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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去抱云歌,入怀的人儿,身子轻颤:“云歌,你不是洪水猛兽,是我不能……”刘弗陵语滞,是我不能要你,不敢要你,因为我不能许你将来。

云歌问:“不能什么?”

好一会后,刘弗陵轻声说:“现在不能,这件事情应该等到洞房花烛夜。你的夫君会把你的红盖头挑落,他会陪着你走一生,照顾你一生。”

云歌眼中有了泪珠:“我的夫君不就是你吗?”

刘弗陵不能出声。

云歌擦干眼泪,转身盯着他:“你不肯娶我吗?”

“我当然肯。”

云歌拿起他的袍角,和自己的裙角绑到一起,又想把自己的一缕头发和刘弗陵的系到一块:“天为证,水做媒,星做盟,萤火虫是我们宾客。今夜起,你我就是结发夫妻。”

刘弗陵强笑着按住了云歌的手:“云歌,不要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你刚说过你肯娶我,而我愿意嫁你,你情我愿,哪里有胡闹?再好的洞房,好的过今夜的天地、星河吗?再美的花烛,美得过今夜的萤火虫吗?”

刘弗陵去解两人绑在一起的衣袍:“夜已很深,我明日还有事情要做,该回去歇息了。”

云歌去拽他的胳膊,想阻止他揭开两人的“纠结”,却拗不过他的力道,眼看着刘弗陵就要解开交缠的结,云歌急得索性整个人赖到他怀里,抱住了他,两人身子纠缠到一起。

一个用力推,一个拼命地抱,船剧烈地摇晃起来,刘弗陵说:“快放手,你再胡闹,船要翻了。”

“翻就翻,大不了一块淹死。”云歌不但没有松力,反倒抱得更紧。

刘弗陵不敢再推她,只能由她去,船的晃动渐渐平息。

水天茫茫,竟是逃无可逃!刘弗陵这才知道,他提议来划船,绝对是个错误。

云歌温柔地说:“你叫我一声‘娘子’,或者‘夫人’,好不好?”

刘弗陵哭笑不得,云歌是变尽了法子,逼着他承认两人已经“成婚”。索性闭起了眼睛,不再理会云歌。她闹累了,自然会回去。

云歌趴在他身上,轻轻吻了下他的眼睛,他没有反应,又轻轻吻了下他的另一只眼睛,他仍没有反应。

她吻过他的每一个五官,最后在他唇畔流连不去,每一次的碰触都倾诉着爱恋,每一次的辗转也都诉说着爱恋。

他的身体渐渐在背叛他的理智,他努力去想着霍光、刘询、刘贺,可最终发现,他们在他脑海中渐渐模糊,最后只有一个绿衣女子,一笑一嗔,一怒一喜,在他心头越发分明。

云歌使尽花招,他却一无反应,不禁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下,宣泄着恨意。

他无声地叹息,猛地伸臂,一个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深深地吻住了她。

缠绵的亲吻,温柔的眷念,彼此的爱恋,在唇齿间交融。

他带着她飞翔,却在刚刚升起时,又停了下来。

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处,不肯再前进。

云歌这几日看了不少“淫书艳图”,已非第一日的茫然不解,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欲望。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袍:”陵哥哥,我已经是你的妻子。”

刘弗陵打开了她的手:“云歌,不行!”

云歌眼中有泪,开始解自己的衣衫:“刘弗陵,我就要做你的妻子,就要做!就要做!就要做!不管一年,一个月,还是就一天!你为什么不懂?我不要天长地久,我不要白头偕老,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时,真正活过,真正彼此拥有过。你是不是怕你要了我后,将来就没有人要我了?你放心!我肯定能找到人娶我,他若因此看轻我,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云歌的泪珠簌簌而落,衣衫半褪,刘弗陵握住她的手,眼中有痛楚、有眷念,两人之间不敢面对的话题,被云歌摊在了眼前。

云歌,不是我不懂,是你不懂。你在我生命中留下的印记越少,你将来才会越容易遗忘。

刘弗陵帮云歌拉拢衣衫,淡淡说:“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

云歌盯着他的眼睛:“你骗人!你在担心什么?你怕我忘不掉你?陵哥哥,身体的印记和灵魂的印记哪个更重?如果你希望我忘记你,我会忘记的。”云歌的泪滴在他手上,“有人活到就是,却没有快活过一日,有人只活到十九,真正快活过,我宁愿要后者。”

云歌的泪珠若有千斤重,打得他的手再无力气。

云歌轻声说:“陵哥哥,从我懂事起,我的心愿就是做你的妻子,你非要我心愿成空吗?你老是想着明日的事情,却忘记了今日正在让我落泪,为什么不能让我现在幸福呢?你能给我现在的快乐,你还能给我很多、很多快乐,为什么不愿意呢?”

刘弗陵心头一震,手缓缓松开。

云歌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又密又急。他徐徐伸手接住,在云歌凄婉、哀求的眼神中,他眼中也有了湿意。

他低下头挽起云歌的一截衣裙,和自己的衣袍精心打了死结,牢牢系到了一起。又挽起云歌的一缕青丝,和自己的一缕黑发结到了一块。

抬头时,他微笑着握住了云歌的手:“天地为凭,星辰为媒,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妻。”

云歌破颜为笑,刹那间,令满天星辰失色。

罗带轻分,云裳暗解。

黑夜如酒,银河如洗。

空气清凉,但他们的相拥相抱,温暖异常。

他的动作,缓慢、笨拙,却轻柔、迷醉。

似水的年华在这一刻停滞。

天上的星光璀璨,水中星光摇曳,半空荧光闪烁。

船儿摇晃,时缓时急,一圈圈的水晕荡开,光华氤氲,若水天同舞,星辰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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