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袒护
“你个混账臭小子!你竟然还敢问是怎么回事?!”钱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莲香上前将卧室门给完全打开,梁翠微扶着钱老太太也走上前去一看究竟,结果因为秦莲香跟钱老太太的靠近,卧室里面又传来一声尖叫。
“别怕!”钱易阳一边用杯子将苏小小给完全遮住,一边柔声安慰着。
“臭小子,你这是怎么回事?”钱老太太看着露在外面半个*的胸膛的钱易阳头疼的问,在看清楚钱易阳胸膛上的那些抓痕的时候,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眼这种情况,很显然是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想要赖都赖不掉了!
这个臭小子,平时不是挺精明的一个人吗?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易阳,你说说你——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啊你?”秦莲香自然是不会给钱老太太跟钱易阳两个缓冲的时间,立刻上前数落道:“我之前就中意文雅,可你偏偏要坚持那个什么苏家的婚约,现在人娶进门来了,你怎么能对文雅做这种事?你——”秦莲香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模样。
“我怎么了?”钱易阳还是一副没有搞明白状况的模样,不解的问道。
“你说你这是怎么了?你好好的怎么会跟文雅睡在一起?我可告诉你,文雅可还是黄花闺女,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是文雅也是我从小眼看着长大的,我拿她当女儿一样,这件事你别想就这么算了!”秦莲香硬气的说。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钱易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问。
“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当然是要你负起责任来,跟苏小小离婚,娶文雅!”秦莲香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小小跟易阳两个刚结婚呢,怎么能离婚?这文雅怎么会在这里过夜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钱老太太立刻提出反对意见,质问秦莲香。
“妈,这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误会?难道文雅好好的黄花闺女就让易阳这么睡了?她可是正正经经的秦家小姐,不是外面那些野生野养的!”秦莲香意有所指的说。
“这……”钱老太太被秦莲香这一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反正不管是误会也好,什么也罢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秦莲香生气的说。
“小小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小小怎么不见人影?翠微,去将小小给叫来!”钱老太太对着身边的梁翠微吩咐。
“是!”梁翠微拧眉看了钱易阳一眼,然后上楼去敲主卧室的房门,结果敲了半天没动静。
“哼!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房间里做什么!”秦莲香瞥了一眼楼上主卧的房门,冷哼一声,心里却是为即将揭发的奸情而期待着,激动不已。
房门没关上,开了一道缝儿,梁翠微就轻轻的推开了门,然后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突然梁翠微尖叫了一声,捂着眼睛腾腾腾的跑楼来。
“怎么回事?你这一大把年纪了,做事怎么也毛毛躁躁的不稳妥!”钱老太太不悦的看着梁翠微问。
“老夫人,我,上面,上面……”梁翠微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血,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倒是说话啊,究竟怎么回事?”钱老太太着急的问。
“就是!到底怎么回事?你看到什么了?”秦莲香拿话诱导着梁翠微。
“我,我没,什么都没看见!”梁翠微惊慌的开口。她刚刚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长长的头发,窝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个人身上光溜溜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钱大少!
这是这话她怎么能说的出口来?
她一说出口来,小小那丫头不就是完了?就算是这个是个圈套,但是易阳少爷跟小小两个都已经入了套,这不关原因是什么,结果已经促成了,她现在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不说,我老太婆自己上去看!”钱老太太生气的说。
“就是,我们自己去看看,我就奇了怪了,你究竟看到什么了,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句囫囵话来!”秦莲香也在一边煽风点火,这边钱易阳跟秦文雅已经捉完奸了,现在只等着将苏小小的罪证给落实了,钱易阳娶秦文雅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别!老夫人,你们别过去!我,我刚刚只不过是看到里面有人换衣服,我……”梁翠微极力的解释着,只是脸上的惊慌却出卖了她。
“你说这话谁信啊!闪开!”秦莲香不客气的一把推开梁翠微,然后上前扶着钱老太太的胳膊说:“妈,我们上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幺蛾子!这面闹得这么大的动静,上面的人跟死了一样一声不吱,也太不正常了!”
