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面的男人侃侃而谈,口若悬河的说着和他公司签约后的好处以及成名后的各种荣光加身,话中描绘的美好画面就如鱼钩般,诱惑着少女鲜活的心脏。
戚晓眼尾的余光注意到花心苑高高翘起的嘴角,即使宽大的墨镜挡住了她的大半表情,但从她放在腿上微微颤抖的双手就看的出来,她心动了。
戚晓却和她持相反的意见,这男人完全是在空手套白狼,说的华而不实又无限夸张,哄哄初入社会的小女生是绰绰有余,但一切真实还得看合约。
花心苑没有回答,或者说,她已经飘飘然了,彻底的沉浸在成为大明星后她会怎么风光闪耀的幻想中,直到酒吧的侍应生端来两杯鸡尾酒放在戚晓和她的面前,她才稍微克制了失态的情绪。
“这是彩虹天堂和七色人生,两位小姐慢用。”这里的服务生打扮的很特点,着装类似于女兵的装束,贝雷帽,蓝白相间的制服,很有英姿飒爽的味道。
戚晓看了她一眼,不由感叹,不愧是本市别具一格的复古酒吧,就连一个侍应生也是美丽的令人心旷神怡。
彩虹天堂和七色人生这两种鸡尾酒看上去都差不多,都是用七种颜色混合而成,只是彩虹天堂的甜味比后者要多出很多,适合学生或者刚成年的女生用。
七色人生则包含了酸甜苦辣咸等种种人生百态的滋味,只有成熟的女人才能品出个中的人生之感。
这七色人生应该是给她的,戚晓嗅了嗅,还没入口,就已经闻到了辛辣的酒味,想必度数不低,她不常饮酒,酒量也浅,若是这一杯灌去,有可能会醉。
她眯了眯眼眸,心头掠过一抹冷然,这刺鼻的酒味中还夹杂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怪异气味,有点儿像安眠药的味道,但混合在强烈的酒味中,很容易被人忽视,若不是她一直警惕着,鼻子又还算灵敏,怕也是闻不出来的。
刚想说什么,戚晓瞥见男人和美貌侍应生快的互使了一个眼神,她心里一紧,藏在墨镜的目光闪烁了几。
“花小姐,你面前的鸡尾酒是这里最有名的酒类之一,叫七色人生,最适合你这样经历比较多的女人饮用。”对面的男人对戚晓笑着开口。
花心苑笑着点头,刚准备喝,戚晓手指动了动,快速的接话,“只怕你搞错了,我这杯才是七色人生。”
男人一愣,听到了戚晓的声音,才发现他把两人混淆了,连忙抬手调换了她们面前的酒杯,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你们穿的一模一样,我都认错人了呢。”
花心苑深以为然的回答,“我和戚晓姐姐身高差不多,身材也没什么差别,之前在镜子里看见,我险些以为我和她是双胞胎呢。”
戚晓深吸一口气,也闻了闻换到了她眼前的彩虹天堂,好几种水果的清香糅合在一起,不用精细的分辨,就能辨别出这彩虹天堂是什么调制而成的。
这杯酒应该没有加料。
她本来以为这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现在看来,倒不像是她猜测的这么简单。
戚晓看着花心苑毫不迟疑的端起七色人生,浅浅的喝了一口,似乎被辣到了,她吐了吐舌头,语气娇俏,“味道好呛,不过还满好喝的,滋味儿很复杂,值得细品。”
“所以这才叫七色人生啊。”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紧张,小心翼翼的觑了戚晓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异样,才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一杯好酒,会让人缅怀过去,也会让人心潮起伏,喝酒和品人生。”
他文绉绉的话语让花心苑觉得这杯普通的鸡尾酒也变得高端了起来,忍不住又喝了几口,还似模似样的细细回味了好酒,一本正经的评价,“嗯,的确不错,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戚晓想笑又憋了去,不就是一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酒,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戚小姐不品尝一彩虹天堂吗?”
