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每一天都当作末日来过

    第194章 每一天都当作末日来过

    莫言晴哪里知道白震云翻脸无情,竟然要她将囝囝留下,时小新闻言,早已经怒上心头,想要跟白震云争辩一番,却被莫言晴伸手挡住,她脸色一沉,态度强硬道:“爸,既然这里容不下我们娘俩,我也不能死皮赖脸硬留在这里,囝囝现在情况特殊,她不能离开妈妈。”

    白震云冷幽幽地看着她,“你住院期间,囝囝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刘妈,把囝囝抱回屋里去。”

    刘思语没办法,只能去抱囝囝,莫言晴将囝囝死死地护在怀里,“伯母,就是这个男人当初夺了你的孩子,现在你还要维护着他来夺我的孩子么?”

    刘思语见莫言晴神情凄厉,恍惚间又看到当时被人夺了孩子的无奈与愤怒,她再下不了手去抢,她连忙劝道:“言晴,为了孩子你服个软吧,老爷不会那么硬心肠的要夺你孩子。”刘思语在白家做下人将近三十年,性子中也有多半奴性,莫言晴见依靠她不住,于是将囝囝交给时小新,道:“我说过,如果这个家容不下我的朋友,也就是容不下我,孩子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谁敢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

    她拉开架势,大有鱼死网破之势。时小新在池家也是见过这等阵仗的人,她一直以为莫言晴过得很幸福,没想到会亲眼见到她被白家人刁难,她本来对白景天就没有多少好感,这会儿更是讨厌死这个男人。

    自从莫言晴嫁给他,她受了多少苦?隔三差五的进一回医院,他所谓的爱情已经要害死了莫言晴,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心软让莫言晴跟着他吃苦受罪。

    正当此时,玄关处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你们都当我死了么?”

    众人齐齐望过去,刘思语立即松了口气,迎上前去要接过他手里的西服,却被他避开了,她僵了一瞬,立即赔上笑脸,“先生,你回来了,你快劝劝言晴,她要带孩子走。”

    白景天走进去,浑身一股薰天的酒气,他走姿虽还算稳健,可是到底还是能从他歪歪斜斜地姿势看出他喝了很多酒,莫言晴看到他时,神情在一瞬间柔和下来。她跟白景天没有矛盾,所以此刻虽知道洛琳在别墅里,却还能敛住性子过去扶着他,“去哪了?怎么喝那么多酒?”

    白景天幽幽看了她一眼,然后冷笑数声,却并不搭她的话,转而面向白震云,“爹地,你说你要赶她走是吗?好啊,反正这家里也来了些不速之客,言晴,上去收拾行李,连我的也打包,我们一起搬出去。”

    这里曾有他们最甜蜜最温馨的记忆,他舍不得离开,可是如果多了那些闲杂人等,他宁愿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以免被这些恶心的人破坏了那些最美好的记忆。

    “eric,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的真面目吗?洛琳对你一心一意,你为什么就看不见?”白震云也炸了,他没想到自己苦心养育了30几年的好儿子,现在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一而再的忤逆他。

    白景天神情冷冷的,他赶着莫言晴上楼去收拾行李,然后道:“她对我一心一意,难道你不知道她私底下做了多少肮脏的事情?爹地,当年你犯过的错误,为什么还要让我再重演一遍,你明知道洛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种,你却要利用她来赶走言晴,好,你要做什么我管不了,我只能管好我的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伤害言晴的事,否则就算你是我老子,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父子两相处30几年,从来没有这样脸红脖子粗过,就算是白景天最颓废的时候,父子两的相处都很和谐,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都变得岌岌可危。

    白震云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可是知子莫若父,白震云明白,如果他真的将莫言晴赶走,那么他会永远失去这个儿子。他脸上挂满疲惫,态度也有所软化,“eric,你应当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那个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配与不配,如人饮水,只有自己知道,爹地,我希望你尊重我,就像我当初尊重你一样。而且言晴是要跟我过一辈子,而不是你。”白景天说完,转身上楼。

    白震云咬紧牙关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如果白景天不肯放莫言晴离开,那么他只能从莫言晴入手。从前他对这段婚事从不置喙,是因为英欢,可是现在只要想起英欢,他就恨得咬牙切齿,20年啊,他都没能看清枕边人是怎样的女人,他竟还被她骗得团团转。所以他绝不会让她跟白少棠的孽种成为他的儿媳妇。

    莫言晴回到房里,就开始收拾行李,时小新站在一旁看她将她与白景天的衣服有条不紊地收进行李箱,急道:“言晴,你还当真要给白景天收拾衣服啊,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跟我回美国吧,你这么漂亮,一定会有比白景天更优秀的男人喜欢你,我看盛恺臣就不错。”

