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愿意再错去第四更

   纪淮深吸了一口烟,半眯着眼望出去,隔着烟雾和车窗,绚烂的霓虹灯,那个女人一手搂着萧君墨的脖,一手捧着他的脸,微微往后仰着,而他被她的手臂勾得往俯着身,错愕地看着她闭着眼颤抖的睫毛,任由她长驱直入地将舌头伸进了他嘴里。

  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绵软的身体贴着他,缠绵悱恻地吻着。而他只是怔了几秒钟,便伸臂揽过她的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更加亲密无间地靠近他。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加深了那个吻。

  丁演有些看不去了,放手机扭头看向纪淮,脸上的神情严肃起来,“他俩这样,被记者拍到就麻烦了。”

  纪淮冷眼瞧着,撇撇嘴,表示无奈窠。

  他一面要和西江月结婚,一面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这算什么?婚前试爱?明有些东西是不可碰的,却仍纵容了自己一时的***,到最后伤害的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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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君墨将睡着的简惜抱上了车,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后座的另外两个人赶去。

  “二哥,不带这么重色轻友的啊!”丁演扒着车窗不肯走旆。

  萧君墨坐上驾驶座,微笑地冲他挥挥手,然后轿车“唰”地从两人身边擦过,如一阵疾风驰而去。

  车在街上快行驶。

  车内开足了暖气,简惜依靠在座椅上安静地睡着。

  萧君墨偏头打量她,边偶尔掠过的灯光中,她的脸时明时暗,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沾着湿意的睫毛微微颤抖,眉间的忧愁仿佛怎么也抹不平。

  萧君墨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出烟,刚要点,侧头瞥了她一眼,又将烟盒放回去。

  萧君墨已经很久没见过有人喝得这么醉了,仿佛成年以后,身边的人都是理智成熟的,都明白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也会计较得失。而这个唱情歌会流泪,眼睛哭得红肿毫不在乎形象的女孩,以一种脆弱又无助的姿势撞击了他的生命。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简惜,那时候她还是个孩。

  她被叶天蓝扔在大雪地里,孤零零一个人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沉默。

  他母亲车,走到她面前,蹲来摸了摸她的头,爱怜地问,“孩,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你的家长呢?”

  简惜从臂弯里抬起头,红红的大眼睛望着她,像是受惊的小鹿。

  “孩,是不是迷了?”

  简惜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漆黑清澈的眼眸。

  “阿姨,请问您是住在里面的人吗?”她懦懦地开口。

  “是啊。”

  她的眼睛亮了一,随即又充满了犹豫和迟疑。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深深的军区大院,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她转过头,怯怯地问,“那您认识宋宏吗?他是我爸爸。”

  他母亲握在手中的手袋滑落在地。

  “阿姨……”简惜试探着伸手去拉她的衣袖。

  他母亲像是受惊一般,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脸色惨白地看着她。

  些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努力压眼中的慌乱和震惊,力扯出一抹笑容,不自在地笑了笑,“宋宏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孩,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快回家吧。”

  她塞给她一些钱,步履踉跄地回到车上,别过头不敢去雪地里那道孤零零的单薄身影。

  “老孙,开车吧。”

  车从她身边经过,萧君墨看见那个穿着白色毛衣的小女孩攥着那些钱一言不发地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无息地低落在脚边的雪地上,悄无声息。

  那个冬天很冷,他早早地已经穿上了羽绒服。

  晚上回到家,他妈一头钻进了卧室里,连晚饭都没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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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那么久远的事,萧君墨揉了揉额头,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身旁睡着的女孩在梦中无意识地翻身换了一个方向,一张脸面对着他,脑袋一往他越靠越近。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他伸手欲将她的脑袋扶正,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倒了来,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也许是倒去砸得有些痛,她意识蹭了蹭被压着的半边脸,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隔着裤摩擦着一个鼓鼓的东西。

