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69章
林紫看了看天，现在夕阳西下，天边被映照得一片绯红，街边上形色匆忙的人手里拎着东西，看样子都是为了和家里人吃晚饭而奔忙。
秦细沫也在询问她，是否要一起吃晚饭。
林紫忽然觉得，在没有秦细沫消息地这几天，生活中的确缺少了点什么，然而在缺少的时候却不会被察觉，直到现在被填满了，才会感觉在不久之前的过往，原来不多不少，不咸不淡地少了东西。
说不清它的分量，也讲不明它的作用，但是它的的确确存在，就好像失去之后才会被感知到的空气。
秦细沫这是故意的么？
让她尝尽所有的心理体验，然后才满不在乎地，大摇大摆地出现，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晚饭。
秦细沫真的是天底下最狡猾，最坏心眼的女人。
林紫别过头，径直往前走：“我不饿，不想吃。”委婉地拒绝想来秦细沫应该听得懂其中的意味。
秦细沫一把抓住林紫：“吃晚饭也是托辞，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林紫回头看着秦细沫，秦细沫缓了一口气，说：“我想见你，所以找了这个理由。”
林紫不解地看着秦细沫：“你想见我，有什么要事需要和我商议？”
秦细沫想了想：“暂时没有，但是如果你陪我一会儿，我应该能想到的。”
林紫无奈：“你究竟想要干嘛？”
秦细沫说：“做什么都可以，散步，兜风，做你喜欢的事，在我身边做你喜欢的事，不可以吗？”
林紫看了看秦细沫：“秦细沫，我们现在亲近到可以毫无顾忌地做这些事了吗？”
秦细沫无所谓地说：“你在顾忌什么呢？”
林紫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和父亲的续弦做像情人做的事情，会让我困扰，你明白么？”
秦细沫走近林紫，撩起林紫耳边的一缕头发：“困扰什么呢？”
困扰你想不出现的时候有再正当不过的不出现的理由，困扰你想出现的时候竭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让两人碰面的理由。
林紫在心里忽然浮现这些话，就像从心底长出来的藤蔓，明明已经覆盖全身，冲破喉咙的限制，但是就是无法畅快地说出口。
对了，困扰自己的，还有这种只能欲语还休的感觉。
秦细沫，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身为林枉然续弦的自觉吗？现在林枉然醒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有多少镜头瞄准你，有多少只笔准备三百六十度扫描你然后对你口诛笔伐，秦细沫，精明如此，强势如你，骄傲如你，果真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么？
林紫叹了口气，最后只说：“没什么。”
秦细沫于是不再要求林紫跟随自己做什么，只和林紫并排走在路上，然后说：“看来你今天烦恼重重。”
林紫说：“何以见得。”
秦细沫笑笑说：“自从看见你就没有笑过。”
林紫撇撇嘴：“不笑不代表有烦恼，你这逻辑也太极端。”
秦细沫看到林紫手上拿着印有福利院字样的水杯，问道：“今天又去做义工了？”
林紫说：“是去找人。”
秦细沫说：“找人？”
林紫说：“最近乔芝琳突然没有消息，我去福利院找她的干女儿。”
林紫说完，忽然觉得秦细沫的言语冷了下来，这才想起来，秦细沫本来是不喜欢乔芝琳的，对自己贸然接近乔芝琳，肯定是更不喜欢。林紫适时噤声，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言打破现在看起来还算和谐的气氛。
秦细沫淡淡地回道：“找到了么？”
林紫看了看秦细沫，说：“没有。”
秦细沫说：“乔芝琳最近怎么样？”
林紫说：“她的医院好像出现了一点问题。”
林紫忽然想到，乔芝琳现在最需要的是援助，而能够帮助她脱力困境的人，秦细沫不是正合适吗？
虽然秦细沫对乔芝琳有偏见，但是秦细沫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只要向她讲明乔氏私立医院是为爱心公益事业，秦细沫一定会理解的。
正在林紫准备组织语言的时候，秦细沫看了看林紫，问：“怎么，有话想对我说？”
林紫抬起头，对秦细沫说：“如果可以，我在想，你能不能帮帮乔芝琳和她的病人？”
秦细沫停下来，看着林紫说：“难得，你会开口求我？”
林紫沉住气说：“乔芝琳在做的慈善基金很有价值，也很有意义，你如果肯助一臂之力的话，就能帮助到别人…”
林紫觉得自己说服秦细沫的理由就好像小学生在组织作文，言简意赅，开门见山，还带着那么点不知所以然而为之的理论教条，林紫是第一次尝试和秦细沫讲道理，在此之前，她甚至觉得和秦细沫不可能用人类共通的语言沟通。
秦细沫不咸不淡地微微一笑：“你为什么觉得我有帮助她的意愿？”
