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疑似红杏出墙
昨天后半夜的事情,像是一场梦,梦醒来那道炙热的怀抱顿时烟消云散,连伊紫琳自己都开始怀疑,昨晚是否是一场梦?
凌千翼那么生气,又怎么可能会伸手拥抱她,让她枕在他怀中安眠?
又独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伊紫琳情绪低落地起了床。
……
接连几天,各大娱乐杂志周刊版块和娱乐新闻节目,不停歇热议同一个话题——‘凌氏集团总裁夫人伊紫琼疑似红杏出墙,跟国际影帝千川夜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夜不归宿,豪门路将坎坷!’
绯闻被越炒越热,丝毫没有降温的趋势,山间别墅外被一堆狗仔包围,伊紫琳根本无法出门,也无心出去。而另一个当事人千川夜却仿佛人间蒸发,他的经纪公司也拒绝对绯闻事件作出公开回应,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一齐对准伊紫琳。
甚至有不少民间高手好似侦探福尔摩斯附身般,掘地三尺将千川夜和伊紫琳之前的往事挖掘出来,绯闻被炒得越来越火,到最后几乎全民都知道凌氏集团的总裁夫人‘红杏出墙’!凌总裁被戴了绿帽子!
凌千翼对外一直保持不回应不理会的态度,但董事会的几位董事们渐渐坐不住,股价因为绯闻事情影响产生不良波动,股价持续下降。
股东们要求凌千翼立刻处理这件事情,给董事们和公司一个交代。
四面八方的压力,将凌千翼团团围住,原本无论遇到多困难的事情都能雷厉风行解决的他,此刻却心浮气躁,莫名地冲下属发脾气。
总裁办公室的几位秘书们。被余*及,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谁都不敢主动走进凌总裁的办公室。
白天在办公室里黑着张脸,从早忙到晚;深夜回到家,凌千翼依旧冷脸,对伊紫琳的态度冷若冰霜。晚上也借故不再按时回家与她一起用餐,每晚都拖到零点后才回到家。洗完澡后躺上床。背对着她入睡。
两人之间从开始还能应付地“嗯”一声,到后来变得毫无交流,关系一日比一日冷淡。
伊紫琳尝试过几次。故意讨好他,可无论她怎样做,凌千翼始终无动于衷。渐渐地,伊紫琳也心灰意冷。任由事态发展。
特助秦牧眼瞧着事情一天天的恶化,而凌总的意志也在一天天的消沉。担心之下,他给凌千翼的一个好友打了个电话。
秦牧打电话过去时,洛少天正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里,忙得焦头烂额。
最近他正在为一宗富豪离婚诉讼案烦的不可开交。这种官司虽然不难打,可往往最难缠却是委托方。
富商阔太发现自家老公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搞大人家肚子。偷偷摸摸生下私生子后,一怒之下聘请律师打离婚诉讼官司的案子。律师费用虽然油水十足,但这些上了年纪又自认为风韵犹存的委托方阔太太,却极爱卖弄,时不时趁机蹭在长相俊秀的律师怀里,洛少天对此避之不及。
今天,这位富豪太太又一次找上门,点名要见洛少天大律师,秘书们堵在门外三番四次好言好语说凌律师不在,请她改日。可这位性情娇蛮的富豪太太居然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非要等到洛少天出现为止。
无奈洛少天来不及溜走,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见她。
这一见,浪费了整整一个下午,还被熏得满身呛人的香水味。
于是,秦牧刚走进洛少天的私人餐厅,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香水味,他不由皱眉捏鼻子。
“你刚去过夜店么?怎么惹了一身香水味?”
“别提了。”洛少天愤恨握拳,“都是万恶资本主义惹的祸。”
“呵呵。”秦牧不仅不安慰,反而趁机落水地嘲笑他,“又摊上离婚诉讼案了?这回油水够买一艘游艇,开春出海去海钓如何?”
洛少天下午被阔太‘调戏欺-辱’,这会儿又被秦牧毫不留情地嘲笑,当下郁闷地心火燎原,苦着脸走到吧台边取了一瓶红酒,倒满一整杯咕咚咕咚灌下去。
秦牧眉眼含笑,倚在一旁说:“喝慢点,今天我可不是来陪你喝酒的。”
灌下一杯红酒后,洛少天这才觉得心情好一些,扭头问:“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最近的报纸新闻我也看到了,正打算找他呢?翼怎么还没到?你要不要打电话给他,万一他不来,我们岂不是白等在这里?”