仿佛是要配合秦莲香的话,就在秦莲香刚一抱怨完的时候,楼上卧室里传来一声不满的怒斥:“大清早的都嚷嚷什么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正准备上楼的钱老太太身子猛地一颤!已经在客厅里坐来的钱老太爷也忽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压抑的人呼吸都不顺畅——刚刚从苏小小跟钱易阳主卧室里传出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他们都不陌生,是钱家有名的花花公子,钱易仲的!
“这个畜生!”钱老爷子生气的将佣人刚端给他的茶杯一子摔在了地上,碎片溅了一地不说,他整个人气的差点昏厥过去,幸亏何林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钱老太太犀利的目光落在了秦莲香的身上,像是要剜心割肉一样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秦莲香虽然是胜券在握,但是此刻被钱老太太的气势一压迫,做贼心虚,心里终究是有些慌得,弱弱的说:“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钱老太太听了秦莲香的话,气的差点也昏厥过去,什么误会?白痴也看出来这么拙劣的设计!
“我想,的确是有误会,这误会可大了!”秦莲香的话刚一落,在钱易阳怀里的躲着的苏小小觉得是时候揭开谜底了,于是露出一颗小脑袋来,看着门口的秦莲香讽刺的开口。
“怎么是你?!”秦莲香没想到此刻躺在钱易阳怀里的竟然是苏小小,看着苏小小脸上毫不遮掩的讥诮,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有谁?谁比我这个新进门的少奶奶还有资格跟钱家三少同睡一张床?”苏小小虽然躺在床上,只露着一个脑袋,但是那冰冷的话锋跟刀刃似的,气势丝毫不减。
“臭小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钱老太太跟钱老爷子没想到事情竟然急转直,来了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大逆转,异口同声的质问道,不过,听他们的语气里都带着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钱易阳曲着胳膊支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随意的把玩着苏小小的发丝,看着钱老太太说:“不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么回事!我昨天跟小小两个心血来潮,突然想换个房间睡,只是不知道原来有人比我们还喜欢睡新房,去了一个不成,还去了两个!”钱易阳玩味的看着秦莲香,只是说道最后“两个”的时候,语气无法形容的冷。
“啊——文雅!”秦莲香被钱易阳的话给点醒了,立刻不管不顾的跑上楼,一把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房间里凌乱了破碎了一地的衣服,然后目光落在了床上交颈而眠的钱易仲跟秦文雅身上,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了进去,拿起一个枕头,就朝着钱易仲砸了过去,边砸边骂:“畜生!我打死你这个畜生!畜生!”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钱易仲本来就被刚刚别人打扰到他睡觉心情十分不爽,现在被秦文雅拿着枕头这么一打,忽的一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生气的一把拽着枕头用力的一推,将秦文雅给推到了地上,生气的怒吼:“你个疯子,跑我房间里来撒什么野!滚出去!”
说完之后,钱易仲又一子躺在了床上,昨天晚上纵欲过度,这身子累的的厉害。
“啊——钱易仲,你这个畜生!你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竟然还敢这么嚣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秦莲香没想到钱易仲竟然还敢推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死了还是昏迷不醒的秦文雅,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偷听墙角儿的事情来,心就剧跳个不停,揪起枕头来又朝着钱易仲用力的打了去。
“真是个疯子!你一大早的跑我房间来闹什么?滚出去!”钱易仲一把甩开秦莲香,将枕头砸到她的头上,怒吼一声。
“你个畜生!你看看这是谁的房间?畜生!”秦莲香跌坐在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耗光了似的,指着钱易仲大骂。
钱易仲这才发觉到不对,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身边躺着的*着浑身都是欢爱痕迹的秦文雅的身上,目光一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莲香没有发觉钱易仲的异样,还不等她开口说话,楼传来钱老爷子的暴喝声:“畜生!给我滚来!”
