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温柔

   尤桐蓦地一怔,怎么回事,他心情好像很好?!

  一室温暖的灯光让尤桐紧张的神经意识地放松起来,客厅吊顶中央的那款水晶灯,璀璨至极,奢华至极,她每天都晚上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所散发出的绚丽气息,但那却也是一种冰冷的气息,可今晚,却好像有些不一样。

  推开门,有暖暖的灯光等着自己,感觉竟是这般美好。

  容尉迟倏地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走到她面前,眼眸深邃,却闪过一抹光亮。

  尤桐望着他那双锐利的黑眸,动了动唇角,略有些艰涩地开口回到他刚刚的问题,却只有简单的一个“嗯”字。

  他凝眸望着她,薄唇微微翘起一个奇怪的弧度,貌似随口问道,“怎么回来的?!”

  “坐车。”

  “什么车?!”

  尤桐心里“咯噔”一,忽然想起容琛对她说过容尉迟学过心理学的事情,他真的可以洞穿人心?!

  “火车!”她慌忙地回道。

  容尉迟微微眯眸,似乎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盯着她的眼细细审度,尤桐也睁大了眼睛回望他,虽然心虚,但是清透的水眸里凝着倔强,蓦地又想起她去法国的时候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他总是这样,让她心里有种被羞辱了的感觉。

  唇,意识地咬紧了。

  容尉迟忽然放松了对她的凝视,转而抬手抚上她微微泛红的小脸,“累了吗?!”

  她摇摇头。

  “不累就好。”他忽然坏笑。

  尤桐的汗毛猛地竖起,一秒就面红耳赤起来,跟着整个人就被容尉迟风卷残云般地搂进了怀里。

  “啊……”她意识地尖叫一声,但那声音只在空气里停留了一秒,他的唇狠狠地落了来,力道之大之猛似乎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像是压抑了很久。

  她忽然想到刚刚在电话里他说等她,原来……是说这个。

  一股热气忽然从脚底蹿升,又羞又气。

  毫无预警,他忽然就激狂起来,她都等不及反应什么,他的大手就已经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别、别这样!”尤桐拧着细眉抗议道。

  容尉迟却怎么可能听她的,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地拥住她,重重地吻,重重地抚,然后将她带上主卧室的床。

  卧室里的灯光没有开,幽暗的光线更容易引起某方面强烈的感官,明显加重了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幽幽起伏,一地蛊huo着人心。

  “不!不行!”她想要推开他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太小,而他的力气又大又坚持,根本不起作用。

  他温暖的大手带给她灼烧的感觉,让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头也跟着眩晕起来,直到他的手滑向她的小腹,她才猛地抓回快要飘远的神智。

  “不要!”她拉住他的手,脸上红成一片。

  容尉迟微微挑眉,有些玩味地望着她,她一向很顺从,很少,甚至极少拒绝他,尤其是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尤桐被他的注视看得头皮发麻,脸蛋迅速变成了番茄的颜色,不敢再对望他灼热的目光,只好微微垂头去,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求饶,“拜托,真的不要。”

  “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

  这、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

  “给你三秒钟解释,一、二……”他径自开始倒数。

  紧急关头,害羞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她在他的那个“三”字还没落之前,急急地大声嚷嚷道,“我现在是生理期!”

  “生理期?!”容尉迟的语调上扬,怪怪的。

  “就……就是我大姨妈来了。”尤桐恨不得拿个铲子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又来?!”他记得上一次是不久之前吧,好像没到一个月。

  尤桐的脸红得几乎可以快滴出血来,闷闷地回答道,“可能是出国折腾了一番弄乱了内分泌……提前了……”

  蠢蠢欲动的大手忽然停了来,但却是换了一个方式,“我要检查!”

  什么?!

  尤桐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可是他的手已经朝着面探去。

  “我没有骗你,真的,真的来了,我可以发誓!”尤桐连忙按住他的手,头顶有快要冒烟的感觉,如果被他看到她的“面包”,她真的会去撞墙。

  容尉迟沉默不语,顿了片刻,才缓缓松开了她,脸上一片阴霾,明显的不悦,明显的不满,甚至是明显的愤怒。

  尤桐紧张地望着他,眼睛瞬也不瞬,生怕他又反悔似的。

  容尉迟心里一阵恼火,“看什么看,再看我就不客气了!”

  她细小地呜咽一声,连忙别过头,将脸埋进枕头,小手拉过被子将自己包了个严实。

  一时间,卧室里的气氛有些僵持,也很沉默,出奇得安静,只有男人还未平息来的急促呼吸幽幽地响着。

  容尉迟愤恨似的,猛地捶了床,然后掉头而去。

  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踢开,然后又是重重地被踢上,其中还夹杂着男人嘴里“该死”之类的低咒声。

  然后,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尤桐躺在床上,忽然有些坏心地想笑,终于让她赢回一局了!

  想到容尉迟竟然也有如此无可奈何的时候,她就心里面一阵阵暗爽。

  这一夜,没有缠绵如火,但夜里睡觉的时候,他却用手臂紧拥着她不放,隐约有一种漫漫红糖水的味道漫过心头。

  尤桐却是不解,他为什么今天忽然温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