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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在这。

就因为他开车撞了他?

这也太扯了!哪有一个军官这么没脑子,和一个人起了冲突,问也不问对方的身份,就随便把人扣押下来。如果真如他所说,俩人之前就认识,以他顾洋的身份地位和家世背景,哪是他一个师长敢惹的?

丫挺的不想活了么?

顾洋正想着,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跃入他的视线。

周凌云浩气凛然地走了进来,两道浓眉隐隐透着一股霸气。

“让你久等了。”周凌云说。

顾洋黑着脸回了句,“你到底要干什么?”

周凌云直言不讳地说:“我看上你了!”

顾洋差点儿雷倒在地,不带这么玩人的!!他不就是在白洛因那遭拒了么?也不至于赔给他这么一个老东西啊!

“请注意你的言辞。”顾洋冷冷提醒。

周凌云欺身向前,手搭在顾洋的肩膀上,顾洋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狠狠攥住周凌云的手腕往下扯。可惜,周凌云的那只手像是万斤巨石,根本不是他能撼动得了的。身手好的人顾洋见得多了,但是像周凌云这种年龄和地位,还能保持这样好的身体状态,已经很难得了。

如果他的人格再健全一点儿,顾洋可能会对他多几分欣赏。

手在顾洋的肩膀上捏了捏,周凌云一派从容地开口:“我可能要脱光你的衣服。”

没有丝毫的预热和暧昧,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震得顾洋双目威瞪,表情扭曲。

“你敢!”

顾洋阴鹜的双目死死逼视着周凌云,“你要是敢脱我的衣服,我让你家破人亡!不信你就试试!”

周凌云表情平静地说,“顾首长会赞成我的这一做法的!”

一听到“顾首长”仨字,顾洋目光一震,原来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来人,把他给我按住!”周凌云朝门口看守的两名士兵命令道。

这两名体格强壮的士兵走上前来,触到顾洋如钜的目光后,心中不禁骇然,动作也跟着僵了僵,有点儿不敢下手的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周凌云怒喝一声。

周凌云一声令下,谁敢不从?俩士兵斗胆向前,在顾洋阴森森的目光逼视下,硬是将他按在一张冷-板凳上。而后,周凌云往前跨了一步,缓缓地解开顾洋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又命令两个士兵把顾洋拉起来。

大手一拽,内裤滑落到脚底。

从小到大,敢这样侮辱顾洋的人,周凌云是第一个。

顾洋的唇线绷得像刀刃一般凌厉,他已经在脑子里草拟复仇计划了,一旦周凌云做出有辱他尊严的事情,这个人,要被他凌辱得渣都不剩!

“身材不错!”周凌云的目光在顾洋身上打量着,“如果再高两公分就更完美了。”

事实上,顾海正好比顾洋高了两公分。

顾洋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他站得如同一尊雕塑,冷着脸等着周凌云其后的行动。结果,周凌云光是用眼睛瞅,却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终于,周凌云朝顾洋那条受伤的胳膊伸去。

顾洋下意识一躲,却没能躲过周凌云如钳子一般大手的箍攥,紧跟着他的手底转来咔咔的骨头响,一股钻心的痛袭来,顾洋死死咬着牙关,只是一会儿便过去了。

“行了,你的胳膊已经好了。”周凌云从容一笑。

顾洋试着感觉一下,还真的好了。

“行了,把衣服穿上吧,我会把你安排到别的房间,耐心等着!”

顾洋神色一滞,而后死拧着眉毛,目露恼恨之色。

“你让我脱光了衣服,就为了治我的这条胳膊?”这和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这怂是缺心眼么?

周凌云凑到顾洋跟前,烁烁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还想让我怎么着?在你的老二上绑个炸药包?还是在你的蛋上栓两个手榴弹啊?”

顾洋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的脑子长到膀胱里了么?”

办的事完全不合乎逻辑,说的话十句有九句不通!

这也不能赖周凌云,人家哪知道你听不懂啊?!

周凌云毫无恼怒之意,临走前还捏着顾洋的下巴夸了句,“你的眼神比我想象中的更坏,我喜欢。”

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真就这么走了?顾洋看着满地的衣服,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差点儿让他自焚!二缺处处有,这么极品的真尼玛罕见!

