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陆琛!晓儿怀孕!
戚晓幽幽的醒过来,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精致宛若天神之手描绘的如画脸庞,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意识的往后躲去。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男人一直托着腮靠在窗前凝视着她,见她似受了惊的兔子蜷缩在角落里,忍不住的抚了抚脸,有些困惑的发问,“难道我长得很吓人?阿二不是说我这张脸老少通杀吗?原本他是骗我的?”
说着,他上扬的唇角立即落了来,眼神也随之变得阴沉起来。
戚晓听了他的声音,脑内灵光乍现,惊骇的开口,“你是在海岛上被我救上来的那个人,也是那天在广场上威胁我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昏迷前的记忆潮水般在脑海中闪现个不停,赶往机场的路上,遇到人围堵,她脑袋磕到了车玻璃,晕了过去…
难道就是他绑架了自己?戚晓心里警惕的情绪蔓延,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却自顾自的从桌上拿过一面镜子,揽镜自照了好半响,才自言自语的吐出一句话,“的确有点丑。”
戚晓一怔,忍了又忍,即使在这般她搞不清状况的情形,她依旧忍不住的扑哧一笑,见男人眼神无辜的朝她看过来,她咳嗽了一声,才勉强压嘴角勾起的弧度。
他一双眼眸是丹凤眼,狭长邪魅,眼波一转,便有说不清的风情流转,呼之欲出,偏偏他皮肤白清透,五官精致,眉眼如画,薄厚适中的唇一线粉色,微微翘起的唇角诱人又惹人遐思。
明明他长得比女人还要精致俊美,可却一点儿也不带女气,乌黑的眼睫毛卷翘如两把小扇子,唇红齿白,有点儿时花美男的感觉。
神色也很温和,给人一种温顺无害的观感,眸光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瞳微微一转,便是春意盎然,眼角眉梢透着的邪气,更撩人心弦。
这张脸不但不丑,严格来说,特别招女人喜欢,尤其是中意这类型的小姑娘,怕是一眼,就会被迷的七荤八素。
上次见他,他带着蛤蟆镜,露出的容颜和杰钰有七八分相似,可杰钰是混血儿,拥有一双湛蓝如海的眸子,可他的眸子和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是一模一样的。
现在一比较,原本的七八分相似顿时减少到只有三四分了。
“丑的让你发笑了?”男人眨了眨眼,潋滟光芒在他眼底乍现,刹那间一片人间春色蔓延,他笑的眉眼弯弯,如单纯的孩童一般,“原来丑也有丑的好处。”
戚晓敛去了面上的任何异样神色,重新归于平静,眼神防备的盯着他,又重新问了一遍,“我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你把我绑架来了?”
“我绑架你?”男人眉头一皱,眼神阴沉沉的,透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味道,不悦的反问,“英雄救美到了你嘴里竟成了绑架?你这什么逻辑?”
戚晓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了,他变脸的速度简直让她招架不住。
“什么英雄救美?”她抓住一个关键词提出质问。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男人眸光微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戚晓听了他的答案,不由咬了咬牙,“张梅呢?我要见她。”
她本以为男人会拒绝她的这个要求,可出乎她意外之外的是男人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很好说话的点头,“好的,我马上叫阿一把她送过来。”
“阿一?”
“是我手十八铜人的老大。”男人回答的一本正经。
戚晓抽了抽嘴角,察觉到话题的跑偏,她连忙言归正传,“在把张梅带过来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
男人慵懒的托腮,零碎的黑发散在白皙的额头,添一抹无声的诱惑,他凝望着戚晓的脸,以一种随意又认真的姿态,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眉眼,眸光带着一丝依恋和直白的渴望。
戚晓好半响没等到他的回答,忐忑的心情越发的不安起来,紧张的攥了攥手,“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在b市我和你说的那些话?”男人黑眸闪着执拗的光芒,语调却是漫不经心的散漫,“如今你可愿意?”