    “小新,你别添乱了好不好?”莫言晴停下收拾行李的手,她无奈地看着时小新,她跟白景天之间受了那么多煎熬,难得的是情比金坚,她不知道他们还要翻越多少座山才能到达幸福的彼岸,可是她相信,他爱她的心不变,她就绝不会离他而去。

    “别人再好,不爱便是万万不好。”

    “言晴,你刚才也看见了白家老头子是怎么对你的,我以往只觉得婆媳难相处,没想到公媳也这么难相处,以前他都是这么对你的吗?你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时小新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以莫言晴那样倔强的性格,竟然容忍了白震云这么久。

    “不是,他以前对我很好,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莫言晴也想不通,先前白震云对她虽有微词,可到底也没有做多过分的事,现在他不仅执意将洛琳接回来添乱,还要让她滚出白家,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改变了态度,只是如果单单是为了报纸上的事,又实在说不过去。

    人怎么可能前后态度突然相差这么多。

    时小新想了想,道:“肯定是洛琳那个坏女人嚼了什么舌根,言晴,你再想想看,你是不是在无意间得罪了他,而你自己不知道的?”

    “男人哪里会那么小心眼?再说白景天的爸爸是干大事的人,没点心胸哪里能成就这么大的事业,而且我跟他相处的日子不多,就算我想得罪他也无从得罪起啊。”莫言晴想了又想,觉得时小新的想法没有根据。

    两人正说着话,白景天突然推门而入,时小新见他进来,那股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皱紧了眉头,她抱着孩子,忍了又忍没能忍住质问出声,“白景天,当初在拉斯维加斯时我将言晴交给你,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你竟然把女人堂而皇之地接回来,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言晴?”

    白景天睨了一眼时小新,然后走过来将她往门外推,时小新挣不过他,被他连拖带拽地拽出了主卧室,她拍打着卧室的门,怒道:“白景天,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把言晴带走,然后藏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然而时小新的话就像是扔出去的石子,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莫言晴见状,她向门口走去,打算将门打开,“白景天,小新好歹是客,你这样对待客人似乎有失礼数……”

    她的话还没说完,白景天已经拦腰将她抱住,然后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她身上还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用力嗅着这属于她的气息,怀抱紧得就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言晴,我管不得别人如何看我,我只想问问你,在你这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最近的失常她早已经猜出原因,她柔顺地依进他怀里,“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报纸上的胡说八道?”

    “那是胡说八道吗?你告诉我,那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嗯?”他本已经将嫉妒强压进心里,这会儿被她的话轻而易举地勾出来,这些个日夜,每当他想起他们当街拥吻的照片时,就嫉妒得发狂,他想冲到病房去质问她,可是都被他强压下来,他说过他要相信她,他不能因为一张照片而毁了他对她的信任。

    如此反复催眠,他才终于能够说服自己,莫言晴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世上谁都能背叛他,就她不会。

    可是一想到她的唇还被别的男人吻过,他就怒火狂炽,恨不得将那男人大卸八块。

    莫言晴低垂下眸,顿时没了所有底气,“对不起,我……我……”

    他突得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半点辨解,他唇腔里的酒味传进她嘴里,苦苦的,涩涩的。她心疼地搂着他,他看到报纸时,没能第一时间来质问她,比起以往,是否进步了许多,他终于在事情发生之时,能够试着相信她,体谅她了是么?可是为什么他的吻那么苦那么涩,那么让她心疼?

    他们爱得太辛苦了,如果……如果有一个人不那么执着,或许……

    重重叹息一声,她想要起身穿衣服出去找时小新,腰肢却被他搂得严严实实的,只听他呓语一声,“言晴,不要离开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句话,她只觉得辛酸,倾身将他搂紧,“白景天,不会的,我们经过那么多磨难才走到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听到她的承诺,似才放了心,沉沉睡去。莫言晴又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起身穿衣下床,轻手轻脚地离开主卧室,她刚推开门,就见到对面的客房被拉开,一个陌生的大婶端着餐具走出来,她眉头一皱,知道洛琳必定是住在这间屋子。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小三,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还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客房里突然响起婴儿的啼哭声,她看到洛琳头戴月子帽,正抱着孩子在房里走来走去,她轻声哄着,一抬头,就撞进了莫言晴的鄙夷的视线里。

    莫言晴现在已经不拿她当情敌看了,因为她做得再多,对于白景天来说,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得不到丝毫的怜惜与回应。她现在之所以还在白家,靠得不过是白震云的支持。

    她撇开头,抬腿就要向楼下走去,洛琳却已经出声叫住她,“莫小姐,怎么不进来看看eric的孩子?爸说他跟eric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进来看看吧。”

    莫言晴本不予理会,可是却看不得她嚣张的样子,她走到门边,也不进去,冷冰冰道:“洛小姐,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别说你怀里的孩子不是白景天的种,就是白景天的种他也不会认,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让你在白家得到一席之地。”