林紫愕然：“我…”
秦细沫继续说：“就算我有意愿帮助她，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帮助她？”
林紫说：“难道你没有爱心。”
秦细沫说：“我只是不如乔芝琳爱心泛滥。”
林紫说：“可以帮助有困难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你若支援，帮到的并不是乔芝琳而是乔芝琳竭力救助的病人。”
秦细沫看了看林紫：“你对乔芝琳的了解有多少呢？就算你热心为她请求支援，你又怎么能肯定她接受帮助？”
林紫一时无法回答秦细沫提出的问题，只能停下来默不作声，秦细沫走近林紫问道：“你这么热心为她，你是喜欢上她了？”
林紫一下抬起头看着秦细沫：“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友谊，你大概不会懂。”
秦细沫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林紫自觉气氛波动，说了声我还有事要先走，便提前离开，秦细沫也为阻拦，只站在原地，看着林紫拐过拐角离开。
林紫刚走到小区门口，程明轩的电话就过来了。
林紫接起来问：“有乔医生的消息了？”
程明轩气喘吁吁地说：“不，但是绝对比这个劲爆。”
林紫沉住气：“到底什么事？”
程明轩说：“林氏集团收购了远阳集团，你知道吗，这个远阳集团就是乔医生爸爸的公司。”
林紫愕然：“你听谁说的？”
程明轩说：“今天财经新闻的头条，你随便拿份街边报纸都能看到。”
林紫右前方正好有报亭，她走上前去，扫了一眼，大大小小地报纸果然如程明轩所说刊登了这条消息。
俯载在报纸上的，还有秦细沫的照片。
一如既往的温润端庄。
林紫买了一份报纸，很快跑回拐弯处，抬眼看见秦细沫的车还没有走远，林紫三两步追上秦细沫。
秦细沫打开车窗，看到林紫疑惑道：“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林紫把报纸递到秦细沫面前：“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秦细沫瞄了一眼，平静地说：“是真的。”
林紫沉住气问：“是你做的？”
秦细沫看了看林紫，淡淡地说：“林氏集团只有我有权利做这项收购，我无需抵赖，倒是你，这样气势汹汹来质问我，不知何故？”
林紫说：“林氏收购远阳是最近的事，而乔芝琳医院出事也在同时，我不得不联系这两件事有关联。”
秦细沫问：“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其实让乔芝琳医院出事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
林紫沉了一口气：“我希望听你亲口说。”
秦细沫说：“我的解释对你来说无关紧要，因为你的重心偏向乔芝琳，无论我说什么，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往我身上抹黑而已。”
林紫说：“那是因为你想不到理由搪塞你的行为。秦细沫，你真的可以让一个跟你毫无恩怨瓜葛的人陷入绝境而无动于衷吗，你究竟，有多可怕！”
秦细沫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薛雪儿正在整理新季度的市场调研报告，看到秦细沫紧缩眉头的样子便赶紧迎上来问：“夫人，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秦细沫舒了口气：“乔芝琳的医院出什么事了？”
薛雪儿愣了愣，很快回到电脑跟前，查询之后说：“好像是账务出现问题，很多项目宣告停止，正在联系公立医院救助病人。”
秦细沫说：“远阳集团和乔芝琳的医院有什么联系？”
薛雪儿一边翻开账目一边说：“远阳集团几年前有几笔固定的基金项目，没有说明捐赠给哪一方。”
秦细沫仰头靠在座位上：“查一下，尽快告诉我。”
薛雪儿点头道：“是。”
二十分钟之后，薛雪儿端着咖啡向秦细沫报告道：“远阳那几笔基金项目的数额和乔氏慈善基金相吻合，但全都是匿名，看来乔照阳是在私底下支持他女儿的医学事业。”
秦细沫望了望天花板：“看来是真的。”
薛雪儿不解：“什么是真的？”
秦细沫说：“乔芝琳的医院因为她父亲公司被收购受到牵连，现在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薛雪儿顿了顿说：“也许乔芝琳可以另寻他法。”
秦细沫看了看薛雪儿：“什么意思？”
薛雪儿说：“最近公司有人动用了一笔资金，数额不菲。”
秦细沫皱皱眉：“谁？报过财务了吗，我审核过了吗？”
薛雪儿低下头不再说话。
秦细沫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老爷动的？”