  滚烫的呼吸隔着布料喷洒在他的双.腿.之间,她被硬物磕得难受,眉头皱了一,伸手去想将那处凸起抚平,可是越抚,脸的那东西就越硬,直直地抵着她的脸。

  萧君墨身体一僵,喉间滑动。

  踩刹车,车转了个弯停在边,他将她扶正,俯身去替她系安全带,一抬头,额角轻轻擦过她的嘴唇。

  萧君墨半晌没有动作,看着她,离得那么近,她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脸上,毛茸茸的。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没有了平时防备谨慎的模样。

  “小丫头。”萧君墨轻笑一声,手指点了她的鼻尖,推开车门了车。

  …………

  简惜的梦里,是孟承正大时的模样。

  孟承正虽然顽劣,但习成绩一向不错。高考的最后一个期又被简惜强迫着一起习,两人如愿考上了同一所大。

  孟承正长得好看,却只穿简单的运动衫,不花哨,不张扬,仍然很养眼。一进大就有好些女生递情书买早餐,不过那些早餐最后都进了简惜的肚里。

  大第二个期,孟承正在校外租了一套公寓,两人周末的时候会宅在那里。他养了盆嫩绿的含羞草,给它们起名为“小苍”“小井”“小空”。简惜爱从校外的小摊上买一些盗版影碟回来看,那时候很流行的一部港剧,简惜喜欢那个男主角。

  她抱着hello/kitty的公仔,看得独自笑起来,一双手从身后环住她,“看到什么好玩的了?”

  “没有。”

  “有。”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一边玩去。”

  “就是有!”孟承正绕到她面前,用手捏着她的两颊左右晃动,严肃地盯着她看,“你越来越胖了,小猪。”

  “你才是猪。”她推开他挡着电脑的脑袋。

  “笨蛋猪,猪笨蛋。”他戳着她的酒窝,被自己编的顺口溜逗得笑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简惜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他扑倒在地,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孟承正低嚎了一声,掰过她的脸咬住了她的嘴唇。

  ...

  …………

  简惜被一股酸味刺激得醒来。

  头痛欲裂,睁开眼,看见自己置身在车内,有片刻的茫然。

  车窗内光线很暗,窗外的灯和霓虹灯的光线照射进来,她看见方向盘边放着的纸杯和一盒解酒药,还有一瓶喝光的葡萄糖。嘴里的酸味大概是解酒药的味道。

  简惜想起自己明明在夏云生的酒吧里,怎么会一觉醒来换了地方?

  大吃一惊,转头望向窗外,看见一道伟岸的身影伫立在窗前,背靠着车窗,一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有薄薄的烟雾从他的头顶升起。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回头,冲她笑了笑,“醒了?”

  捻灭手中的烟大步走过来。

  简惜脚一踩在地面,就感觉像踩在了棉花里,整个人都发软站不稳,眼前一片晕眩。她扶着车门,按了按突突跳动的阳穴,抬起头,那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简惜有些疑惑,但看清面前的人,提着的一颗心落了去。

  “外面冷,回车上去吧。”他轻握住她的手腕,扶她上车,大概是在外面站久了,手指带着冰寒,刺激得她颤抖了一。

  简惜坐回车里,萧君墨也回到了驾驶座。简惜的目光落在那盒解酒药上,他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说,“在酒吧门口遇见你一个人,看你喝得那么醉,不放心将你丢。”

  “谢谢你。”简惜揉了揉前额,手机在包里响起来,她一看,上面竟然有十几个未接,全部来自夏林菲。

  她一接起,那边就火急火燎地嚷开了,“小惜,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回家了。”喉间有些干,她口渴,顺手端了那纸杯喝了几口水。

  “走得急,忘了给你说一声。刚才睡着了,没听见电话。”

  夏林菲听她声音,还算意识清醒,应该没发生意外。松了口气。继而又想到一件事,贼兮兮地笑道,“这就走了啊,夏云生担心你一晚上了,本还打算送你回家呢。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让夏云生给你买宵夜上来。”

  “不用了。”简惜连忙说,“我不饿。”