    洛琳冷幽幽地盯着她,就像毒蛇吐的蛇信,幽冷泛着巨毒,“谁说我想在白家得到一席之地了?我来就是要破坏你跟eric,只要不是你跟他在一起,谁跟他在一起都可以,我就是看不得你们之间亲亲我我,你当初是怎么让我痛不欲生的,现在我就要十倍的奉还给你,让你也尝尝什么叫椎心之痛。”

    莫言晴没想到她竟会有这样恶毒的心思,她漠然地看着她,“你以为你能够破坏我跟白景天的婚姻吗?我告诉你,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如今你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你大可以试一试,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看来你是不懂什么叫众口铄金,足以销骨的道理,你以为他就真的那么相信你?如果他相信你的清白,他会去彻夜买醉?莫言晴,我劝你还是别太自信,否则到时候后悔就晚了。”洛琳洋洋得意的道,“你知道为什么爸突然对你那种态度?”

    “你知道什么?”莫言晴心口一紧,她知道白少棠是洛琳的义父,而白少棠抓走了英欢,她会跟白震云胡说八道些什么?

    洛琳斜睨着她,“你以为我是傻瓜么,我知道的东西比你多多了?而且每一件事情都对我有利,只要我随便说几句,再把我照片拿给爸看,你猜爸是信我还是信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言晴被她绕得晕头转向,只知道白震云突然转变的态度果然与洛琳有关。

    洛琳没再理她,抱着孩子哄着,莫言晴见她不理自己,只觉得一颗心被挠得痒痒的,她紧走两步冲到洛琳面前,“洛琳,我要你说清楚,你到底拿了什么照片给爸看,是不是我跟盛恺臣的照片是你拍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怪就怪你偷情偷得太胆了,以为天下的人都是死人。不过你挑选男人的眼光真是一流,盛氏集团的少东,身价直逼eric。你知道的,你妈妈没死,被我义父囚禁起来,如今已有半年多了,她的心早已经被我义父软化了,现在郎有情妾有意,我把他们相处的情形拍下来给爸看,然后告诉他,英欢与我义父旧睛复燃,她是心甘情愿跟我义父的。常有一句话叫爱屋及乌,也有一句话叫恨屋及乌,所以爸恨死你妈妈了,你猜他怎么会给你好脸色看?”洛琳干过的坏事还不只这一点。

    可是这一件事就让莫言晴受不了了,她上前一步攥着她的衣襟,迫近她低咒道:“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白少棠囚禁了我妈妈,你为什么要诋毁她?”

    “是啊,我胡说八道,可是爸就是相信我,莫言晴,咱们且走着瞧,我要你为抢了我男人这件事付出沉重的代价,不仅是你,还有你妈妈跟你女儿,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过。”洛琳阴狠的道。

    莫言晴只觉得全身泛起一股寒气,为什么要这样子极尽所能的破坏她与白景天,他们的爱情之路已经走得太艰难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他们?

    看着莫言晴颓丧地走出客房,洛琳冷冷地笑了,她越笑越大声,仿佛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直到满脸皆是泪。

    莫言晴下了楼,从时小新怀里接过囝囝,时小新见她疲惫地样子,关切道:“你跟白景天谈得怎么样了?还好吧?”

    莫言晴摇了摇头,她睇了一眼白震云,然后对时小新道:“小新,你回国有地方住么,要不回我们在二环的房子,这里……这里……”她实在开不了口说这里不适合她住。

    时小新看她一眼,微微叹息,不知道何时起,莫言晴已经成了个畏首畏尾的人,她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包,道:“没事,回国前,池城帮我在xx酒店定了套房,那里应有尽有,最重要的是干净整洁,不用担心我,你若是累了,就上楼去睡吧,不用送我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话虽如此,莫言晴还是将囝囝交给了秀儿,然后送时小新出门,两姐妹穿过花园,来到铁门前,时小新道:“言晴,你要是受了委屈不要憋在心里,给我打电话,我会是你最佳的垃圾桶。”

    莫言晴感动地抱了抱她,然后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小新,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看着时小新坐上老赵的车消失在拐角处,莫言晴才收回视线走进别墅里,白震云已经不在客厅里,她从秀儿手里抱过囝囝,然后上楼去了。

    回家后,家里的气氛沉闷得很,莫言晴每天除了带囝囝去外面晒太阳散步,其余的时间都窝在房里,洛琳与白震云给她的精神压力很大,后来她连吃饭都不去饭厅了,那里没有温暖,只有无尽的嘲讽与讥笑,还有对囝囝的辱骂。