薛雪儿点点头：“我无权过问。”
秦细沫吸了一口气：“给我查那笔资金的去向，要快。”
秦细沫也在询问她，是否要一起吃晚饭。
林紫忽然觉得，在没有秦细沫消息地这几天，生活中的确缺少了点什么，然而在缺少的时候却不会被察觉，直到现在被填满了，才会感觉在不久之前的过往，原来不多不少，不咸不淡地少了东西。
说不清它的分量，也讲不明它的作用，但是它的的确确存在，就好像失去之后才会被感知到的空气。
秦细沫这是故意的么？
让她尝尽所有的心理体验，然后才满不在乎地，大摇大摆地出现，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晚饭。
秦细沫真的是天底下最狡猾，最坏心眼的女人。
林紫别过头，径直往前走：“我不饿，不想吃。”委婉地拒绝想来秦细沫应该听得懂其中的意味。
秦细沫一把抓住林紫：“吃晚饭也是托辞，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林紫回头看着秦细沫，秦细沫缓了一口气，说：“我想见你，所以找了这个理由。”
林紫不解地看着秦细沫：“你想见我，有什么要事需要和我商议？”
秦细沫想了想：“暂时没有，但是如果你陪我一会儿，我应该能想到的。”
林紫无奈：“你究竟想要干嘛？”
秦细沫说：“做什么都可以，散步，兜风，做你喜欢的事，在我身边做你喜欢的事，不可以吗？”
林紫看了看秦细沫：“秦细沫，我们现在亲近到可以毫无顾忌地做这些事了吗？”
秦细沫无所谓地说：“你在顾忌什么呢？”
林紫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和父亲的续弦做像情人做的事情，会让我困扰，你明白么？”
秦细沫走近林紫，撩起林紫耳边的一缕头发：“困扰什么呢？”
困扰你想不出现的时候有再正当不过的不出现的理由，困扰你想出现的时候竭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让两人碰面的理由。
林紫在心里忽然浮现这些话，就像从心底长出来的藤蔓，明明已经覆盖全身，冲破喉咙的限制，但是就是无法畅快地说出口。
对了，困扰自己的，还有这种只能欲语还休的感觉。
秦细沫，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身为林枉然续弦的自觉吗？现在林枉然醒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有多少镜头瞄准你，有多少只笔准备三百六十度扫描你然后对你口诛笔伐，秦细沫，精明如此，强势如你，骄傲如你，果真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么？
林紫叹了口气，最后只说：“没什么。”
秦细沫于是不再要求林紫跟随自己做什么，只和林紫并排走在路上，然后说：“看来你今天烦恼重重。”
林紫说：“何以见得。”
秦细沫笑笑说：“自从看见你就没有笑过。”
林紫撇撇嘴：“不笑不代表有烦恼，你这逻辑也太极端。”
秦细沫看到林紫手上拿着印有福利院字样的水杯，问道：“今天又去做义工了？”
林紫说：“是去找人。”
秦细沫说：“找人？”
林紫说：“最近乔芝琳突然没有消息，我去福利院找她的干女儿。”
林紫说完，忽然觉得秦细沫的言语冷了下来，这才想起来，秦细沫本来是不喜欢乔芝琳的，对自己贸然接近乔芝琳，肯定是更不喜欢。林紫适时噤声，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言打破现在看起来还算和谐的气氛。
秦细沫淡淡地回道：“找到了么？”
林紫看了看秦细沫，说：“没有。”
秦细沫说：“乔芝琳最近怎么样？”
林紫说：“她的医院好像出现了一点问题。”
林紫忽然想到，乔芝琳现在最需要的是援助，而能够帮助她脱力困境的人，秦细沫不是正合适吗？
虽然秦细沫对乔芝琳有偏见，但是秦细沫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只要向她讲明乔氏私立医院是为爱心公益事业，秦细沫一定会理解的。
正在林紫准备组织语言的时候，秦细沫看了看林紫，问：“怎么，有话想对我说？”
林紫抬起头，对秦细沫说：“如果可以，我在想，你能不能帮帮乔芝琳和她的病人？”
秦细沫停下来，看着林紫说：“难得，你会开口求我？”
林紫沉住气说：“乔芝琳在做的慈善基金很有价值，也很有意义，你如果肯助一臂之力的话，就能帮助到别人…”
林紫觉得自己说服秦细沫的理由就好像小学生在组织作文，言简意赅，开门见山，还带着那么点不知所以然而为之的理论教条，林紫是第一次尝试和秦细沫讲道理，在此之前，她甚至觉得和秦细沫不可能用人类共通的语言沟通。
秦细沫不咸不淡地微微一笑：“你为什么觉得我有帮助她的意愿？”
林紫愕然：“我…”
秦细沫继续说：“就算我有意愿帮助她，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帮助她？”
