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23章 你竟敢打我?!

  

  曼媚说着,仰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紧蹙着眉头的历牟炀。

  历牟炀对于这个小姨子,有着说不清楚的无奈,说实话,像这种张扬的小姨子,他有点怕。

  曼媚向来说话不管不顾,更不会看环境场合,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考虑那句话她该不该说。

  更不会顾及姐夫跟小姨子之间该有的矜持。

  历牟炀看着长相跟曼妮很相像的曼媚,在礼貌上他也不能做得太过,他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胳膊,扯唇一笑;“你姐姐睡了吗?”

  “哼!姐夫来了就知道找我姐,你就不想知道我最近在干吗?”曼妮嘟着嘴,摇晃着身体继续撒娇。

  “你能干吗?还不是每天逛街,购物,跟朋友唱歌疯玩。”历牟炀敷衍着曼媚,转身往楼上走去。

  “才不是呢!人家最近在帮助姐姐打理那几个洗浴中心,现在人家都长大了,知道做正事了。”曼媚偏头,看着已经拐弯不见的历牟炀喊着。

  “你在跟谁说话,三更半夜的吵人休闲。”说话的人是张曼,她从大厅东侧的一间房子里出来,嗔怒的问着自己的爱女。

  “是,姐夫。”曼媚回答。

  “你姐夫他来了?”

  张曼是一个风韵犹存,年逾四十几岁身材微胖,算得上是漂亮的女人。

  张曼说着来到了曼媚的身边,也仰着头往楼上看着,心说:这三更半夜的怎么才来接老婆。

  “曼媚,快点回去,看你现在这个穿戴就跑了出来,向什么样子,你也不怕历大总裁笑话。”张曼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曼媚说。

  “怕什么,他是我的姐夫。”曼媚不屑的扁着嘴巴说。

  “你拿人家当家人,当姐夫看,人家拿你当家人了吗?你就别自作多情给我丢脸了。”张曼训斥着曼媚,转身:“还大总裁呢!来了也不跟我这个当妈的先打招呼,就知道先去找老婆,一点礼貌也没有,跟他的老婆一样,木木的跟个活死人似的。”

  “妈,你别这样说姐夫,小心被他听到。”曼媚凑了过来小心地提醒着。

  “他又没有长了顺风耳,怎么会听到。”虽然张曼这样说着,但她的脸色还是变了,她扭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曼媚,你快点去,听听她们两个人在说什么!”

  得到张曼的指示,正和曼媚的意,她兴奋的跑到楼梯口,回头对着张曼扮了个鬼脸。

  “曼媚,先穿件衣服在上去。”张曼打着手势说,却哪里还有曼媚的身影。

  曼妮坐在床上保持那个球状的姿势已经好久了,大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她探头从床边的窗户哪,早就看到了。

  历牟炀今晚会过来找自己,早就在的意料之中。

  别人不了解历牟炀,她最了解,不然,她也不会第一次见到历牟炀就有心被狠狠撞击的感觉,后来,曼妮才知道,那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天上本就不算太亮的星星,恋恋不舍地隐进了天幕中,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便消失不见了。

  空气中散发着奶白色的雾气,丝丝缕缕地漂浮着,一抹绚丽的红光从地平线冉冉升起,当红光越来越亮。露出半张脸来的时候,那张脸奋然一跃升上了半空。红彤彤的照着晨雾中的大地。

  新地一天便开始了!

  发生的快乐与不快,那都是昨天的事情了。红日跃上天空的那一刻,昭示着。你今天该为自己写上一幅什么篇章。

  历牟炀拥着曼妮慵懒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赵妈迎了上来:“牟炀,曼妮,昨晚睡得好吗?”

  历牟炀自从认识曼妮那一天起,还是第一次住在岳父家,而且还是跟曼妮住在一个房间。

  赵妈很正常的一句问话,这让两个人都有些别扭跟一丝甜蜜,昨天晚间历牟炀的到来,二人那份甜蜜自不必描绘,事后,历牟炀正色地告诉曼妮:“我要跟你一起去美国。”

  “那怎么可以?家里这么多事,新公司还没有开张,再说奶奶那边……”曼妮极力的找着可以说服历牟炀不要跟着自己去的理由。

  可是……历牟炀的执着让曼妮无奈。

  她纠结着怎么才能给迫使历牟炀留在国内,如果他去了,那秘密被他知道,事情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后果。

  曼妮将会永远地失去历牟炀。

  赵妈正常地问话。让曼妮想到了……她抬头嗔怒地撇了一眼历牟炀,她的脸一红,说:“还好,赵妈早餐吃什么啊?”

