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贱人就是矫情
就冲这一点,随浅都没必要再给她机会。而且萧之雪这一句话说的,在外人看来虽然嚣张,却也说得通。
“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萧小姐还是想清楚得好。”随浅眼有深意地看着顾景桓,话却是对萧之雪说的。
萧之雪闻言轻飘飘地冷哼了一声,“你的机会,谁稀罕。”
“不稀罕?为什么不稀罕?我随浅的名字别说在a市就是全国也足够响亮,我随氏如今作为a市实力最雄厚的集团,我给的机会,不值钱?还是说……”随浅瞟了眼顾景桓,“你有更好的选择?”
随浅说这话的时候,连脸上的茸毛都没动,她张狂到目中无人,却没有半分盛气凌人的架势。比起她来。萧之雪反而更像是大人物。
萧之雪被戳中心事,一时语塞,支吾了一瞬,赶紧道,“我有没有选择都与你无关!”
随浅嘴角勾起来了,萧之雪的选择是顾景桓,这叫和她无关?
果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贱人就是矫情。
想到自己和一个贱人浪费了半天唇舌,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份都低了。
她话音陡转,连语速都快了,“萧之雪,给你两个选择,下跪道歉,滚出a市。”
萧尚冰和萧之雪都瞪大了眼睛。
萧尚冰瞪大眼睛更多是吓得,随浅对敌人向来狠辣。并且从不手软。这一点从她当初为了夺回随氏对付她父亲童占国就能看得出来。
季蓝,童梓琳,江天枫,细数这些惹过随浅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他唯恐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步了后尘。状司史号。
而萧之雪瞪大了眼睛更多的则是惊讶,长这么大还没人对她这么蛮横强硬,还两条路选一条。说得好像她自己是阎罗王似的。
真当她是软弱的主儿?
“如果我两条路都不选呢?”萧之雪冷下静美的容颜。眼底暗藏一丝凌厉。
被萧之雪这么问,随浅没立刻回答,她笑看着顾景桓,对他说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句话,“如果她两天路都不选,你说我怎么办?”
随浅问他话,顾景桓有些受宠若惊,他将手从兜里拿出来,修长如玉的手指无措地动了动,却发现无处安放。悬在了空中。
“之雪,给小浅道个歉。她不是小气的人。只要你认错她不会伤害你的。”
随浅的心凉了半截,他本以为他会说类似“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的话,但他却间接地给萧之雪求了情。
“景桓,你可能没听清楚我的问题,我问你的是,下轨道歉和滚出a市如果她都不选,那么我应该怎么办?”
“小浅。”顾景桓低低地叫她。随浅说不清,这两个字里包含的情绪,亲昵?缱绻?温柔?还是责备?
“萧之雪,我说到做到,二选一,如果你都不选,那更简单,我会把你加上你父亲一起打包扔出国。听说西伯利亚气候很特别,你们可以去感受一下。”随浅眉宇间泛着浓浓的戾气,让她本就沉静的气质越显阴沉。
“开玩笑!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是三岁孩子。”萧之雪抱着手臂,她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些年不论在家还是国外,也见过不少大人物。真以为她是被吓唬大的么?
“你还真说对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我不单是随浅,我还是顾景桓的太太,只手遮天不敢说,弄走你们家几个半的人还算绰绰有余。不信我们走着瞧。”随浅笑得胸有成竹。
萧之雪被她那句”顾景桓的太太”刺激到,她只觉胸中有团火在熊熊燃烧,那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最爱的玩具被小偷偷走了,事后小偷还和全天下炫耀这个玩具有多好。
她咬牙切?地道,“随浅,别太得意。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个什么人物,如果你不是随浅,没有随氏这层光环,你根本就一文不值!你一分钱都不值!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和我耀武扬威?我有今天全都是我自己靠才华赚来的,你呢?你靠什么?你不过靠生了个好人家!”
“啪!啪!啪!”
房间里响起清脆的掌声。
随浅赞叹道,“说得好,说得真好!多励志啊,多正能量啊,不知情的人听到估计会把你当成正面教材传颂万里,把我当成反面教材各种再教育。可是萧小姐啊。”随浅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刚才说得那些都是废话啊。我是随浅,这件事这辈子都没办法改变啊。我出生在随家,也不是我选择的啊。说得难听点,你要是有能耐,你也可以投胎的时候投个好点的。何必在这儿和我较真出生呢?说得好像你能决定似的。”
“你!随浅,你怎么这么能不要脸?”萧之雪被随浅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她委屈地指着随浅,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不要脸?”随浅轻笑,这是什么世道啊,不要脸的人指着人家真要脸的的鼻子骂,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得着啊。
她顿时起了玩心,“顾景桓,我这么不要脸,你和我离婚么?”
这回顾景桓回答得又快又稳,“不可能,除非我死。”
随浅听了笑了,她冲着萧之雪抱歉一笑,“看,我这么不要脸他都不离开我,不像萧小姐,这么高贵优雅自食其力充满正能量,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随浅一字一顿地道。
“你!我——”萧之雪话未说完,捂着胸口仰头张在床上——晕过去了。
萧尚冰最先反应过来,扑了上去,医生很快赶到,简单诊断之后说萧之雪是气血上涌,情绪起伏太剧烈,引起脑震荡后遗症犯了。
“我们走吧。”屋子里一团乱,随浅小声和一旁的莫文霆说。
“嗯。”莫文霆点点头,上前来扶着随浅的胳膊,顾景桓也走上来跟着。
“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我不想看见你。”
顾景桓脚步猛地顿住,看着娇小笔直的背影越来越远。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个笔直的身影刚刚转过长廊,就彻底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