戚晓心里一沉,吐出淡淡的两个字,“记得。”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不愿意。”
话音落地,她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剧烈的收缩起来,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动作,已经做好了随时反抗的准备。
他性格阴晴不定,又喜怒无常,上一秒还在谈笑,一秒也许就会翻脸不认人,虽然眼前的他一派温顺无害,如温室里呵护的花朵,似乎对人造不成一丁点伤害,可戚晓却清楚的明白。
他有多危险。
男人挑了挑眉,面色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就连情绪也很平静,在戚晓惊疑不定的目光,他只是了然的点点头,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我猜到了,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还不是你的心,所以我只要留住你的人就好,其他的我并不介意。”
戚晓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听他的口吻仿佛他要把她禁锢在他的身边?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来和他谈判,可刚没来得及开口,一阵怪异的音调就突然响起,在这片空间里弥漫开来。
戚晓先是一愣,大量的音符闯入她的耳内,然后一股压抑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心脏感觉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扼住一般,胸口闷闷的,脑子也变得有些思绪紊乱起来,巨大的悲伤混合着压抑感来势汹汹,她有好几秒中都深陷在这两种负面的情绪里。
好在男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她异常的状态,从西装裤里掏出手机,按接听键,在铃声停止的瞬间,戚晓即将迈向黑暗的神智立即被拉了回来,她浑身打了个寒战,后背一片湿漉漉的冷汗涔涔。
这是什么调子,仿佛有魔力似得,戚晓余悸未消的看了一眼男人,心念转动。
“伯父,我知道了,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了。”男人正在接电话,从戚晓的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侧脸轮廓很好看,不险峻峻峭,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秀气如画,一棱一角都很精致完美。
“别这样嘛,买卖成了仁义也可以继续在的。”男人笑的眉眼弯弯,星光璀璨的眸子闪着细细碎碎的光芒,如钻石般耀眼闪亮。
戚晓见此情况,垂眼眸,掩住一抹沉思,等再扬起眼睫毛时,她挤出一丝笑意,边悄然不动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形,边装作肚子疼得想偷偷摸摸的离开。
“肚子好痛,我去厕所。”她咕哝了一句话,余光瞥见房门的方向,做出惊喜交加的样子,大步往门的方向走去,“马上就好了,等等我啊。”
刚走一步,正在打电话的男人却如鬼魅般的拦住了她的去路,戚晓心里一跳,只得顿脚步,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他仍然弯起的唇角,可是戚晓却笑不出来,因为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正握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不就是让你背叛了一次你的原则嘛,原则这种东西,可有可无,再说了,你是那方面的权威,谁敢驳斥你的评论?”男人依然邪魅的笑着讲话,可他握着枪的右手依旧稳当当的指着戚晓的太阳穴,甚至他的眸光都没有看她一眼。
戚晓手心里满是冷汗,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眼透着沉吟的味道,眼神凝定,好似没空注意她一样,她突然咬了咬牙,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悄无声息的挪动了一她的脚步。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就像一枚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和他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炸个粉身碎骨!
当务之急,三十六策,走为上策!
可就在她的脚刚刚踏出第一步的那一秒,男人明明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却好像提前捕捉到了她的心理活动一般,她腾空的脚步还没落去,一声轻微却刺激人神经的拉响手枪保险的声音响彻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
戚晓身体上的鸡皮疙瘩顿时就全部复苏了,头皮发麻,她鼓起勇气看向男人,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在笑着,唇角勾勒出愉悦的弧度,但她却从他眼尾流露出的神色看出了浓郁的杀意!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若继续往前走,一秒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她不敢再一意孤行了,这个男人没有底线,因为你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也许你的一句玩笑话就是他的底线,和他相处,不啻于在刀尖上跳舞,钢丝上行走,稍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自取灭亡!
他也没有好坏的认知,道德和人性对他也没有束缚,他真正的随心所欲,张扬无忌,她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不敢在继续往试探了,不管试探的结果如何,都不重要,她只要深记一点,与虎谋皮都没他来的危险!
眼前也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了!