周师长心情一好,又开始没完没了地按警报器,三更半夜地搞夜训。

白洛因本以为把顾洋送过去,舒坦日子就来了,哪想到周凌云处处都和别人反着。人家高兴的时候,都会比平时更加宽容温和,他丫一高兴起来就喜欢整人!

“白洛因,出列!”

白洛因往前跨了一大步。

周凌云沉声命令道:“迅速卧倒!”

白洛因两腿中间的那个小怪兽受到伪劣商品的迫害,至今没有痊愈,这么一个砸地的动作,简直要了亲命了!小腹处的剧痛猛地朝白洛因的脑瓜仁袭来,要不是为了顾及面子,他早就趴在地上大声嚎叫了。

“起立!”周凌云又命令。

白洛因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夜色朦胧,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苦楚。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做这个动作么?”周凌云朝白洛因问。

白洛因心里暗暗道,因为你缺德!

但是嘴里却洪亮地回道:“让我迅速清醒!”

周凌云满意地点点头,而后朝着训练场上的所有官兵下达命令。

“全体官兵,听我口令,迅速卧倒!”

白洛因想死的心都有了。

“动作不齐,再来一次,迅速卧倒!”

白洛因,“……”

“还是不齐,再来一次,迅速卧倒!”

白洛因心中不停地嘶吼,到底是哪几个废物跟不上节奏啊?等一会儿解散了,我特么一人发你们一个情趣工具,你大爷的!

终于,迅速卧倒告一段落,官兵们登上飞机进行常规|练,白洛因的额头都冒汗了,握着操纵杆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现在他明白为啥这地方叫命根儿了。

“白洛因,安全降落!”

听到指挥,白洛因把战机安全降落在指定区域,走出机舱来到周凌云面前。

“你的体温又达不到正常值了。”周凌云面色凝重地说。

白洛因解释道,“我手哆嗦不是因为冷,是……”

“甭管因为什么,你现在的体温的确偏低。”周凌云试了试白洛因额头的温度,“你这程子又没按照要求做运动吧?”

白洛因不可否认,他这程子最多的运动就是在被窝里,有顾海那么个火炉整天在边上烤着,他身体的温度自然而然就降了。

“马上进行爬杆练习,上下一百次算一套动作,两个小时内做完五套!”

白洛因的脸唰的一下就绿了,爬杆……多么磨裤裆的一个活儿!这是报应么?我做了缺德事,为什么要报应到我儿子身上啊!

“可以换成游泳么?”白洛因提出建议,“游泳也可以让身体迅速升温。”

周凌云当即否认,“游泳对你没用!”

说罢拿出手表,“现在开始计时!”

白洛因欲哭无泪地朝训练场地走过去。

任务完成之后,白洛因形若游魂地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大脑一片空白,两条腿都已经失去知觉了。推开宿舍的门,僵直地走到床边,扎在上面就起不来了。

然后就闷在被窝里一个人痛苦地呻。

疼得直想哭爹喊娘啊!

那个罪魁祸首还在枕头底下压着,白洛因掏出来,狠狠往地上一砸。

没一会儿,电话打过来了。

“喂……”带死不拉活的声音。

顾海那头却显得很有精神,“你是不是玩那个小玩具呢?”

“玩你姥姥!”白洛因骂人都没力气了。

“别否认了,我这款工具内设感应器的,你那边一玩,我这边立刻就震动起来。”顾海还挺自豪的样子。

白洛因看看地上的工具,顿时明白为什么这边一砸,那边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没玩。”白洛因又说了一遍。

顾海还在逗贫,“你没完你怎么这么虚?”

“顾海,我草你八辈祖宗!”

说完,恨恨的挂了电话。

第二卷:烈焰浓情49打包藏到家里。

顾海在那边越想越不对劲,出于对媳妇儿的担忧,三更半夜爬起来,开车到了白洛因的宿舍。打开宿舍门,灯是亮着的,白洛因背朝他躺在被窝里,地上是被砸坏的爱情信物。顾海捡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稳步朝白洛因的床走去。

白洛因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眼睛都没睁开,实在是没力气折腾了。

“玩完了就砸,这个习惯可不好啊!”顾海乐悠悠的。

白洛因还是一声不吭。

顾海还在摆弄那个东西,“这次真坏了,彻底没法用了。”

白洛因默默念道:坏了好,坏了好,坏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扔掉了。

“幸好我又带了一个新的过来。”

白洛因身体猛地一僵,扭头看着顾海,果然见他的手里又拿着一个大同小异的工具。

“滚!你丫给我滚!”