这一声的声音不大,威力却大,吓得钱易仲慌了手脚,差点跌倒床,然后求助的看着秦莲香,想要从秦莲香的那里看出什么端倪来,结果秦莲香只是恨恨的瞪着他。
“还在上面磨蹭什么?给我滚来!”见楼上的房间里半天没有什么动静,钱老爷子又生气的吼了一嗓子,然后对着身边的何林说:“将那个畜生去给我带来!”
“是!老爷子!”何林听了钱老爷子的命令,上了楼,对着仍旧傻坐在床上的钱易仲说:“易仲少爷,老爷子有请!”
“啊——”好巧不巧的,何林的声音惊扰了秦文雅的美梦,她一睁眼看到何林就放开喉咙尖叫了起来,一边尖叫一边看也不看的就扑到了钱易仲的身上,大喊着:“易阳,易阳这是怎么回事?让他出去出去!”
虽然是刚刚醒来,但是这个场景在秦文雅的脑海里已经反复的演练了不知道多少遍,从尖叫到这一扑,脸上的表情从惊吓到羞涩,每一个细节都很到位,每一处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扑在钱易仲身上的秦文雅,脑海里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情心里就觉得无限满足,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从今天开始,她向着钱三少奶奶的位置,迈进了一大步,苏小小那个女人,是斗不过她的!
“滚开!”钱易仲因为秦文雅嘴里的那声易阳,脸色黑的跟锅底灰似的,一把甩开秦文雅,起身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啊——”刚刚还沉浸在自己无限美梦中的秦文雅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刚刚抱着的人是谁,更大更刺耳的尖叫声传了出来,那声音里还夹杂着刺人耳膜的凄厉。
这不是真的!怎么会是这样!不是的!不是真的!
钱老太太听着楼上乱作一团,然后看了看楼房间里仍旧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的苏小小,又看了看好整以暇,仍旧跟没事人似的把玩着苏小小头发的钱易阳,狠狠的松了口气后,没好气的对着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小东西要躺倒什么时候,给我起来!”
钱老太太说完转过身去,梁翠微赶紧低着头,将卧室的门给关上。
“听到没,该起床了!”苏小小被子的脚踢了踢钱易阳说。
“大清早的来扰人美梦,不道德!不理他们,我们再睡一会!”钱易阳继续玩苏小小的头发,将柔软顺滑的发丝在指头上缠了一道又一道。
“别玩我头发,都给我弄的乱糟糟的了!”苏小小抗议。
“好玩,再玩一会!”钱易阳像个孩子似的。
“起床!快点!爷爷奶奶都在外面等着呢!”苏小小黑着脸推了推身前的结实胸膛,她真不明白,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不用理他们!”钱易阳咕哝:“哪有上赶着来吵人家新婚夫妻起床的!”。
钱老太太在外面还没走,听了里面两个人的话羞臊的不行,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两个先起来,将事情说明白了,爱怎么睡怎么睡,爱睡多久睡多久!奶奶保证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们!”
房间里的说话声终于消停了,不一会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时不时的夹杂着几声哈欠。
钱老太太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孩子,害的她白担心一场,真是能闹腾!唉!年轻就是好啊,到了她这个年纪想这么折腾都有心无力了!想到刚刚钱易阳那孩子气的话,钱老太太眼角的皱纹都在笑。
“爷爷,奶奶!”钱易仲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衣服,狼狈的跟着何林从二楼的房间里来,看着钱老爷子跟钱老太太恭敬的喊道。
“畜生!给我跪!”钱老爷子生气的瞪着钱易仲,那怒吼声像是盛怒的狮子在咆哮。
钱易仲扑通一声,乖乖的跪去。
在钱家,钱老爷子的话就是圣旨,私底他可以不遵从,但是面子上必须毕恭毕敬。
苏小小跟钱易阳两个已经穿戴整齐,苏小小推着钱易阳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钱老爷子跟钱老太太害羞的喊了一声:“爷爷,奶奶。”
钱老爷子跟钱老太太应了一声,面上都有些不自然。
“你这个孽畜!你给我说说,你怎么会睡在你三弟的婚房里?嗯?”钱老爷子猛地踢了跪在地上钱易仲一脚,声色俱厉的说道。
“爷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昨天晚上明明记得是在自己房间里睡得。”钱易仲爬起来重新跪好了小声的替自己辩解着。
“放屁!”钱老爷子气得忍不住飚了脏话:“你难道连自己的房间都分不出来?这种屁话谁信!你三弟的婚房,跟你的房间能一样吗?你睡得倒是踏实!”