戚晓面色含笑的浅抿了一口,没有吞腹中,只是含在口腔里,对男人微微点头致谢。
接来,继续商谈签约的事宜,戚晓倾听着两人的你一言我一眼,心思早就到了九霄云外,时不时的瞥一眼花心苑,目光深沉。
约莫过了几分钟,花心苑突然扶住了额头,晃了晃脑袋,有些迷蒙的呢喃,“我好像有些醉了,头昏昏的,好难受…”
戚晓脑内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目光凌厉的看向对面的男人,却见到他脸上迅速的闪过一抹大喜之色,她立即就想站起来。
那杯酒果然有问题,但既然花心苑是在她眼皮子底中了招,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可还没等她有所行动,突然酒吧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灯泡瞬间熄灭,安静品酒的客人顿时骚动起来,有人想急匆匆的走到外面,有人在大声吵闹着,也有人询问调酒师为什么会停电。
静谧的气氛突然变得热闹如菜市场,人山人海的拥挤着,推搡着,失去了光明,大部分人也失去了冷静。
戚晓暗叫了一声不好,试探着摸索着旁边花心苑的手,“心苑,你在哪里。”
“戚晓姐姐…唔…。”醉醺醺的花心苑嘟囔了一句就软趴趴的伏在了桌面上,戚晓慢慢的循声摸索,猛地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手指感受了一它的轮廓,才发现是墨镜。
“我们先走!”戚晓来不及想太多,弯腰把花心苑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的随着人流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戚晓总觉得花心苑喝醉后沉重了许多,出了酒吧,来到街上,本以为可以迎接光明,可这条街依旧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难道整条街也跟着停电了?戚晓记得张梅就在酒吧门口等候,她越发觉得这事情不对劲,立即提高声音喊起张梅的名字来。
可一连叫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戚晓心里一沉,似乎有某些发展超乎了她的掌控,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
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直直的朝这边撞过来,戚晓虽然看不见,但五感还是在的,刚想躲开,昏迷的花心苑突然缠绕住她的脖颈,整个身体都完全挂在她的身上,压的她迈不开步伐,只能硬生生的被撞到在地。
戚晓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摔碎了,一阵阵的眩晕让她短时间根本爬不起来,加上花心苑沉重的体重,她试探性的抬了一腿,却无可奈何。
“小姐,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撞人的男人声音焦急,慌忙扶起戚晓和花心苑,在四周来来往往的路人中,语气诚恳,“我送你们去医院。”
男人烟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戚晓张嘴就想呼救,可男人手腕一翻,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枚注射器,他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推动针管,将里面的液体顺着经脉打在了戚晓的体内!
等戚晓感觉捂住自己嘴唇的手离开时,她努力的开合着唇瓣,却愕然的发现嗓子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也极度的疲软,若不是男人托着她的身子,只怕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周围都是仓皇行走的路人,撞了戚晓的男人生怕露出一丝破绽,语气焦急如焚又满是歉意,“前面就有一个诊所,我送二位小姐去看看吧,免得伤了骨头就不好了。”
戚晓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脸上的愤怒和急色在一片黑暗中根本没有人瞧得见,她只能僵硬着身体被男人挟持着往前面走。
花心苑不知道何时已经恢复了行走能力,垂着头,站在她旁边,亦步亦趋的跟上。
戚晓心骇然,她之前以为今天是有人想对付花心苑,那杯了药的酒就说明了这一点,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花心苑故意配合敌人来针对自己?
可是她喝了那酒不应该清醒的这么快啊?而且她每一步走的稳当当的,坚定又铿锵,不符合她懦弱又摇摆的心情。
戚晓眼珠子乱转,眼尾的余光仔细的打量着身边的花心苑,一时间心里千头万绪,浮现出很多的猜测,可一瞬又被她全盘否定了。
双腿机械的在男人的钳制迈动着步子,越往前走戚晓就越心惊,这一条街是闹市区的商业街,很多高档会所都集中在这里,就算偶尔出现供电不足需要停电的情况,也很快就会重新恢复供电。
但她走了好几分钟,接到两旁的商铺依旧是黑灯瞎火,若这是人为操作,她也只能说动手脚的人要么背景庞大要么人力资源非同一般。
不过不管是哪种,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一场来势汹汹的阴谋已经布置了蓄谋已久,就是不知道接来还会上演什么样的状况。
戚晓费力的蠕动着手指,她虽然浑身无力但也不是完全丢失了行动的能力,小幅度的动作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对花心苑早有怀疑,又怎么会不做丁点准备就来赴约?
