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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背着白洛因洗手,突然一个转身,手里的水全都抹到白洛因的脸蛋儿上。
“比以前光溜多了。”顾海还没个正形。
白洛因恨恨地打掉他的手。
顾海吃味,立刻反问,“你还心疼他了?”
白洛因气结,“那不是心疼,是心里不落忍好么?他虽然对我狠了点儿,可那是他的训兵手段,和个人感情无关。他越是对我严格要求,越是证明他重视我,说白了他是为我好才那么做的。”
“他为你好?”顾海冷哼一声,“他那是把你当成一个工具!工具懂么?就像你对战机一样。千方百计地提高你的性能,为了更好地为他所用!与个人感情根本没关系!”
白洛因的语气缓了缓,“可间接上也成就了我不是么?”
“攥一下jī • bā就能成就你了?”顾海笑得讽刺,“那正好,我也把他jī • bā给炸了,说不定一出院就从师长转成军长了!”
白洛因目露惊色,“什么?你……!!”
“瞧把你急的!”顾海又开始吃歪醋,“他那儿给你创造什么福利了?让你那么在乎!”
白洛因气得直捶顾海的小腹,“尼玛啊!你也太狠了吧!那周凌云不是省油的灯!你要真把他整残了,他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顾海拍拍白洛因的头顶,“那就让你们师长放马过来!”
白洛因还戳在原地,顾海已经端着饭菜去了餐厅。
白洛因跟着走了进去,刚要坐下一起吃,就听对面的人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欢迎白眼狼,请到别处就餐!”
白洛因给气得不善,你他妈不让我吃,我偏吃!好不容易把老周给盼走了,终于能偷偷跑出来透透气,你丫还不让我吃口现成的。
“嘿嘿嘿!有点儿自觉性啊!说话的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吃饭的时候你丫腆着脸拐回来了!把筷子撂那,谁让你夹的?……”
白洛因趁着顾海呛呛的工夫把好菜都给吃了。
顾海去厨房刷碗,白洛因在客厅闲得无聊,又开始摆弄那只驴。顾海听到他儿子叫唤,伸出头朝外瞄了一眼,正巧看到白洛因咧着嘴乐,那一脸稚气的模样特打动人心,顾海的心一下就软成了一团棉花。
结果,等白洛因扭过头朝这边看,顾海立刻就收回了那道温柔的目光,冷着脸命令道:“把我儿子放那!”
白洛因不仅不放,还把小驴的脑袋放在了自个的腿间,任它肆意地摇晃着,销魂的眼神直击着顾海脆弱的小心脏。
你大爷的!顾海心里骂了一句,就会拿这招治我!
收拾好厨具,顾海回了客厅,白洛因窝在沙发上躺得可舒坦了。
“回你宿舍睡去!爷这不留白眼狼。”
话音刚落,白洛因就站起身,顾海心里一紧,草,不是真要走吧?正担心着,白洛因脚步一转,直接去了浴室,没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瞬间有根狗尾巴草掉到了顾海的心窝里,摇得他这个心痒啊!
于是,不到五分钟工夫,顾海就猫进了浴室。
俩人窝在一个浴缸里,白洛因给顾海搓着后背,顾海给白洛因搓着小因子。
白洛因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是怎么把老周弄伤的?”
说起这事,顾海颇感自豪,立刻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洛因,包括前期准备,实施过程中遇到的各种情况,以及突发情况的应急预案,总之这是个很周密的计划。
白洛因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顾海,“没想到啊,你还挺有两下子!”
“那是。”顾海冷哼一声,“我把所有的傻劲儿和直率都留给你一个人了,到了别人那准吃不了亏。”
白洛因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别动!”顾海突然用手扳正了白洛因的头,眼睛凑到白洛因的面前,“你脸上好像长了一个疙瘩。”
“少来!”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
顾海立刻搂了上去,热乎乎的气息吹到白洛因的耳边。
“你怎么知道我要亲你?”
白洛因先在顾海的颊肌上咬了一口。
顾海笑得特温柔,“你就坏吧!”
洗过澡,俩人在被窝亲热,白洛因突然开口问道:“大海,自打我走了之后,你还去过咱在国贸的那套房么?”
顾海在白洛因脊背上滑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柔声回道:“去过一次,怎么了?”
“那你去的时候,那桌菜还在么?”