“爷爷,我错了!”钱易仲低着头,咬了咬牙说道:“虽然我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在三弟的婚房里睡了一夜,但是幸好没有酿成大错,求爷爷奶奶和三弟三弟妹谅解。”
这种时候,死不认错最要不得,结果只会惹恼老爷子,反正已经是栽了,所以钱易仲大方的承认错误,态度看起来也十分的诚恳。
“谁说没有酿成大错?钱易仲你这个畜生!你将文雅清清白白的身子给玷污了,难道就想不认账!”秦莲香从二楼的婚房里来,拉着秦文雅的手,朝着钱易仲怒吼。
“三婶,我也奇怪呢,为什么秦小姐也会出现在三弟的婚房里?”钱易仲正愁找不到事情来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呢,秦莲香就上赶着送上门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秦莲香被钱易仲问的哑口无言,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的,钱易仲现在想反骨,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明明是在自己房间里睡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呜呜……我真的不知道!”秦文雅边说边哭了起来。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当我老头子是傻子吗?”钱老爷子一拍桌子对着,厉声吼道。
钱易仲跪着的身子一僵,而秦文雅也被钱老爷子的怒气吓得不敢再哭,低头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钱老爷子被拍完桌子后,气的直喘粗气,转头看着苏小小,发现苏小小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好像这一切跟她完全无关似的,钱老爷子又看看钱易阳,发现钱易阳的表情跟苏小小如出一辙,钱老爷子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小两口可真能沉得住气。
“易阳,这件事你怎么看?”钱老爷子问。
“我能怎么看?你们想怎么说怎么做,我没意见,只要你们的理由能说服的了你们自己就行。”钱易阳无所谓的开口,只是脸上的那抹冷笑,如冬日被风雪遮住了的日光。
“咳咳!小小,你呢?”钱老爷子咳嗽了两声,然后又象征性的问了苏小小的意见。
“我当然听易阳的,只要大哥跟秦小姐的理由让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就可以,不过在这之前,能不能告诉我流云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易阳离不开他。”苏小小顺着钱易阳的话说,在提到流云的时候,脸上难得的有了焦急之色,看起来是货真价实的担心。
“对了!那个臭小子呢?平时都是不离易阳左右的。”听苏小小提及流云,钱老太太也担心起来,看着钱易仲跟秦莲香,面色不善的问:“你们将流云弄到哪里去了?”
“我,我不知道!”秦莲香被钱老太太的目光一扫,慌忙说。
“你不知道谁知道?”钱老太太的脸顿时冷了来。钱易阳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打算追究到底了,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竟然还不知道见好就收!