刚才注射器里的药物应该是麻痹人神经的东西,和上次花心苑的使人身体虚软的香气有异曲同工之妙,她把藏在衣袖里的药丸握在手心里,然后做出喝醉了要呕吐的姿势,竭尽全力的把药丸吞。
男人见她干呕,吓了一跳,然后冷笑,“戚小姐根本就没有喝酒,又何必装醉呢。”
反正药丸已经吞去了,戚晓静待药效的发作,听到他的声音也不吱声,表现的十分配合,又走了两分钟,感觉身体里面有了一丝力气,她不动声色的转动着僵硬的脖颈,活动着四肢。
突然男人的脚步在某一处停,紧接着转身,扣着戚晓的手腕走进一幢黑咕隆咚的建筑物里,即使是不能视物的状态,他依旧轻车熟路的避过了障碍物,从容不迫的带着戚晓上楼梯。
在一扇房门再度停,他轻轻的推开房门,拽着戚晓直接抵达卧室,用力一甩,把她整个人都甩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男人按动墙壁上的开关,刺目的白炽灯乍然亮起,戚晓意识的抬起手臂遮挡住了剧烈的光线,等目光适应了刺眼的环境,她才抬起眼帘打量着子的陈设和格局。
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这间房间就属于酒店其中一间,空旷的卧室并没有第二个人,她支撑起上半身,刚想床,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去吧,好好伺候戚小姐。”
戚晓心里一凛,装出疲软无力的模样,软软的趴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花心苑打扮的…男人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他身高也就是一米七,留着长头发,扎成马尾辫束在脑后,脸上架着宽大的墨镜,款式和花心苑戴的那副一模一样,若不是他脖子上那突兀的喉结,怕是没有人能认出他竟然是个男人!
大大的墨镜挡住了他一半的容颜,尖尖的巴,唇红齿白,肤色白皙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第一眼看过去竟和花心苑有七八分相似!
戚晓倒抽一口凉气,目光微微骇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悄无声息的将花心苑给掉包了!难怪自己觉得他那样的沉重,体重根本不似一个女人的纤柔和柔若无骨。
突发的停电想必就是为了鱼目混珠,狸猫换太子的把花心苑带走!当时一片混乱,又看不清四周的情况,想要掉包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何况始作俑者心思何等细腻,竟然找到了一个外貌身材和花心苑相似七八分的男人来偷梁换柱!
也难怪她一时间没有察觉!
可是真正的花心苑如今在哪里?
“戚小姐,牡丹花死做鬼也风流!我可是安排了一个尤物来伺候你,你可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啊。”一直挟持着戚晓来到这里的男人似乎有着什么忌讳,并不敢露面,他躲在卫生间,阴测测的笑着,“温秀,还不快去好生服侍戚小姐。”
扮成花心苑的男人取墨镜,扭扭捏捏的爬上了床,朝戚晓扑去。
戚晓双眸眯成一条细缝打量着他,他一双眼睛是妖娆的丹凤眼,眉眼透着一丝丝媚俗,波光流转之间,眉梢眼角皆是浓浓的春意盎然。
男生女相,不外如是!
“戚小姐,你长得可真好看。”叫温秀的男人腼腆的笑着,极尽吹捧之意,“我伺候了那么多客人,不管男女,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不管男女…
戚晓读懂了这两个字的意思,胃里一阵翻腾,她几乎克制不住的想呕吐起来。
温秀躺在她的旁边,凝视着她如画的眉眼,好几次想接近,都被戚晓凛冽如刀刃的视线吓的缩回了手,躲在厕所里的男人没有听到被翻红浪的声音,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快点!磨磨蹭蹭的!以前你伺候爷,也没见你这么矜持!当了婊子还装什么纯洁!”
温秀脸一白,楚楚可怜的样子比姿容美貌的女子还要惹人心动,他咬着嘴唇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了,戚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
说完,他就坐了起来,缓缓的朝戚晓压去!
戚晓压反胃的恶心感,眼底杀气一闪,闪电般的抽出发髻上的簪子,尖利的一头稳稳的刺在他脖子的大动脉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不许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刺去!”
说着,她微微用力,打磨的如同针尖般的簪子向前推进,刺破了他白皙的皮肤,流出一缕鲜红的血液!