白洛因骂人都没劲了,只干吼了两声,就缩着脑袋扎进被窝。

顾海还在推销他们公司的产品,“这款新品的材料相比前一个更契合皮肤,柔韧度也好一些,设计上多了新花样儿,而且不要密码了,只要指纹就能识别,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没有你手指的开启,这东西摆在这就是个装饰品,没人看得出来这是干什么用的。”

白洛因心里酸涩涩的,他以为顾海三更半夜跑过来,会给他带来一些安慰,哪想到又带来这么一个祸害人的玩意儿。

顾海把新产品放下,脱下大衣,顺势钻进被窝里,一条腿压上白洛因的小腹。

白洛因嗷的一声惨叫,脑门都渗出汗珠子了。

“怎么了?”顾海一惊。

白洛因咬着牙挪掉顾海的那条腿,哭丧着脸说:“疼……”

顾海脸色变了变,赶紧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拽掉白洛因的裤子,看到眼前的景象,禁不住一阵抽痛。不仅是中间的小因子受了伤,连带着周围一片都是红肿的,而且腿根处很多地方都搓破了皮,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怎么弄成这样啊?”责备中透着浓浓的心疼。

白洛因恨恨放下被子,“你说呢?那天被夹了之后一直没好,今儿训练任务重,而且都是磨裤裆的活儿,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白洛因说着说着就用枕头把脸盖住了,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顾海拧着眉问:“都什么任务啊?”

“爬杆,上下一百次算一套,一共五套!”

顾海一听这缺德的训练方式就知道是谁下达的命令,当即盛怒,起身就要去找周凌云。

白洛因一把攥住他,“别给我惹事!他又不知道我这个地方有伤,他是看我体温又达不到正常值,才特意命令我训练的!”

一听这话,顾海更愤怒了,“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你体温降下来,他丫的竟然又要给你升温!这不是明摆着和我对着干么?!”

白洛因一听这话脸都绿了,“什么?你把我体温降下来的?”

“是啊!”顾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把你体温降下来,你晚上睡觉都不爱抱我了。”

白洛因怒吼两声,当即朝顾海施以老拳。

“你还有脸去找别人算账?都尼玛是你害的,都尼玛赖你!!”

由于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某处的敏感神经,白洛因又呲牙咧嘴地躺下来,手还牢牢攥着顾海的胳膊,一个劲地叮嘱着,“绝对不能去找他,绝对不能,你要去找他我就不搭理你了。”

这一句不搭理你绝对比任何狠话都有威慑力,顾海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行了,我不去了,你好好躺着,我打点儿水给你洗洗,一会儿上点儿药。”

水端过来,顾海把毛巾沾湿,小心翼翼地朝白洛因的痛处擦去。

白洛因脑门上青筋暴起,死死勒住顾海的胳膊,“别碰,别碰……”

顾海的表情看起来比他还痛苦,可再怎么痛苦,也得扛住啊,于是把白洛因搂在怀里,柔声劝哄道:“疼也得擦擦是不是?不然真感染了,比这还难受,忍一会儿啊,就一会儿……”

白洛因感觉疼劲过去了,轻缓一口气,“继续吧。”

顾海的手刚一伸过去这厮又嚎叫起来了。

不到一分钟就能做完的事愣是让顾海耗了五分钟,越是下不去手越是痛苦,最后顾海心一横,硬是在白洛因撕心裂肺的怒骂声中完成了清洗工作。

上完药,白洛因彻底乏了,眼睛都没神了。

幽魂一样的目光瞪着顾海,“我恨你!”

顾海低沉着嗓音,一脸愁容,“我比你还恨我自个呢!”

说完之后把白洛因紧紧搂在怀里,心都跟着揪到一起了。

就在白洛因昏昏沉沉正要睡着的时候,警报声又响起来了。

白洛因猛地惊醒,一把攥住顾海的手,垮着脸说道:“我又得去爬杆了。”

“门儿都没有!”顾海怒吼一声。

白洛因刚要下床穿鞋,结果被顾海牢牢束缚住。

“不许去!”

白洛因凌厉的目光抛了过去,“部队的命令不能违抗,万一有紧急任务,后果就严重了。”作势要推开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