“我真的……”秦莲香是打算抵赖到底了。
“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是我自导自演的了?”钱易阳冷冷的打断秦莲香的话。
“将佣人都召集起来,我就不信昨天晚上这么大的动静就没有一个人听到。”钱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生气的吼。
“奶奶,召集起来又怎么样呢?这里除了流云是我的人,谁又在意我的死活?”钱易阳冷嗤一声,眼里有无数的嘲弄。
“胡说!你当爷爷奶奶是摆设?大喜的日子所些丧气话!”钱老爷子听钱易阳这样说,立刻怒声打断。
“大喜的日子?呵!”钱易阳眼中的嘲弄更深。
钱老爷子看了一眼钱易仲跟秦莲香与秦文雅,讪讪地闭上嘴。
佣人很快都被召集起来了,但是对昨天晚上的事情都讳莫如深,显然早就受过警告的。
“我只想找到流云,你们不要逼我!”钱易阳的脸色黑沉的像是锅底灰,显然是隐忍到了盛怒的边缘。
“易阳,你这是说什么话!这是你的家,谁能逼你!”秦莲香对佣人的表现十分满意,心里有了底,开口说道。
“我再问一句,流云在哪里?你们将他怎么样了?”钱易阳冷冷的盯着秦莲香,说:“流云要是被伤了一毫一发,我就要这里所有人偿命!”
佣人们都被钱易阳的话给吓得瑟瑟发抖,虽然他们平时大都听秦莲香的指使,对于这个三少爷还是心存畏惧的。
“你们以为我不追究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吗?哼!不识好歹!既然你们选择撕破脸,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们看监控,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不会再退让一分一毫,记住,这是你们逼我的!”钱易阳冰冷的话响了起来。
“你别胡说,这家里什么时候安装了监控,我怎么不知道?”秦莲香一听钱易阳的话,顿时慌了,但是仍旧力持镇定的说。
“如果不是安装了监控,我又怎么知道我拍婚纱照那天,你让厨房在小小的甜汤里了可以让女人避孕流产的药!你当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小小不想跟你闹翻,撕破脸罢了!昨天晚上是我新婚太高兴,一时没有防备,你以为,你在这个家里一手遮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是任你摆布的傀儡!”钱易阳锐利的目光看着秦莲香,从昨天晚上她勾结钱易仲想要坏了苏小小清白的时候起,他对这个母亲已经失望透顶。
“你——你真的……”秦莲香的身子突然一软,跌坐在沙发里。
“何叔,麻烦你陪小小去我的书房走一趟,将里面的笔记本拿来。”钱易阳不再理会秦莲香,对着何林说。
“易阳少爷……”何林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钱老爷子,喊了钱易阳一声,只不过去书房拿个笔记本而已,却要他跟苏小小一起,这说明易阳少爷这次是真的准备撕破脸了,连老爷子身边的人都不信任了,也就是连老爷子都不信任了。
“流云跟小小,是我底线,你们既然不怕死的想要知道这后果,那么我就要你们死个清楚明白!”钱易阳冷冷的看着钱老爷子说。
“臭小子,一大清早的说什么死不死的!”钱老爷子被钱易阳看的有些心虚,转头又朝钱易仲狠狠的踢了一脚,怒吼道:“还不老实承认!昨天晚上你究竟是怎么睡到婚房里的?”
“爷爷,我真的不清楚,我就记得三婶让她家里的一个佣人来告诉我说有事情商量,然后我就来了,之后的事情就再也记不起来了!”钱易仲被钱老爷子这一脚踢得直冒冷汗,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跪好了了说道。
“老三家的,你大晚上的找易仲来有什么事情商量?什么事白天不能说?”听到钱易仲供出来秦莲香,钱老爷子立刻将注意力都转移到秦莲香的身上,沉声问:“昨天晚上易阳跟小小新婚洞房,这秦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爸,不是他说的那样,不——不——都是我,我做的!”秦莲香还想抵赖,但是在看到钱易仲冷冷的警告的目光的时候,顿时软了来,低声的承认。
“你这个蠢货!你怎么能这样做?”钱老爷子不给秦莲香反口的机会,厉声质问。
“我就是看不上这个苏小小,她一个私生女,凭什么嫁进钱家做我的儿媳妇,她不配!”既然都已经无法反口了,秦莲香索性也不隐瞒了,将自己心中的愤恨不满都发泄了出来,“文雅才是我相中的儿媳妇人选,知书达理,教养也好,比那个苏小小强一千倍一百倍!”