温秀只觉被刺中的地方钻心的疼,目瞪口呆的看着面色冷冰的戚晓,呐呐开口,“你没事?”
戚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到厕所里的男人又在催促,她轻轻拍了一温秀的脸庞,“演戏会不会?把你平日里…伺候人的本事拿出来!如果糊弄过去了,我就饶了你!否则!”
簪子又往前推动了一分,温秀骇的心惊肉跳,不敢再耽误,连忙嗯嗯啊啊的叫了起来。
戚晓面无表情的听着他的淫声浪语,心底滴溜溜的转动着思维,那个男人明摆着就是冲她来的,绝对还有一步准备,她该怎么把对她不利的局面扭转过来呢?
她虽然恢复了几分力气,但细胳膊细腿,若真和那个男人正面搏斗起来,只怕不出两个回合,就要被重新掣肘住了。
但是智斗也找不到机会,只要那男人一看到她没有和温秀翻云覆雨就知道她没有中招。
戚晓冥思苦想了几分钟,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光洁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厕所里的男人哈哈大笑,还不忘猥琐的说着流的话语,激动的语气满是得意。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旖旎暧昧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声连绵不绝,好在戚晓之前被了药,发不出声音,因此她的沉默也没有引来男人的怀疑。
温秀叫了好几分钟,突然张嘴指了指嗓子,一脸的纠结,表示他快没有力气了,戚晓紧了紧拳头,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突然抬手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后脖颈上,怕力气不够,又补了好几,见温秀一声闷哼,软绵绵的倒在床上,才快的床,蹑手蹑足的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完事了吗?”厕所里的男人大笑一声,“你再坚持一次,我安排的人马上就过来了!”
戚晓此时已经走到卫生间的门口,透过半敞的门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坐在洗手池上,翘着木马腿,一派纨绔公子的形象。
浓眉大眼的五官勉强称的上英俊,只是淫秽的眼神破坏了他端正的面容。
戚晓定了定心神,刚想找机会偷袭,突然男人目光不经意的往门边一扫,扫到戚晓的衣摆,面色顿时一变,“是谁!”
被发现了!戚晓当机立断,伸手去拨动门锁,可刚打开门上反锁的锁链,蓦地头发被人扯住,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头皮传来,伴随着一声,“贱人!”
戚晓后脑勺着地,重重的跌倒在坚硬的地面!她只觉眼前一黑,过了好半响从艰难的想爬起来,男人俯身扣住她的巴,双目喷着浓浓的怒火,“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亲自玩了!顾毅君的女人,想必滋味儿定是不错!”
他原本是要掩藏身份的,毕竟他不打算把戚晓弄死,只会让她身败名裂,但这会儿他的真面目被对方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眼底掠过一道残忍的光芒,已经决定要杀人灭口!
戚晓打开他的手,突然看着他来了一句,声音冷静,“我认识你,你是金雯的未婚夫梁海山!”
男人一怔,随即狞笑起来,再次轻佻的去挑起她的巴,“顾毅君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吧?”
他这是间接地承认了他的身份。
“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戚晓不着痕迹的拖延时间。
“没错。”梁海山得意的笑笑,但须臾,他脸色就沉了来,扣着戚晓颚的手越发的用力,目光阴沉的说着,“若不是顾毅君,我梁家岂会被金雯那个贱人拖累?他敢在背后算计我,就不许我拿他的女人消气么?”
“还有花轻苑那个贱女人,老子不就是玩了她一次么,她居然怀恨在心,利用金雯那个蠢货坑惨了梁家!老子恨不得把她的尸体挖出来鞭尸一百遍!才能泄我心头只之恨!”
戚晓眸光微闪,梁家虽然也是世家大族,但顾毅君的手段向来是滴水不漏的,她不认为梁海山有本事查出是顾毅君在推波助澜,把梁家逼到风口浪尖之上。
“是谁告诉你的?”
“你太小看我了,顾毅君再能只手遮天,但我梁家也不是好惹的!”梁海山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吼道,话落,他开始撕扯戚晓的衣服,“顾毅君害惨了我,我也要从他女人身上报复回来!他不是爱你爱到如痴如醉吗?等我把你玩死了!看他还怎么嚣张猖狂!”