  还没等赵妈说话,曼媚举着一张报纸疯疯张张地跑了进来:“还吃什么饭啊!姐夫出事了。”

  若水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清晨第一缕阳光带来了鸟儿的叫声,惊醒了她。

  她睁开无比酸涩的眸,抬起似乎大了一圈又重又沉的头,从窗帘的缝隙眯着眼睛往外看着,她这才知道,天已经亮了,自己就这个姿势坐着睡着了。

  轻轻挪动身子:“嘶,啊……”惹来一声痛苦的尖叫。

  若水怔了一怔,当机的大脑慢慢开始工作,她想起了昨天晚间发生的事情,看着沙发上地上那些的钞票,自己身上那些的伤痕,恨意便蔓延了出来。

  她慢慢地起身,看到自己粉红色的睡衣上,有几处破碎的口子,还有那已经凝固成褐色令人心惊的血迹。

  她闭了闭眼睛,肿胀的眸中氤氲出一层白雾来,她吸了吸鼻子,双手努力的撑着沙发,手心哪儿传来锥心地疼,同时手心处有液体流了出来,她低头,手腕处那水灵灵的几个大泡还在。

  跛着脚慢慢地移到了落地窗哪儿,若水向外看着,树上停着一对小鸟,看到若水隔着窗户在看着她们,小鸟也不怕人,歪着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关切地看着她,好像是在问:“你哭什么?”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来,她哭了一会儿,浑身忽觉发冷,觉得头晕晕的,抬手一摸额头灼人的烫。

  她这才发现,室内的温度如冰窖一般,头顶上的空调里飘飘渺渺地有白雾状的冷气飘荡出来。

  若水抖着唇角想哭,却哭不出来,难怪自己会感冒,原来是空调开着。

  扯唇苦涩地笑了一下,若水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了六点,自己不能呆在这里了。

  收拾一下该回家,那历牟炀临走的时候不是已经明确的告诉自己了吗?自己跟他是最后一面,他不想在见到自己,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的瓜葛,他赶自己走,这里是他的家。

  穿上自己的衣服,从自己的包里找到了一块手帕,手帕缠着自己的手心在手背那打了个死结,把手心中的伤掩盖住,她庆幸自己昨天出来的时候,穿的是长袖衫,手腕处的水泡被掩盖的很好。

  做完这些,看着那一地的花花绿绿的钞票,她瘸着腿吃力地走了过去,慢慢蹲下身子,一张张把钞票捋顺好,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看着那叠有差不多一万多的钱,想了想,从包中掏出纸跟笔。

  “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你,那件事情,我真心地说一声抱歉。”

  寥寥几句话,若水手心中又有血渗了出来,白色的手帕上有刺眼的一抹红。

  打开房门,若水走了出来,还没等她把门关上……

  “沈若水小姐,曼妮让我来看看你。”

  若水抬头:“阿德!你怎么来了。”

  “是曼妮叫我来看看送你回家。”阿德说着瞄了一眼若水红得如番茄似的脸,当然也看到了她行动的僵硬迟缓。

  他的心一凛,她怎么?受伤了?

  心头忽然滑过一抹同情来,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看像若水的眸光中多了一丝关切的怜悯:“你怎么样?要不要我扶着你。”

  若水抬头看着阿德眸中的亮光,她倏地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冷冷地说;“不要,我自己可以。”

  若水眸中的坚定让阿德很是尴尬,他站在那儿怔了怔,见到若水费力的跟自己擦身而过,他醒悟追了上去,拉开了车门。

  “沈若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是曼妮叫我送你回去,别误会。”阿德这次叫的是若水的全名,而没有加上沈若水小姐这客气疏离的称谓。

  看着悻悻的阿德,若水心头滑过复杂的情愫来,她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阿德,转身跛着脚坐进了阿德身后的座位上。

  阿德一见,没敢在说话,发动了汽车……

  清晨的街道行人很少,晨风从窗口吹了进来,若水浑身一阵发冷,她拢紧了双臂抱在胸前,打了个冷战。

  阿德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这些,他关体贴地上了车窗,打开了许久没有开的空调。

  车内渐渐的暖了下来,若水却忽然一阵恶心,她忽地弯腰,大叫:“停车!”

  阿德不明就以慌忙的一脚刹车,汽车猛然站住了,好在不是上班的高峰期,后面的汽车反应也算是灵敏,没有造成什么后果。

  后面的司机超车过来,看着阿德咒骂了几句开走了……

  若水打开车门逃了下去,蹲在路边一顿狂呕,昨天晚间跟曼妮在红房子就没有吃什么,折腾了一个晚间,她的胃内早就空空的了,现在这一吐,直把若水吐了个头晕眼花,好像胃内的苦胆都被她吐了出来。

  阿德坐在车内,看着形象怪异蹲在那儿的若水,心中暗想,昨天晚间她到底跟历牟炀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她的样子,好像历牟炀没有做他该做的事。

  若水还蹲在那儿,上早班的路人走过这里,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看着阿德,好像是在责怪着他。

  自己的老婆都吐成了那样,身为孩子父亲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一个人坐着,你配做男人吗?

  受不了路人的眼光,阿德也不能跟大家去解释什么。他拉开了车门,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了若水的身边,“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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