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云飞扬出现

“呵,云飞扬,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我们都一样,别还把自己当主子…噗…”红衣男子话还沒说完,顿时身子又是被一阵历风刮起,狠狠的撞到另一边的假山上,再次吐出几口血,脸色更是难看,捂着胸口,一双眼眸红丝暴起,怒吼道“云飞扬,士可杀不可辱,我杀了你。”说着,整个人突然蹿了起来,从手中拉出一条由一些银色手环连接成的三米长铁链,如蛟蛇一般袭向云飞扬。

 云飞扬眼眸一闪,带着冷意和轻蔑“侮辱,哼,你还沒资格让云某侮辱,不过是一条被遗弃的丧家犬,你有何资格与云某一样,笑话。”头微微一偏,轻巧的躲过那鞭子,袖子微微轻扬,只听铛的一声,那鞭子似乎打在什么利器上,竟然被震回去,迅速的鞭向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气火攻心,又沒来得及躲闪,肩膀被重重的打中,那力道之强比他施展的还要多几倍,顿时整个人直接跪了下来,膝盖和肩膀发出咔嚓的一声,惨叫响起,鲜血顺着胳膊落到地上,汇聚成一滩。

 那看热闹的几个人唇都是不由一抿,肩膀下意识的震了一下,仿佛被打中的是自己,眼中那对云飞扬的忌惮又深了些。

 云飞扬眼中的冷意更浓,举起手,手指间夹着一把小刀,便要向他射去。

 就在这时,突然悠扬的琴音响了起来,悲伤中又带着几分凌厉。

 几个人都是一顿。

 云飞扬也皱起眉,不过却也收起手中的暗器,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红衣男子,抬头看向某处,冷冷说道“就卖阁下一个面子,但只此一次,若还有此等意外,别怪云某翻脸无情。”说着,甩袖转身踏步离开。

 其余几个人撇了地上的红衣男子一眼,看了琴声响起了某处,也转身离开。

 只有地上的男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几乎是瘫倒在地,肩膀上的伤口不断的溢出血,嘴角更是不时流出血丝,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抬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发红的眼中满含森寒的怨毒和蚀骨之恨,另一只手拳头紧握,指甲深入血肉。

 云飞扬,慕容秋枫,上官烨,还有你们这些人,我乐音发誓,总要一天,定要叫你们生不如死。

 一个蓝衣女子走了过来,蹲下去把一瓶药放到地上,随后叹了口气,柔声说道“这是百灵膏,可治你的伤,内伤修养些时日便可,主人有命,只此一次,若有下次再自作主张,后果如何,你自行斟酌。”说完,便转身走。

 红衣男子看着地上的瓶子,牙齿咬得流血,眼中的恨意更浓,沒有被红纱遮住的脸上,那狰狞的伤疤看起来更加恐怖。

 这红衣男子便是失踪已久的乐音,当时被天杀阁追杀,差点身死,后来被人莫名其妙的救了,却是必须毁掉容貌,成为奴仆,才能得到权力和有能与天杀阁对抗的资本,让他成为天杀阁的主人。

 为了报复上官烨,为了逃离追杀,他只能答应这桩交易,再次成为一个陌生人的工具,卖掉自己的一生甚至灵魂。

 这次对于慕容秋枫和上官烨的追杀,便是他刻意派出去的。

 一处楼阁中,那蓝衣女子站在窗帘前,轻声说道“主人,暮风楼主求见。”

 “请他进来吧。”从里边,传出一个叹息似的女音,略微飘渺,听不出喜怒,可却感觉似乎环绕着惆怅。

 云飞扬走了进来,走向那帷幔,却沒有进入帷幔里边,而是在外边的椅子上坐下,直接开门见山“想必阁下知道云某所来何事,不知阁下是何答复。”

 “云楼主,此事确实是本宫之处的过失,傀儡权可以给你,不过云楼主是否也该给本宫一个交代呢?”

 “哦,这倒还有牢阁下提醒一二,云某不知该交代什么?”云飞扬勾着嘴角,儒雅淡然,但是眼中却是闪耀着精光。

 “你三番四次的坏本宫之计,甚至散出线索,莫不是云楼主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么。”里边的女音微微低沉,多了些冷厉和威严。

 “呵,阁下严重了,所谓的干扰阁下计划,大多是有违云某当初的协议,至于散出线索,呵,阁下不认为,太顺利的事情,会有些寡味无聊么,或许增加些惊险和刺激,会更有趣。”云飞扬似早有所料,完全沒有被揭发的不适,微笑不变,眼眸异光闪动。

 “有趣?哼,本宫怕那一天云楼主因为个有趣,也把本宫卖了出去。”

 “阁下严重了,在沒有得到目的前,云某还不至于与阁下为敌,再说上官烨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莫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对这种人,只能险中求胜,越是清明的水,越容易看到鱼,只有混乱了,鱼才沒有那么容易被发觉。”

 “哼,云楼主倒是坦荡,罢了,只要云楼主记得你答应的事情便可,你所要的东西,只要本宫的目的达到,自然会奉上。”里边的女音似乎突然有些疲倦,懒得再多说。

 “呵,阁下快人快语,那么云某便在此先谢过了,如此,第二次戏,也该准备上场了,云某便先告辞。”

 “不送。”

 帷幔里边,一黄衣女子坐与琴桌之后,双手放在琴上,却未动半分,微微抬头,看着外面的阳光,黄纱遮去半张脸,看不真切真实容颜,但是从那黛眉凤眼,还是能猜出女子定然也是风华绝代美若天仙,只不过一双美目中,带着一种不符合此貌的沧桑,寂寥,悲伤还有痛彻心扉的怨恨。

 手指因为心中的仇恨,而微微收紧,琴弦刮过,细嫩的肌肤瞬间破开,红色的血珠显露出来。

 女子抬起手,看着手指上的血珠,随后起身,走到窗台,伸手把手上的血珠仔细的抹在窗台上一颗貌似青松又遍体红色如血红珊瑚的植物上。

 整棵植物遍体红色,脸下方是沙土都是红色,好似用血水浇灌一般。

 “当年因,今日果,天道有常,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欠下的,总要还,如今,便是你们还债的时候了。你们,可准备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