他们正说着话,凌千翼已经从门口走进来。
“老板来了。”秦牧向后一指,走过去跟凌千翼打招呼,“老板,您来了?洛少爷早就在等您了,去吧台那边坐吧。”秦牧又扭头使唤洛少天,“把你藏着那支酒拿出来,这会儿不喝,到明年就变质了。”
“哼,就知道拍马屁!”洛少天不甘心,但当着凌千翼的面又不敢造次。只好瘪着嘴,肉痛地取出了那支珍藏的82年的波尔多红酒。
开了瓶,取了三只高脚酒杯,浅斟上一点,先放在鼻下嗅味道,而后暖酒,一口含入口中,并不吞下,而是用舌头的各个部位上敏感的味蕾,去品味红酒中蕴藏的酸甜涩甘等滋味。
“不错。”秦牧扫了洛少天一眼,把空酒杯递过去,示意他倒酒。
洛少天今天到处受气,习惯成自然,一脸小媳妇儿表情地为凌千翼和秦牧倒上红酒,而后再为自己添上酒。
三人从吧台转移到墙边的沙发座上去,凌千翼从进门起便少言寡语,周身仿佛萦绕着一股沉冷的低气压。
洛少天和秦牧互看一眼,心知肚明。
洛少天虽是律师,平日里巧舌如簧,但遇见今日这种气氛,他却不敢先开口,谁知道一句话惹得凌大少爷不高兴,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冲秦牧挤了挤眼睛,示意由他开启话头。
秦牧一直是凌千翼身边最忠心耿耿的特助,说话并不懂得拐弯抹角,他直截了当切入话题:“老板,下午凌宅的周婶打电话来公司,说少奶奶病了,一直在吃止痛片。”
洛少天表情惊讶地附和:“大嫂病了?什么病啊?要不要紧?”
凌千翼心中一紧,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动声色,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似的,举杯饮了口杯中红酒。
秦牧坐在凌千翼的对面,抬眸间将他的表情揽入眼底。
一旁洛少天一直追着问大嫂得了什么病,秦牧故意忽略不回答,他知道凌千翼也在等待他的答案,可他就是要让凌千翼等得心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冻如寒冰的情绪出现一丝裂缝。
秦牧抿了口酒,状似不经意地问:“老板,你不会真的相信外界那些谣传?少奶奶的为人,难道还不比那些满口谎言的狗仔队值得信任?”
凌千翼握住酒杯的手指隐隐用劲,声音生冷硬地说:“不关你的事,你别多管。”
洛少天看不下去,开口道:“凌少爷,我们也是担心你,外界这种状况,万一……”
洛少天的话语未完,秦牧一个眼神扫过去,制止了他后面的话语。
他们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有些事情仍碰不得,凌千翼也不见得乐意让他们议论。
“好,今天不说这件事,喝酒吧。”秦牧举了举杯,“老板,我只说一句话,你最好说服少奶奶到医院做一次检查,持续性头痛这种症状,可大可小,详细的检查才能判断是否因体内病变引起的头痛症状。”
凌千翼蹙紧眉宇,沉默地“嗯”了一声,而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床上的另一侧空着,伊紫琳竟如失眠了。没有凌千翼温暖的怀抱,没有他结实的手臂,没有他呼在她耳畔灼热的呼吸……她竟变得那样不习惯。
究竟是什么时候习惯了他的陪伴,习惯沉溺在他的世界中?
伊紫琳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从被子里伸出手,触摸打开了床头的壁灯,看了眼座钟上的时间,指针已经指向零点。
十二点二十分。
凌千翼还没有回家。
伊紫琳拥紧被子,叹息声溶入夜色中。
忽然,隐隐地看见一束车灯光在窗外静如流水的黑夜中一闪而过,伊紫琳心中一跳,猜测着是不是凌千翼的车驶入别墅?
果然,过了一会儿,听到楼下似乎有动静。
她想了想,她是继续躺在床上装睡,成全凌千翼对她的视而不见呢?还是起身披了外套,下楼直面凌千翼,跟他认真聊一聊?
伊紫琳躺在床上正在做内心斗争,这时,卧房的门“咔嗒”一声被人打开。
凌千翼身上染了一些酒味,从门外走进来。
屋内没有开主灯,光线昏黯,一眼扫见唯一的光源便是伊紫琳床头边的那盏幽黄的壁灯。
她偶尔睡觉时也会开着这盏灯。
不愿意吵醒她,他并没有打开主灯。
凌千翼立在门边,望着大床的方向,见床上躺着的人丝毫没有动静,像是已经睡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