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药啊[系统] 分节阅读 77
筋动骨,实在是不行,不行。”
福满多笑容更深“师弟这可不厚道了,千粒丹药未免少了些,而且这少许丹药,还谈不伤筋动骨吧……不如师弟听一听福某给的价钱,再考虑考虑?只要是品合气丹,一粒皆是六十五金,市场价还要多五金,而留春丹市场价千金一粒,福某给师弟一千一百金,如何?福某让了利,还望师弟莫要吝啬,将那丹药多给几粒才好……”
公仪天珩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十分犹豫。
顾佐见他如此装模作样,料定还要演一会儿,在脑问了大哥,福满多找咱们弄这些丹药,给的价钱市场价更高,他还有什么赚头?身为奸商不仅不赚反而赔了去,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公仪天珩脸还在纠结,但传音的时候,语气却很欢快市场价归市场价,却不是最终的实价。内门里有钱的弟子多,没钱的弟子也多,做起生意来,提供的货源也是不同的。福满多他卖的应该是门路,是渠道。
顾佐没听懂。
公仪天珩也不吝于为他解释张明远等人混迹于炼药师,很是明白如今的行情。你看他们如今得了心法,又得了丹诀,还只能将益气丹、回春丹炼出品来,而若是更高等级的合气丹与留春丹,往往只有进入先天的级炼药师们,才有把握能够炼制出品。可级炼药师的数目远远少于低级炼药师,丹火帮或许有一些,但那些人炼制的品丹药,必然是不够用的。而擎云宗里的级炼药师很多,可他们炼制的丹药,却往往是宗门下发的月例——宗门要供给那许多的弟子,也是很不容易的。
顾佐听着听着,有些懂了所以,即使是内门弟子,除了偶尔有宗门下发的品丹药外,其他时候购买的合气丹、留春丹,大多都会是品下品的丹药?
公仪天珩点了点头没错。算福满多有渠道,有后台,可他的后台能抠下来的品丹药,也是少之又少。他能提供给其他“没钱有人”的内门弟子的丹药,也是大量的品下品。而他从我们这里弄到足够品丹药的话,可以打通更多的路子,也能笼络更多有钱而没有门路的内门弟子,交织出庞大的关系来。到时候,谁也不敢动他,他也能在这内门,获得较大的权势。
顾佐悟了品丹药那是有价无市?
公仪天珩颔首孺子可教。
顾佐有点囧所以那奸商卖给内门弟子时,这个品丹药,会诈个狠的?
公仪天珩又颔首行商者,理所当然。
顾佐更囧了。
所以他家大哥和那个福满多,也是心照不宣了是吧……
不过,他还有些担心那个福满多,会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弄走我们的炼药师丹诀心法什么的?
公仪天珩微微一笑奸商归奸商,却不能全然不讲信义。在他还没有摸清咱们根底的时候,他谨小慎微,必然不会轻举妄动。何况福满多与荀素英、柳无言两人相熟,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撕破脸。再往后等我进入内门,他更不会因为一桩原本可以互惠互利的生意,彻底跟我结仇……除非,他能有确切的,不会泄露的把握。否则他身后的小辫子也不少,哪里能确保自己不翻船的?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跟人达成协议。
可福满多与其说是内门弟子,不如说他更是个商人。
商人讲究的,那是和气生财,能互惠互利的时候,不会做得太过火。
公仪天珩现在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根基,可到底身后已经算是有了荀素英和柳无言两人了,等他再想办法刷一下自己的地位后,自然有人能看到他的潜力。
福满多现在想的应该是先垄断公仪天珩的这个渠道,之后再慢慢想办法,看能不能用怀柔的手段,从公仪天珩这里弄到丹诀才对。
强硬什么的,那是下下策。
顾佐默默点头。
反正大哥说的都对,最不济还能直接把丹诀给那个福满多呢,这样的东西他手里多了去了……也是个做掩饰的玩意儿。
大不了是被抢生意,在换个地方售卖丹药而已。
他们还要开铺子呢。
这么在脑子里顾佐传音解说的一会儿工夫里,公仪天珩面对福满多,也终于露出仿佛是下定狠心的表情“既然福师兄这样说,那我也只好叫麾下拼一拼了。这样吧,留春丹一千粒,合气丹五百粒……这真的是极限,不能更多了!”