“所以你就在他们的新婚夜设计了这一出,设计易阳跟小小?你这个蠢货!”钱老爷子生气的又一拍桌子!“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怎么就瞎了眼,非要让耀轩娶你这么个祸害进门!真是瞎了眼!瞎了眼!”
秦莲香一听钱老爷子的话,顿时觉得如同五雷轰顶:“爸,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给我闭嘴!从今天开始,你搬出钱家去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来!我不能在易阳跟小小的身边放一头狼!”钱老爷子气愤的怒吼。
“爸!你要将我赶走?我在钱家守寡这么多年,如今你却要为了这个小贱蹄子将我赶出钱家?!”秦莲香不敢置信的看着钱老爷子,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钱老爷子会将她给赶出钱家!
“给我闭嘴!满口的脏话,还要求别人知书达理懂教养!”钱老爷子对着何林交代:“让佣人给她去收拾行李,今天就给我搬走!我一刻也不愿意见到她!”
“是!”何林领了两个佣人去了秦莲香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妈!妈,你到是给我说句话啊!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赶出钱家啊,我是你的儿媳妇啊!”秦莲香彻底的慌了,她没想到钱老爷子已经一刻也容不她了,转头朝着钱老太太哭诉。
“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莲香,你住在外面也好,我之前也跟你提过这个事,小辈们需要自己的空间,既然你对小小跟易阳的婚事耿耿于怀,那么分开住,对你们都好!”钱老太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我跟你爸老了,哪能天天一大早的就跑到这里来给你们断官司?”
“妈——我不走!我不想走!这里是我和耀轩的家啊,我不走!我不想走啊!”秦莲香哭的异常惨烈,大概是知道钱老爷子雷厉风行,说出去的话不会轻易反悔,所以她这次悲伤完全不掺假。
钱老太太不说话,只是叹气,自作孽不可活,秦莲香搬出钱家,这样最好。
“易阳,你真的忍心看妈妈搬出去,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日子?”见钱老太太指望不上,秦莲香又开始对钱易阳打亲情牌。
“你怎么会孤零零的,你不是还有秦文雅,你们姑侄的关系比跟我这个亲儿子的关系好的多了,相信以后秦小姐会经常去陪着你的,就想她天天往钱家跑的这么勤快一样去你那里。”钱易阳不为所动的看着秦莲香说。
“易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亲妈啊!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让我这把年纪了还住在外面,孤苦无依!”秦莲香指控道。
“既然你这样说,让你搬走好像是我不孝顺了,那你不用搬了。”钱易阳看着秦莲香说。
秦莲香没想到钱易阳这么轻易的就答应她了,一时间欣喜不已,抬头含泪看着钱易阳,眼角的余光带着得意瞟着苏小小。
钱老爷子跟钱老太太没想到钱易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刚想着说点什么,却又听钱易阳说:“我跟小小两个人搬出去,这里乌烟瘴气的,我早就住不去了!”
“什么?!”钱老太太一听钱易阳的话,立刻紧张了起来。
“不准!简直是胡闹!”钱老爷子一拍桌子,对着楼上喊:“何林,收拾个东西这么慢!赶紧将人给我送走!”
“爸!易阳,易阳!你劝劝你爷爷,妈求你了!妈求你了!妈不想离开你!妈还要为你带孩子呢!”秦莲香扯着钱易阳的胳膊哭喊道。
“带孩子?谁给我生的孩子?”钱易阳嘴角讥诮的勾了起来,冷冷的看了秦文雅一眼。
秦文雅被钱易阳看的心里一颤,连忙低头,这个男人的目光锐利的直抵人心底深处,让她心里的那些隐藏的心里无处躲藏。
“易阳,妈妈错了!妈妈错了,你就原谅妈妈这一次!啊?”秦莲香一边抹泪一边说。
“我说了,你不用搬走,我跟小小两个搬出去住,住在钱家,哪里有住在外面逍遥自在。”钱易阳说着,抬头看身边一直默默无声的苏小小。
苏小小朝着钱易阳微微一笑,说:“我说过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秦莲香跟秦文雅都气的红了眼珠子,秦文雅还懂得克制一些,而秦莲香则受不了的指着苏小小破口大骂:“你这个小狐狸精!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狐狸精!狐狸精!”