“我知道拉,知道拉,你好啰嗦,那个孤本是吧?在某个国家的皇室里?没问题,我可以帮你拿到。”男人微笑的表情突然变成即将接受挑战的兴致勃勃,眉眼生花,就连眼尾的杀意也弱化了许多,“不过后果如何,你自己负责。”
戚晓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冷眼见他不过一分钟便换了好几种脸色神态的样子,心思却在快速的转动着。
“不说了,我还有客人呢,对了,这个客人和你还有一点儿关系,就是你刚刚说要给她道歉的那个人。”男人突然不明不白的来了一句话。
戚晓立即竖起了耳朵,谁要给她道歉?还是和这个神秘男人有瓜葛的人。
打来电话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唇畔的笑意更深,更衬得他漂亮的侧脸线条柔和且精美,犹如瓷器流畅的弧度。
“我知道了,成交。”
他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得意让他此刻像个单纯又容易满足的小孩子,说不出的迷人。
他挂了电话,微微兴奋看着戚晓开口,“你知道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谁吗?”
“谁?”戚晓心里一动。
“是…”男人刚说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泛着灿烂的光彩,“对了,我刚刚来电铃声你听出来是什么歌曲了么?”
戚晓:“…”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
可看他一脸期待的神色,戚晓沉默了半响,还是试探性的回答,“是黑色星期天吧?传说中的杀人歌曲,据说原版已经流失了,能找到的都是虚假的黑色星期天。”
“你有一半说对了,原版还存在世界上,作者的坟墓里有一份,该国的国家博物馆有一份,我有幸听过一段,后来想找人按照原版弹出来,可惜…”男人颇为遗憾的摇摇头,“可惜弹这首曲子的人死了好几个,最后我只能把里面掺杂心理暗示的部分删减,又做了大量的调节,才有了我的来电铃声,虽然和原版相差很大,但绝对是最接近黑色星期天原版的完整版。”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不疾不徐,声音浅浅透着一丝她无法理解的意味,耐人寻味。
“你和我说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戚晓对他跳跃性的思维表示不能苟同,她僵硬在身体站在原地,连手指都不敢动一,忍了又忍,终究忍无可忍的道,“而且,再你和我交谈的时候,能不能移动一你高贵的右手,把指着我头的手枪移开?不然我怕我的心脏随时会爆裂而亡!”
男人一怔,似乎才想起他拿着的手枪还对着戚晓的太阳穴呢,他抱歉的眨了眨眼,仿佛不久前目露杀意的人不是他一样。
“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我叫陆琛,字子湛,你也可以叫我陆子湛。”他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突如其来又没有任何预兆的自报家门让戚晓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发现也许是她老了,年纪大了,压根儿就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不知道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哪方面都异于常人。
“字子湛?”她眯了眯眼,“你是华夏人?”
“我母亲是华夏人。”陆琛嘴角微勾,说完,他突然打横抱起戚晓,在她惊愕的剧烈挣扎中,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怀孕了,你不知道吗?你身体状况很不好,光脚踩在地板上会感冒的。”
戚晓的挣扎在他话音落地后戛然而止,她大脑轰然一声,眼眸倏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漂亮的巴,震骇到无可附加的地步,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开玩笑的吧?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不到一个月,不过你的确怀孕了。”陆琛听到了她的质疑,本能的感到不悦,可鼻尖萦绕的一股来自她发间的幽香奇迹般的抚平了他急躁起来的情绪,他面上浮出一抹陶醉之色,语气含笑。
戚晓还是不能相信,她一辈子有可能不能怀孕这个念头已经深深的种植在她骨子里了,一个多月的失魂落魄和痛不欲生让她把心里存在的阴影无限扩大,这片阴影逐渐笼罩了她整个人,整颗心,尤其在顾毅君说出他介意这一点后,她更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认定了或者变相的接受了这一事实,也做好了此生不能有孩子的准备。
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她…怀孕了?
她除了觉得不可置信外,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眼底划过一丝恍惚,难不成她是在做梦?
陆琛抱着她回到了床上,并没有放她,而是将她绵软的身躯靠在他的怀里,他发现,只要他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脑子就会清明很多,易怒又反复无常的心情也会变得异常的平和。
见她眸光恍惚,脸色是全然的迷蒙和自我否定,他突然笑了一,右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声音郑重,“你说,如果这个孩子生来,是像你多一点还是会像我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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