  夏云生对她那点心思,她心知肚明。他没有说破,她便也装毫不知情。只是他的示好她从没接受过,希望他明白她的拒绝。

  “夏云生担心你,要亲眼看到你没事,他才会放心。就让他过来见见你吧。”夏林菲叹了口气,“其实夏云生挺好的,你不如考虑一他。何必在孟承正一棵树上吊死——”

  “我和孟承正已经不可能了。”简惜打断她,提起这个名字,心里仍有些刺痛。想起梦里的他,一时思绪有些飘远。

  “当一扇门对我关闭的时候,我不会绝望地徘徊不去,也不会拼命地敲门。以后每当突然想起那扇门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那其实只是一堵墙。”她轻轻地说,“以前的心有不甘,不过是因为不相信他已经变心。”

  她十六岁和孟承正在一起,现在二十六岁。十年的感情,他是她的信仰,生命里的阳光,温暖的避风港。

  在她走进死胡同,人生最绝望的时候,是他出现给了她希望和爱,陪着她走过了那么多挫折和阴霾。

  他曾救过她的命,曾护了她的清白,帮叶天蓝还赌债,为了她跟人打架重伤进医院……

  那么那么多的往事,一幕幕仿佛还是昨天,要她怎么去相信,那样爱她的孟承正,有朝一日会变心?

  六年来,她执拗地认为,他的冷漠和厌恶都是因为她生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孩。他恨她,才会在外花天酒地以此报复她。可是恨得越深,都是因为爱得深,所以她默默守在他身边,隐忍他的羞辱,冷眼看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全部选择了原谅。她深信,他心里的女人始终只有她一个,等他消了气,会回头的。时间会冲淡他心里的怨恨。

  可是六年了,六年的时间非但没有守到他回头,反而让她越来越看清楚,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了。

  现在,她累了,真的好累,已经撑不去,也不愿意再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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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夏林菲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可是简惜已经没有心情再说什么。

  “我累了,想睡了,改天再聊。”

  她挂了电话,一转头,对上一双若有所思的深邃眼眸,才猛然想起自己还在他车内,身边有人。

  简惜尴尬地转过头看向前方的窗外,手指攥紧了手提包的带。

  萧君墨倒没问什么,专注地开车,直到红绿灯,停车,他伸手端过纸杯,凑到嘴边。

  简惜错愕地看着他上滑动的喉结……他用她喝过的纸杯喝水?

  这段回家的从没如此长过,感觉像是过了几年,终于到了家楼。

  简惜看着小区门口的喷泉,心里更加像是被爪搔了一。

  她从未告诉过他新家的地址,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萧总再见,谢谢您送我回家。”简惜推开车门,几乎是落荒而逃,脚步匆匆地往小区里走,手心全是汗水。

  身后传来开车门和关车门的声音,她感到头皮一发麻,加快了脚步,小跑起来。

  可是没跑出几步,一双手从背后按住了她的肩膀,扳过了她的身体。

  一秒,他捧着她的脸,沉沉地吻了来。

  简惜一时反应不及,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

  他的吻很轻,落在她的唇角。

  呼吸间全是男人的味道,他的鼻息暧.昧地喷洒在她唇边。

  而后,他撬开了她的牙齿,滑湿的舌头钻进她嘴里,卷起她的舌尖吸.吮搅动。

  简惜的脑里仿佛有烟花炸开,“啪”的一声。

  短短几秒钟,他便放开了她,手掌摸了她的脸,温和地看着她笑了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晚安。”

  简惜怔怔地看着他转身走回了车旁,直到他离开,她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呆呆的望着。

  “小姐,快点进去吧,你男朋友已经走远了。”门卫室里,保安从窗里探出半个脑袋,笑得挪揄。

  简惜回过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心不在焉地走进去,脑海里乱糟糟的,想到那个吻,心里满是烦躁,头痛得更加厉害了。

  如果之前只觉得他是一时情迷,但现在她已然确定,他对她另有心思。

  究竟是成人之间的游戏,玩玩而已,还是真的对她有几分动心,她不知道他是哪种心思,但无论哪一种都是不对的。

  可他又是那么迷人,那么充满魅力,她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