福满多也有些满意,他也没想真把人逼得连修炼的资源都没有,当下干脆地说“痛快!既然这样,那签合同吧!”
公仪天珩朝他看去,也是拍桌笑了起来。
这生意,也暂时达成了。
接下来,在赵玉恒与柳无言的见证下,两人签了合同,提及了每个月丹药的数量和价格,却没有提出生意的时限。
反正他们都知道,一旦这生意能顺利进行,那么除非要加大供货量,或者又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彼此会继续合作。
直到出现什么意外,又或者需要进一步修改合作方式。
谈拢了这样一大笔生意,福满多已经有了几分把公仪天珩当作自己人的意思。他这人能够混得风生水起,未尝没有他还算诚信,做奸商也做得爽快的缘故。
接下来,一屋子五六人大快朵颐的同时,也痛饮交谈,在这么一顿饭之间,把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更拉拢了一些。
喝着酒吃着饭,荀素英和柳无言也没忘了再敬公仪天珩几杯,连顾佐,也被逼着喝了好些酒,弄得脸蛋红扑扑的,熏熏热的,几乎要蒸出酒气来。
到吃完喝完以后,顾佐只觉得眼前花花的,头昏脑涨。
他心里还模糊想着,看来这成先天了,对酒量也没啥帮助啊……
一顿饭结束后,所有人都有些热气头。
柳无言仍旧很沉默,但眼睛却显得更黑了,从他拉着荀素英的手腕不放,能看出他也是个喝醉了的。
荀素英因为是个女子,也没被人狠灌,自然也是挺清醒的。现在她被柳无言拉着归拉着,却没甩开,反而只是面颊生霞,更增美色。
赵玉恒的脸泛起一层红晕,意识有些不清醒。他此刻被福满多抓着胳膊扶着,倒是还记得将脊背挺直。
福满多的酒量极佳,此时没忘了跟公仪天珩说道“还望师弟回去将丹药准备妥当,待到月底时分,福某自去领取。”
同样没喝醉的公仪天珩微微笑了“自当扫榻相迎。”
福满多摆摆手,扶着赵玉恒离开这会人居。
荀素英有些羞赧地朝着公仪天珩点点头告辞,也带着柳无言走了。
剩下的,是只有些微醺的公仪天珩,与不知不觉已经半趴在桌的顾佐了。
公仪天珩有些好笑地看着顾佐这迷迷瞪瞪的样子,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阿佐,阿佐?”
顾佐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唔……大哥……要走……吗?”
公仪天珩目光柔和下来“嗯,要走了。”
顾佐傻乎乎地点头“哦。”
说完后,两只手撑着桌子,软绵绵地要站起来。
结果,喝多了以后手脚无力晕晕的,顾佐一边撑起一边甩头,整个天旋地转的,差点儿把自己给甩出去了——还是公仪天珩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手臂拉住。
顾佐踉踉跄跄,直扑过来。
公仪天珩无奈,又将他拦腰抱住。
……这么瘦瘦小小的,不小心点,还不一定要撞到哪儿呢。
顾佐发现自己的位置不对,立刻往后一靠“大哥……对不起!撞你……疼了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公仪天珩摇了摇头,哄道“阿佐自然不是故意的,阿佐只是喝醉了。”
顾佐一愣。
然后他点点头,认真地说“对,我……喝醉了。”
公仪天珩“……”
他的小炼药师,算喝多了,也还是挺听话的啊。
...
我有药啊[系统]第104章酒醉之后(二更)
但喝多了是喝多了,总不能让顾佐这么醉醺醺踉跄着回去。..///
作为一位好大哥,公仪天珩也将顾佐的头发揉了一把“阿佐,等一下趴我背,记住了吗?”