戚晓费力的挣扎,“就算你要杀我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别想着拖延时间了!”梁海山冷笑一声,并不上当,“你再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中计的!”
眼见他已经扯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戚晓心里大急,连忙抬脚对准他的裤裆,憋足了劲儿使劲的踹了一,只听梁海山惨叫一声,刹那间冷汗淋淋!
“贱人!给脸不要脸!”梁海山也顾不得要侵犯戚晓了,眼看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走,再不行动就怕来不及了,他两只铁钳般的手直接掐住了戚晓的脖子!
“那个人说你诡计多端又狡诈,我原来还不相信,没想到你果然奸诈!”他卯足了力气,双目充斥着疯狂的火焰,恶狠狠的怒骂!
一股大力扼住了她的喉管,戚晓感觉肺部的空气在一点点的减少,她拼命的大张着嘴渴望呼吸新鲜的空气,一双秋水般晶亮的眸子也渐渐失去了水润的光滑,即将来临的窒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逐渐没有了力气挣扎,眼皮翻动了一,在黑暗一秒就会到来之际,突然一道重重的踹门声不啻于天籁之音传入她的耳中!
“啊!杀人了!”猛地被卡住的脖颈一松,梁海山的身体沉重的出了三米远,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不忍听闻,戚晓费力的睁开眼睛,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贪婪的吸取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如重新回到了水里的鱼儿,又有了活命的氧气。
朦胧之间,她被人打横抱起,闻到独属于顾毅君清冽的气息时她心里悬挂的大石终于沉甸甸的放了去,忍不住的蹭了蹭他健硕的胸口,咕哝了一声,“你来了。”
她就知道,即使她没有通知他,他也会赶到的。
顾毅君泛着寒气的眸光在看到她雪白脖颈上的掐痕时顿时杀机频现,冷冷的扫了一眼生死不知的梁海山,挥了挥手,跟在他后面的一个男人立即走了过去,抓起梁海山的衣领,扔到了床上!
“晓儿…以后就是你生气,我也不会再让你胡来了…”顾毅君冷峻的脸埋在戚晓的肩头,似喃喃自语,又似在特意说给她听,他一贯低沉如大提琴醇厚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可想而知他有多余悸未消。
没有人能够了解,在他刚刚踹门而入看见戚晓差点就掐死的情形,他心里有多惶恐,多恐惧,有生之年,他从未如此的害怕过。
害怕晓儿真的会香消玉殒,离他而去。
他以前愿意纵容她的任性,遵从她的行事方法,给她逐步成长的支持,是因为他清楚她的倔强和固执,不忍折断她向往天空的翅膀。
但他就是再算无遗漏,再运筹帷幄,也会有偶尔的突发状况悄然发生,他不能保证每一次在她遇到危险时都能及时的赶到。
所以,这一次,他定决心,哪怕戚晓怨他,不满他,他也不会再如之前那般纵她的性子,让她横冲直撞,浑然不顾自己的安全。
这样胆战心惊的感觉,这样恨不得毁灭世间万物的心态,这样惶恐后怕的心情,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他受不住一丝半点有可能囧失去戚晓的可能性!
戚晓大难不死,她也知道刚刚自己险些就要命丧黄泉了,讪讪的笑了,脑子如同浆糊一般,只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好。”
顾毅君微微松了口气,抱着戚晓来到隔壁的一间房,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放在床头柜上,黑眸微沉,“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么?”
“我刚才说了什么?”戚晓懵里懵懂的反问。
“你答应我不会再胡来!”顾毅君粗粝的指抚上她脖颈上的痕迹,不久前被掐的红痕现在渐渐带着些淤青,她肤色本就白皙,使得狰狞的伤痕越发的触目惊心。
“我也没胡来啊。”戚晓悻悻的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背后动手的人是梁海山,我光防备花心苑了,没想到她也是被设计的人选之一,对了,花心苑呢!还有张梅,她不是跟在我后面保护我的呢?怎么出事了也没看到她?”
正是因为有张梅尾随在她身后,她才会陪同花心苑去酒吧和那个男人见面,可是关键时刻,张梅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出现危险了?