刚刚还说着要悔改求饶的话,一转眼就又原形毕露,钱老爷子跟钱老太太已经对秦莲香不抱任何希望了,何林已经带人将秦莲香的东西给收拾好,钱老爷子一摆手,秦莲香就哭着嚎着被人给带走了。
秦文雅见秦莲香被带走了,也连忙跟了出去,只是她走路的姿势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苏小小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模样,不厚道的捏紧了钱易阳的手。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当众笑场。
调皮!
钱易阳紧紧握住苏小小的手,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妮子整人的手段真是毫不留情,他是深有体会了,想必昨天晚上这秦文雅度过了一个终身难忘的洞房之夜。
秦莲香被送走了之后,一个佣人战战兢兢的站出来说:“云先生被迷晕了绑起来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小琛少爷也是被迷晕了关在自己房间里。”
“混账!怎么不早说!”钱老爷子生气的瞪着那个佣人说。
“我——”那个佣人被吓得腿软,哆哆嗦嗦的说:“三夫人说,谁要是说出来,就将谁给赶出去,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何叔,将流云弄醒带来吧,顺便看看小琛有没有什么事。”钱易阳对着刚走进门的何林吩咐。
何林连忙去了流云的房间,不一会带着流云走了来,流云一来就站在了钱易阳的身后,虽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皱了,但是这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冷杀之气,尤其是他手腕上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勒痕,触目惊心,更让他的气质平添一股子杀气。
钱子琛被从房间里抱了出来,小家伙还在睡,让医生过来看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中的迷药有些深,睡醒了就好了。
钱老爷子又审讯了一,那些佣人很快的就招了,将昨天晚上秦莲香吩咐厨房在饭菜里面药,将人迷晕,然后又派人去叫了钱大少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钱老爷子气的胡子直发抖,直喊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的。
钱老太太拉着苏小小的手,问道:“小小,你说说这些佣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些人,连这个家里谁当家做主都闹不明白,留在这里实在没有必要。”苏小小也不忸怩,坦言道。
“可是,你们这房子里也不能一个佣人都没有,这都一子遣散了,一时间也找不来这么多,谁照料你们?”钱老太太有些担忧的问,她也是想着将这些人都遣散了的,但是又有些担心钱易阳的起居。
“厨房的人,一个不留,在找到可靠的人之前,我就先厨给易阳弄吃的。虽然我做的饭菜可能不比家里的橱子,但是至少安全没问题。”苏小小见钱老太太面色上有些不赞同,立刻又补充说:“再说了,易阳要是吃不惯,我们正好找机会到爷爷奶奶那里去蹭饭吃,上次在爷爷奶奶那里吃饭,易阳可是吃的比平时多些,可见这家里的橱子平时做饭也不怎么尽心!”
“嗯,丫头说的有道理!”钱老太太听了苏小小的话,笑着说。她也希望能跟钱易阳两个有机会多亲近亲近,这孩子就是太冷,性格也孤僻。
“至于家务,就先留小叶跟小何吧,我跟易阳两个也不喜欢人多,这两个就以观后效吧。”苏小小将早上钱易阳跟她说的人选告诉钱老太太。
小叶是钱易阳的人,而小何是何林的亲侄女,算是老爷子的人,有这两个人在,就够了。
“就这么办吧,你现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说了算!”钱老太太看了钱老爷子一眼,对着苏小小笑着说。
“嗯。”苏小小乖巧的点点头。
“易阳,那你看看——”钱老爷子朝着跪在地上的钱易仲努了努嘴。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钱易阳说完,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对着钱老爷子说:“钱氏的账务,我这两天就交出去,爷爷你再找人打理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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