“哪桌菜?”顾海一脸糊涂。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心里想想也对,顾海去之前,肯定有别人进过他们的小窝,估摸他亲手做的那些菜早就喂苍蝇了。
“怎么了?”顾海用脑门顶着白洛因的脑门问。
“没怎么。”白洛因的手用力地捏着顾海的后脖颈,“赶明儿给你做顿饭吃!”
“你?”顾海笑得下巴都快掉了,“能吃么?”
白洛因冷哼一声,“不能吃也得吃。”
“这么霸道?”顾海亲昵地舔着白洛因的鼻尖。
白洛因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而后翻身将顾海压在身下。
周末,白洛因提着几大盒补品,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去了医院。
走进周凌云的病房前,白洛因已经做好了被轰炸的心理准备,他甚至已经把周凌云那张盛怒的面孔在心中刻画得惟妙惟肖,几乎无需进去,就能想象到他看到自个的反应。
结果,一切大大出乎白洛因的意料。
周凌云的精神状态很好,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压抑感,反而显得神清气爽,即使穿着病号服,也遮盖不住他身上的大将风范。
触到这么一副面孔,白洛因心里反倒有些不安了。
“怎么不进来?”周凌云淡淡开口。
白洛因尴尬地笑笑,“怕您不让进。”
周凌云笑得霸气外露,好像被顾海折腾羞辱的人压根不是他。
“为什么不让你进?我这等了你好几天了,别人都来看我了,就你迟迟没露面。我平时待你不薄吧?和我犟嘴犟得那么欢,怎么我一生病,你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白洛因越听心里越没底,这周凌云唱得是哪一出啊?
周凌云看出白洛因心中的顾虑,当即安慰道,“甭往心里去,你和你弟一码算一码,我心里明镜似的。他就算为了你故意整我,我也知道不是你指使的。”
白洛因心里更不是味了,站在周凌云面前,他突然觉得自个特渺小。
“拿出点儿军人的气魄来,你那精气神儿都哪去了?来这就为了让我瞅你的后脖颈子啊?”周凌云突然怒喝一声。
白洛因立即挺直腰板。
周凌云又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我问你一件事。”
“请说。”白洛因一本正经地看着周凌云。
周凌云的目光突然又阴邪下来,看得白洛因心里凉飕飕的。
“你和顾海私下交往频繁么?”
白洛因心里一紧,目光直直地看向周凌云,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交往频繁,麻烦你帮我捎个话,我对他很感兴趣,哪天把他约出来喝两杯。”
白洛因胸口的大气压差点儿把自个撑破。
“首长,如果你有什么气,就对着我撒吧!事儿都是我挑起来的!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你误会了,我是真挺喜欢他。”周凌云目光烁烁。
白洛因差点儿喷出一口血来。
周凌云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洛因,“不瞒你说,他缺德的模样,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白洛因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他隐隐间觉得,周凌云不是开玩笑的。
第二卷:烈焰浓情43送你一副眼镜。
“感谢各位专家、各位教授参与本次无线电导航项目实施方案交流会,本公司很荣幸代表所有合作企业主持召开本次会议……”
顾海沉睿的嗓音缓缓地在会议室响起,本次会议一共有三十几名工程师参与,出现了一个很奇妙的布局。位于顾海左侧的参会人员是清一色的男人,右侧的是清一色的女人,男女面对面而坐,一点儿都不像项目交流会,倒像是相亲大会。
不过气氛依旧很严肃,起码从顾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轻浮之态。
白洛因就坐在他的右手边上,面对着闫雅静而坐。白洛因每次将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到闫雅静身上,都会发现她在注视着顾海,虽然这里所有人都在看着顾海,可闫雅静的眼神明显不一样。
“下面我们请本次项目负责人白洛因先生讲话!”
直到掌声响起,白洛因才缓过神来,轻启薄唇,不紧不慢地阐述着军方关于项目方案的初步设想和实施计划。
参会者都在认真听取白洛因的发言,顾海也不例外,他的目光一直专注地放在白洛因的薄唇上,瞧着它一开一合的,露出里面两排小白牙。还有说话的时候,颊肌不停地收紧放松,让人忍不住想到了某种运动……
“好,我的发言完毕。”
掌声结束后,顾海对白洛因的讲话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刚才我认真听取了白洛因先生的发言,我把他的想法概括为五方面的要点……”
白洛因微笑地看着顾海,脸上带着赞许的表情,其实心里在暗暗说:你他妈要是认真听了,我都不姓白!