    最开始,她也跟洛琳吵过,但是后来,她觉得与她吵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便不再说话。白景天察觉莫言晴一日比一日消沉,知道她承受地压力有多大,那天晚上,缠绵过后,白景天抱着她,道:“言晴,我们去旅游吧。”

    最近他也很累,上次她说想去九寨,后来因为白甜甜失踪与他工作忙,便取消了旅行计划,现在正是春季,万物复苏的季节,他想带她去旅行,整理一下心情,然后重新出发。

    “为什么突然想去旅游?你公司的事情不是很多吗?”莫言晴足不出户,憋闷久了,容易得幽闭症,可是想到白景天成天有做不完的工作,她摇了摇头,“算了,在家也一样。”

    “可是你不开心,不是吗?”白景天看着她紧蹙的眉头,这些天她的强颜欢笑他岂会不懂,他想要将洛琳撵出去,白震云就威胁他,若要撵洛琳走,就将他一起撵走。他无法将自己的父亲撵走,只能容忍洛琳留在白家。

    “我……”莫言晴违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白景天已经封住她的唇,“去吧,我们带上囝囝,算是补度蜜月,好吗?”

    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这些日子她头上的伤口已经拆线,医生告诉她,她的伤口恢复得良好,也没有任何后遗症,拆了纱布后,她第一时间去买了一顶假发戴在头上,虽然没有自己的头发那样服贴,但是新的头发总是会长出来的。

    此刻假发被他一扯就掉落了,她头上长着浅浅的头发,就像是一个小男人一样,白景天看着她的样子,眼睛顿时半眯起来:“言晴,你这样很帅气。”

    莫言晴常常语出惊人,这次却被白景天惊到了,她双手反射性的蒙住脑袋,急道:“快闭上眼睛不准看,丑死了丑死了。”

    白景天不仅不闭上眼睛,反而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将她的双手移开,凑过去在她长满短头发的头顶亲了一下,道:“照我看这样子帅极了,要不我抱你去浴室里看看。”

    白景天说完身体力行,掀开被子将莫言晴抱起来,然后向浴室方向冲去,浴室里那面明镜前,她与他的身影倒映在里面,莫言晴的模样还真是帅极了,可是她不敢睁开眼睛,“快抱我回去,快点。”

    他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诱惑道:“就看一下,看一下好不好?真的很好看,比长发的你更加帅气,你这样子出去,指不定比我还招那些小女生喜欢。”

    莫言晴听着他这状似嫉妒的话,顿时伸手拧了他的腰一把,“怎么,你没招小女生喜欢你还委屈了是吗?”

    “哪里敢,有老婆大人在上,小生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委屈啊。”白景天弱弱的道,再配上他那滑稽的模样,把莫言晴逗得直笑,这会儿睁开眼睛一看,镜子里她的样子的确帅气有型,看来她这模样真是亦男亦女,长发的她多了点女人的娇柔,短发的她又多了点男人的帅气,真是各有各的好。

    白景天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他凑近莫言晴,低低哑哑道:“言晴,我们来玩一下角色扮演吧,我当山寨王,你当上京赶考的小书生,然后被山寨王霸王硬上弓,怎么样,这个剧情很梦幻吧。”

    莫言晴满头黑线,这人看着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偏生就能想出那么下流的主意来,她推他,不肯答应,结果白景天还就真打算玩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唱道:“这是谁家的小公子,长得真是俊俏,来,让爷疼一个。”

    看他眨巴着桃花眼的样子,莫言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他的手指直发颤,“喂,山寨王可不是你这样的,应该是这样。”莫言晴想要板起脸,奈何白景天的模样太搞笑,让她半天都回不过气来,等她稍微平了气,她才粗着嗓子一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公子来。”

    这回换白景天捂着肚子笑,两人之间本来的旖旎情思就这样被他们的搞怪给弄没了,莫言晴看着白景天,颤抖得送上自己的唇,在他唇边低语,“大王,疼爱小生吧。”

    激情过去,他亲了亲她的唇,淡淡道:“言晴,原谅我。”

    只有一刻,她才是属于他的,他的心才稳当地留在心房里。这些日子太过宁静,他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他时时都如坐针毡,各种烦恼,各种焦心,让他身心俱疲。

    白震云给他施加的压力,白少棠给他施加的压力,让他快要顶不住,多么希望带着莫言晴私奔,永远不再出现在这些人面前,可是他有太多的放不下,太多的无可奈何。

    拥着她,他明明困得不行,却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外黎明将至破晓时分的黑暗,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光,只要他们能度过这段黑暗的时光,拥抱的便是永远的阳光。

    可是他们到底能不能挺过去呢?他们的感情已经伤痕累累,还能在一起已经不易,如果再掺杂着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他们如何能够在一起?

    低头看着怀中睡得安祥的她,他低语:言晴,别怪我,因为我把每一天都当成我们之间的末日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