“戚晓!你能不能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你自己身上?”顾毅君见她挣扎着要床,顿时蹙起了眉,“管好你自己就好,外人你没必要操心。”
戚晓畏缩的看了一眼顾毅君,发现他线条刚硬的轮廓崩的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的弧度,幽暗如深潭的眸子透着浓浓的漩涡风暴,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并不美丽。
糟了,顾**oss动怒了!
“我不是很好吗?”戚晓死鸭子嘴硬。
“很好?”顾毅君怒极反笑,黑眸荡漾着幽冷的色泽,语气严厉,“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是很好?戚晓!你就是这么糟践我的心的?”
戚晓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就算是糟践,她也是糟蹋的自己身体,怎么扯到了他的心去了?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顾毅君却冷冷打算了她的话茬,“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你每次一开口就知道气我!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多少,你要这么折磨我!”
戚晓咳嗽了好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心疼自己呢,有些心酸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愧疚,讨好的凑过去,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我次一定不会再贸然冲动了。”
“还有一次?”顾毅君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幽幽冷笑。
“没有一次了,我保证,我发誓!我对毛爷爷发誓!”戚晓自知理亏,连忙指天立誓的发誓,“以后那些牛鬼蛇神,你帮我挡,我保证不再插手了好不好?”
其实接二连三的阴谋诡计的到来,戚晓虽然能应付,但总归觉得心累,也许是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也想通了许多,有些人就是觉得她一介女流好欺负,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来算计她,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以为能成功!
也许她该学学顾毅君,不需要将计就计,直接简单粗暴的以绝对实力碾压一切魑魅魍魉!粉碎他们的野心阴谋!
“立字为誓!”顾毅君肃然的眸光柔和了些许,但语气依旧强硬。
“不用吧?”戚晓哑然,她相信她说得出做得到,再说这年头,谁还写保证书啊,弄的也太庄重了些。
顾毅君挑了挑眉,唇畔噙着的一抹强硬笑意让戚晓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认命的写起了保证书。
“苍天在上,厚土在,我,戚晓,保证不会再胡来,一切敌人都交给我的男人顾毅君去对付!我只需安心混吃等死ok了!”
写好了她的承诺,戚晓恹恹的递给了顾毅君,撇嘴道,“这满意了吧?”
高冷的顾**oss屈指弹了一保证书,故作矜持的点点头,“凑合。”
戚晓翻了个白眼,刚想吐槽他,一句揶揄的话就钻进了她的耳朵,“就算再美的美人儿,翻白眼也不会太好看的。”
“啊!你嫌弃我了!你这是嫌弃我了!”戚晓一怒,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对他一顿暴打!
顾毅君顺势把她抱在怀里,目光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叹息着开口,“晓儿,我希望你能一辈子平安顺遂,能无所顾忌的追求自己的梦想,勇往直前,至于那些害群之马,你大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戚晓侧耳倾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也知道今天她是冲动了,敛去了脸上的散漫笑容,真心实意的道歉,“对不起,我高估自己了,我以为我能解决,却不想还是出现了意外。”
顾毅君温柔的抱着她,低低的道,“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他后怕的语气和那一丝丝浅淡的颤音让戚晓眼眶一热,她吸了吸鼻子,轻轻的安抚着,“不会了,不会了…”
两人静静的相拥了片刻,突然顾毅君把她抱起来,“带你去看戏。”
“嗯?”戚晓眨了眨眼,无声的询问着。
顾毅君笑而不语,抱着她来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却没有现身,只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戚晓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屏息凝神的听着。
没过几秒钟,走廊里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步伐凌乱且快速,人数应该不少。
乱糟糟的声音在隔壁的房间停,戚晓心里一动,意识的看向顾毅君,见他眼尾含着一抹幽幽的冷芒,令人不寒而栗。
“开门!警察查房!”
砰砰的敲门声如打雷般响彻整个走廊,敲了好几,都没听到有人开门的迹象,领头的警察不耐烦了,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一大波人潮水般的涌了进去。
“啊!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房间!”尖利的嗓音震耳欲聋,戚晓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来自于那个可男可女的温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戚晓勾着顾毅君的脖颈,眼里溢出浓郁的笑意,不吝夸赞,“顾总裁的手段一如既往的直接有效啊。”
顾毅君薄薄的唇角翘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低头在她唇上落一吻,“高楼倾塌有时候只需要用力一推!”