林紫说：“难道你没有爱心。”
秦细沫说：“我只是不如乔芝琳爱心泛滥。”
林紫说：“可以帮助有困难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你若支援，帮到的并不是乔芝琳而是乔芝琳竭力救助的病人。”
秦细沫看了看林紫：“你对乔芝琳的了解有多少呢？就算你热心为她请求支援，你又怎么能肯定她接受帮助？”
林紫一时无法回答秦细沫提出的问题，只能停下来默不作声，秦细沫走近林紫问道：“你这么热心为她，你是喜欢上她了？”
林紫一下抬起头看着秦细沫：“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友谊，你大概不会懂。”
秦细沫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林紫自觉气氛波动，说了声我还有事要先走，便提前离开，秦细沫也为阻拦，只站在原地，看着林紫拐过拐角离开。
林紫刚走到小区门口，程明轩的电话就过来了。
林紫接起来问：“有乔医生的消息了？”
程明轩气喘吁吁地说：“不，但是绝对比这个劲爆。”
林紫沉住气：“到底什么事？”
程明轩说：“林氏集团收购了远阳集团，你知道吗，这个远阳集团就是乔医生爸爸的公司。”
林紫愕然：“你听谁说的？”
程明轩说：“今天财经新闻的头条，你随便拿份街边报纸都能看到。”
林紫右前方正好有报亭，她走上前去，扫了一眼，大大小小地报纸果然如程明轩所说刊登了这条消息。
俯载在报纸上的，还有秦细沫的照片。
一如既往的温润端庄。
林紫买了一份报纸，很快跑回拐弯处，抬眼看见秦细沫的车还没有走远，林紫三两步追上秦细沫。
秦细沫打开车窗，看到林紫疑惑道：“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林紫把报纸递到秦细沫面前：“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秦细沫瞄了一眼，平静地说：“是真的。”
林紫沉住气问：“是你做的？”
秦细沫看了看林紫，淡淡地说：“林氏集团只有我有权利做这项收购，我无需抵赖，倒是你，这样气势汹汹来质问我，不知何故？”
林紫说：“林氏收购远阳是最近的事，而乔芝琳医院出事也在同时，我不得不联系这两件事有关联。”
秦细沫问：“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其实让乔芝琳医院出事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
林紫沉了一口气：“我希望听你亲口说。”
秦细沫说：“我的解释对你来说无关紧要，因为你的重心偏向乔芝琳，无论我说什么，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往我身上抹黑而已。”
林紫说：“那是因为你想不到理由搪塞你的行为。秦细沫，你真的可以让一个跟你毫无恩怨瓜葛的人陷入绝境而无动于衷吗，你究竟，有多可怕！”
秦细沫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薛雪儿正在整理新季度的市场调研报告，看到秦细沫紧缩眉头的样子便赶紧迎上来问：“夫人，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秦细沫舒了口气：“乔芝琳的医院出什么事了？”
薛雪儿愣了愣，很快回到电脑跟前，查询之后说：“好像是账务出现问题，很多项目宣告停止，正在联系公立医院救助病人。”
秦细沫说：“远阳集团和乔芝琳的医院有什么联系？”
薛雪儿一边翻开账目一边说：“远阳集团几年前有几笔固定的基金项目，没有说明捐赠给哪一方。”
秦细沫仰头靠在座位上：“查一下，尽快告诉我。”
薛雪儿点头道：“是。”
二十分钟之后，薛雪儿端着咖啡向秦细沫报告道：“远阳那几笔基金项目的数额和乔氏慈善基金相吻合，但全都是匿名，看来乔照阳是在私底下支持他女儿的医学事业。”
秦细沫望了望天花板：“看来是真的。”
薛雪儿不解：“什么是真的？”
秦细沫说：“乔芝琳的医院因为她父亲公司被收购受到牵连，现在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薛雪儿顿了顿说：“也许乔芝琳可以另寻他法。”
秦细沫看了看薛雪儿：“什么意思？”
薛雪儿说：“最近公司有人动用了一笔资金，数额不菲。”
秦细沫皱皱眉：“谁？报过财务了吗，我审核过了吗？”
薛雪儿低下头不再说话。
秦细沫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老爷动的？”
薛雪儿点点头：“我无权过问。”
秦细沫吸了一口气：“给我查那笔资金的去向，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