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疏离 为菲菲日本代购的水晶鞋加更。
毕竟是劫后余生,江光光这会儿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身体中的力气也恢复了些。
郭数没多大会儿就打完了电话,走到了江光光的面前,沉吟了一下,说道:“阿叡,我现在得回一趟帝都那边。你给的那张照片,我得亲自回去一趟。也有点儿别的事情要处理。”
微微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会尽快赶回来……周来过来的目的不纯,你暂时先去程容简那边,他是因为我受的伤,就拜托你替我照顾一下。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也不放心。”
其实,他是大可以叫老铁他们过来的。但经过这一次,他还是觉得程容简那边要安全些。
毕竟。老铁他们几个,也未必比得上一个阿北。程谨言原本就不是什么善类,他并愿意有无谓的牺牲。
他并不想让江光光紧张。所以才采取了委婉的说法。
他虽是恢复得挺快的,但脸上的那些青痕迹却仍是没有消退的。出了事之后他一直都是在这边没有回去过的,当然是得回去的。
江光光也并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了句好。
郭数是急的,又打了个电话,这才对江光光说:“走吧,我送你过去。”
两人才出了门,阿北就走了过来。郭数看到他也不惊讶,就将自己要回帝都的事情说了。
阿北就点点头,郭数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在一旁等的江光光,将周来的事儿委婉的说了。
阿北这下倒是难得的说了句谢谢。
郭数很快便开着车走了,江光光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和阿北去了程容简那边的院子。
去的时候程容简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听到脚步声便回过头来。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句什么。他就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对江光光微微的颔首,说了句来了。
江光光就嗯了一声。这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了。阿北问了程容简要吃什么,便要打电话点外卖。
江光光就说道:“我来做吧。”微微的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总不能一直点外卖。”
虽然只是皮肉伤。但她的手是不能碰水的,程容简没说话儿,沉吟了一下。看向了阿北,说道:“去找找看有没有钟点工。”
确实不可能一直点外卖,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找一个钟点工过来了。
阿北就应了一句是,他还未转身,江光光沉默了一下,就说道:“让秦阿姨过来吧。她应该有空。以前我带着闹闹的时候就是她一直在帮忙。”
她是早想让秦阿姨过来的,但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出。
程容简就点点头,应了一句好。看了看时间,说道:“中午随便吃点儿,让她下午过来吧。”
江光光这下就应了一声好。
事情就那么定了下来,阿北去点外卖去了。程容简则是回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江光光坐着坐着的就想起了陆孜柇来,算起来,也有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了。自从那天他过来问在哪儿看到崔遇后就没有再过来过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
也不知道,那天的那女孩子,到底是不是崔遇。
江光光一下子就想起了陆孜柇说的那些话来,身体不由得僵了僵。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垂下头。
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恍惚的,就那么坐着没有动。脑子里像是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却又觉得空荡荡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说是出去一会儿的周来并没有再打电话来。江光光晚上并没有回她那边的院子,而是在程容简这边住了下来。
她住的是临时收出来的小房间,就在程容简的房间隔壁。
大抵是因为在陌生的地方。江光光迟迟都没有睡着。到了十二点多,她起床去倒水喝,才发现程容简竟然是还没睡的,和阿北是客厅里说着话。
看到她出去,两人很默契的停止了说话。在别人家里是不好不打招呼的,江光光就默默的说:“我倒水喝。”
阿北就看了程容简一眼,没再说什么,打开门出去了。他是住在另一个房间的,也不知道这时候出去干什么。
屋子里有些静静的,程容简走到了江光光的身边,低低的问道:“手还疼吗?”
江光光哪里那么娇气,说:“不疼了,不过就是皮外伤。”她说着就下意识的看了看程容简的那受伤的手。
已经那么几天了,他的手上依旧是包着纱布的。下午的时候那医生是过来给他换药输液的,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
程容简这下就点了点头,见她的脸上并未有任何的睡意,就问道:“睡不着吗?”
江光光倒也没有撒谎,嗯了一声。
程容简这次没有再说话,转身往另一间房间里去了。江光光多少是有些疑惑的,倒也没去管,倒了水喝了起来。
程容简很快便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中是拿了一瓶红酒的。他将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递了工具给江光光示意她打开,低低的说道:“喝点儿。有助于睡眠。”
江光光就看了看他的手,说道:“你身上还带着伤,不能喝酒。”
程容简这下就看了江光光一眼,低低的说:“我不喝,这是给你喝的。”
江光光这下就没吭声儿了,她确实是需要放松点儿的,于是便接过了酒打开来。
程容简适时的递了杯子过来,她就接了过来,倒上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她虽然不懂,但也知道程容简的酒是好酒。喝得是很慢的。
程容简就在一旁看着她,过了会儿,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这样的情景是熟悉而陌生的,以前大抵是有过的,也也许没有过。只是,现在的两人之间,是疏离的。
他甚至不敢再近一步,更不敢,有任何的唐突。
程容简有那么些的恍惚,就那么怔怔的站着。往昔的那些或美好,或疼痛的记忆涌入脑海里,他轻轻的合上了眼眸。
他从未如此的无助过,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打破这所有的疏离。更害怕,看到,她的抗拒与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