人。如今也算是遇到了命里的魔障。他喜欢的小女人趁着他不注意,在KTV里面唱歌喊了十多个王子,十多个呢!那场面可真是壮观。后来卫少去当场把他女人给抓回来了,还不解气,又找人把那家KTV给砸了。”
商迟边笑边问,“我也听说过卫少的大名,跟季子庭可是并称两大花少。换女人可是跟换衣服似的,还不带重样的。我当初以为这样的男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收心。如今,竟然也会有栽了的时候。”
“不过说到季子庭,最近似乎也是有收心的迹象。他从国外回来以后就很少再有什么大的绯闻闹出来了。不过最近我看他应该是要打算结婚了吧,好像一直都在和房产公司巨头的女儿约会。那姑娘年纪可不小了,家里一直都催着结婚了。季子庭要是和她结婚,估计要赢了他哥哥季子玉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就算不赢,有了那样的老丈人,完全可以出来单干了。”
舒喜宝的心情在商迟和陶思的对话中变得低落。
结束的时候,舒喜宝一行人和季子玉撞了个正着。
“季总,你不是应该在国外吗?”
“突然有事,回来了。”
季子玉的眉头皱起又很快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