会议结束,部队的参会人员和公司的女职工纷纷握了手,白洛因和顾海也装模作样地握了握手,客套地朝对方说了句,“合作愉快,以后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闫雅静站在门口等着顾海。
顾海还握着白洛因的手不放。
“顾总,你现在回办公室么?”闫雅静清澈的嗓音柔柔地响起。
顾海头也不回地说:“先不回呢,我和白首长有点儿事没谈完,你先走吧!”
白洛因朝闫雅静礼貌一笑。
门被关上,某个总经理立刻脱掉了严肃的外套,大手揉向白洛因的脸,像是多少天没瞧见一样,眼睛差点儿扎进白洛因的肉皮里。白洛因挺不耐烦地黑了顾海一眼,顾海又来劲了,立刻封上白洛因的唇,迫不及待地与他唇齿相依。
分开时,顾海还气喘吁吁地说:“刚才看你说话,心里痒得不行。”
“你丫真能装!”
白洛因特想把顾海挂到公司大厅的显示屏上,让全体女职工都欣赏一下他此时的面孔。
顾海趁白洛因走神的工夫,偷摸着把手伸到白洛因的军裤里,隔着内裤,恶劣地揉攥着白洛因充满弹性的两瓣,嘴里发出吸溜吸溜的下作声音。
白洛因特佩服顾海,“你怎么在哪都能发情啊?”
“我发情是不看地点的,你在哪我就发到哪。”
白洛因冷哼一声,“骚货!”
“骚也骚不过你啊!”顾海乐呵呵地咬住白洛因的耳廓,轻声说道,“昨晚上哪个小军官刚被我舔了几下,就大叫不行了?哪个小军官不停地求我再深一点儿?哪个小军……”
“行了!”白洛因羞愤打断,“你能不能说点儿正经的?”
“不能。”顾海的手滑到白洛因的腰上。
白洛因立刻像触了电,强行制止住顾海的非礼行为,而后迅速整了整军装,朝顾海提醒道:“警告你,别在我穿军装的时候做这种事,有辱我的名节!”
顾海心里暗暗回了句: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穿这身衣服和我来一炮!
白洛因平缓了一下呼吸,一本正经地看着顾海,“和你说一件事,以后只能我来公司找你,你不能去部队找我!”
“为什么?”顾海拧起眉毛。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语气生硬地说:“没有为什么,让你别来你就别来,送饭可以找人替,总之你少在部队露面。”
白洛因毫无缘由地提出这种苛刻条件,顾海当然接受不了。
“你总得给我一个原因吧!”
白洛因硬着头皮说:“周凌云出院了。”
“他出院了我怎么就不能去了?”顾海冷哼一声,“你是怕他报复我,还是怕我一出现影响你俩的关系啊?”
白洛因为了这事闹心好几天了,顾海小心眼,他又何尝不是。心里的郁闷无法排解,又不好和顾海明说,只能下一道死命令,结果丫的不仅不从,还一个劲地在那扭曲事实,白洛因心里能舒坦么?!
“甭管因为什么,总之不让你去你就别去!”白洛因的脸色越发难看。
顾海这人最好联想,没边的事还能想出个模子呢,更甭说这种容易造成歧义的话了。
“白洛因,你老实和我说,你和那个师长到底怎么回事?从我整他开始,你就有意无意地埋怨我,我看你平时工作太累,就没忍心说什么。结果你丫还没完没了了,就因为一个和你认识不到俩月的师长,你犯得上和我置气么?”
“你问我和他怎么回事?”白洛因都快气吐血了,“我他妈还想问你呢!那天你找他算账,除了把他骗到有问题的飞行器里,你就没干点儿别的?”
言外之意,你就没在他身上讨点儿别的?如果真没有,光靠你整他这么两下子,他就会看上你么?
顾海这次真黑脸了,揪着白洛因的领子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多打了他几下没告诉你么?还是怀疑我暗中下了黑手啊?白洛因,在你心里他是有多光明磊落,我是有多卑鄙龌龊啊?!”
白洛因狂吸了数口气,转身要走。
顾海一把拽住白洛因,目光逼视着他,“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说不清楚了。”白洛因猛地甩开顾海的束缚。
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