顾佐恍恍惚惚“听、到了。”
然后,公仪天珩在他身前半蹲下来,将后背暴露给顾佐。
作为武者,这样的举动,也称得是信任了。
顾佐眨了眨眼,往公仪天珩看去。
这时候在他的视线,也只有那空白的一块脊背了。
他又想了想要听……大哥话。趴去。
再然后,顾佐慢吞吞走几步,一下子扑了公仪天珩的背。
……好在公仪天珩力气勾搭,下盘也稳,倒不会因为他这一下的冲撞而蹲不住,反而着这个姿势,将顾佐的胳膊捏起来,缠在自己的脖颈,随即,他才用手托住他的双腿,脚下发力,顺顺当当地站了起来。
顾佐本来不太清醒,现在鼻端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只觉得一股安全感涌心头。
而喝醉了的人觉得自己安全了又会怎样?
起码对于顾佐来说,他是……直接把脑袋砸在了公仪天珩的肩膀,眼皮耷拉着耷拉着,意识更加混沌了。
饭金早已结清,公仪天珩这么背着顾佐,走到了会人居外。
这样背着人走,对他而言,也是第一回。
家里虽然有弟妹几人,可惜公仪天珩自幼绝症,根本不可能跟弟妹这样亲近,而等他终于身体好些了,等着他的是需要不断进步,不断提升,不断……弟弟妹妹们也早已长大,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兄长,带着他们玩耍了。连最小的公仪天腾,也是个小大人的模样,对他敬畏有余,亲昵不足。
倒是现在……
公仪天珩感觉着背后温热的躯体,心里微微一软。
本来只是个交易对象,后来变成他要笼络的炼药师,再后来成了义弟……
他总是越来越看重阿佐了的。
背着顾佐,公仪天珩足下发力,在走出会人居的刹那,已经急速飞掠前行。
并不是不想慢慢地走,让他的小炼药师也慢慢醒酒。
只是即便天色已晚,叫人看到这一幕,也不太妥当。他是需要让人知道他很看重阿佐没错,可也不能太过高调了。
否则,反而容易出错。
没多久,两人已经来到了外门弟子的院子外。
公仪天珩唤龙一来开了门,自己一抬步,走进了院子里。
此刻,顾佐双臂将公仪天珩的脖子环得紧紧的,温热的呼吸轻轻触碰他的侧脸,有些痒痒的,却也让人越发心软。
……顾佐睡着了。
而且,睡得很舒适,很酣甜。
公仪天珩有心回屋,将顾佐放在床。
但当他感受到颈间的手臂,以及顾佐悠长的呼吸……又停住了脚步。
他叹了口气
如果现在进去,也许阿佐会醒来,还是等一等罢。
等他……睡得更熟一些。
于是,公仪天珩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他这么背着顾佐,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走着。
刚刚谈成了一笔生意,他的心情不错,现在这样消遣一番,也能将最近紧绷的心弦缓解一二。
这样的情景,被龙一龙二收进眼底。
两人对视一眼后,在心头都有些震惊。
公子他看起来总是带着笑意,但很少对人这样包容,这样亲近的。
当然,这两个天龙卫统领都知道顾佐的身有很多只有他和公子两人知道的秘密,顾佐的价值也是不可估量。可他们更明白,公子一向公私分明,如果仅仅是为了秘密,以公子的骄傲,也绝不会在正常的时间里,放下身段去背一个……下属。哪怕是重视的下属。
今晚这一幕,让两人的心里似乎明悟了什么。
至少,他们对待那位顾药师的时候,也需要更贴近一些了。
不仅仅是保护和尊敬,而是打从心底里,应该要更维护才是。
大约足足走了有两三个小时,公仪天珩才背着顾佐,往两人的屋子里走去。
他小心地将挪开顾佐的手臂,又小心地将他放在了榻,给他除去鞋袜衣衫,将薄被拉了起来。
这样亲密的行为,他也从不曾对他人做过。
而此时,似乎却是做得很自如。
公仪天珩看了看顾佐酣然的睡脸,微微笑了笑。
然后,他也去沐浴净身,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