戚晓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透过细细的门缝,看见了衣衫不整的梁海山以及掩面哭泣的温秀,镁光灯连连闪烁,记者们兴奋的议论声呼啸而过。
“没想到梁家的公子竟然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刚刚看见了没?两个大男人滚在一起,那场面,啧啧啧,不堪入目啊!”
“哎呀,你别说了,好恶心。”有个女记者掩唇,一脸的嫌弃。
“绝对的头条,也不知道是谁给我们通风报信,说这里有大新闻,果然没有白跑一趟啊。”
记者们的声音渐行渐远,戚晓也陷入沉思,很明显记者和警察都是梁海山提前准备好的,如果她和温秀发生了点什么,那现在梁海山的场就是她的结局。
作为一个公开人物,‘招妓’事件带来的影响有多恶劣,参照前段时间娱乐圈一位男明星的事儿就能看得出来了,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不管是在封建社会或者是开明如现代,女人承受的压力总是会比男人大上许多。
男人左拥右抱,那是风流多情,女人红杏出墙,就是水性杨花。
太不公平。
若梁海山的算计成功了,戚晓几乎不敢想象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顾毅君没有赶到…
戚晓打了个冷颤,嘲弄的勾起嘴角,也许是连续的胜利和屡次的反败为胜让她觉得自己不会有输的那一天,但她却忘记了,一个人再强大也不可能把所有突发性的意外全面的考虑到,总有一些东西是超乎她控制的。
就如人为的断电,还有梁海山的出现,这都是她不曾猜到的。
“知道错了?”顾毅君凉凉的开口。
戚晓呐呐的点头,是她太自以为是了,从她来到酒吧的那一刻,一张无形的大就罩在了她的头顶上,对方很精明,调开了张梅,又用盛风负责人针对花心苑的事儿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摸不清敌人的战术到底是指向谁的。
“次再乱来,也要记得告诉我一声。”他也好在背后替她消除潜在的隐患。
“你不是不让我胡来了吗?”戚晓纳闷的看了他一眼。
“你最擅长的就是不听话,我这是事先知会你,免得你故态复萌。”顾毅君气定神闲的回答。
……
不出一个小时,当天的晚间新闻就播放了梁家公子,也就是前几天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金雯未婚夫梁海山招妓,海山招,男,妓!的新闻消息,记者全程拍摄,亲眼目睹,那活色生香的画面在打了马赛克后被放到了电视上,全城哗然。
怒骂声,嘲笑声,不屑声各种群众的吐槽,疯狂的席卷而来,很快,梁海山连带着梁家都出门了,又如上次金家被扒皮的事件,梁家也被人肉搜索了。
短短两个消失,梁海山的父亲包养小蜜,mi奸门,艳照门,和有妇之夫上床等各种香艳的绯闻纷纷被曝了出来,一时间,梁家的公司股份大幅度跌,本来因为金家的事件梁家就已经一直在走坡路了,还没想到挽回声誉的办法,再一次的舆论压来,他们根本没有反击之力,只能被动挨打,眼睁睁的看着公司被退单,股票跌,一日比一日没落。
戚晓知道这些都少不了顾毅君的暗箱操作,但接来b市好几位位高权重的官员落马这就让她大跌眼镜了。
尤其是警察局还没上任多久的公安局长,因为是非不分,收受贿赂把犯有强奸罪的嫌疑犯梁海山私自放出来,徇私枉法而被撂了脑袋瓜上的乌纱帽,还蹲起了大牢。
戚晓对这个倒霉的公安局长只有两个字,呵呵。
花轻苑当初虽然公开了是梁海山强暴的她,但证据呢?一面之词在法治社会显然是不会被受理的,没有确凿的证据,当事人花轻苑又死了,警察局能有什么办法指控梁海山的强暴罪?加上梁家的施压和金钱诱惑,还不就是意思意思关几天就算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脚梁海山出了问题,后脚花心苑和盛风经纪公司负责人开房被潜规则的消息又被曝光了出来。
酒店阴暗的光线里,花心苑侧着一丝不挂的身体躺在洁白的床上,盛风的负责人靠在床头柜上抽烟,两人之间的床单上一朵妖娆的血花潋滟绽放!
这次她是彻彻底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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