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检查怎么样

    这半年来,他派人到处找她,但是杳无音讯。原来一个人存心躲你,哪怕你将地球翻一遍,也没办法将她找出来。

    那辆宾利车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萧俊亦回过神来,阳光下,他脸上有着薄薄的忧伤,若是知道错过她,自己会这么痛,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走。

    叶雨晴失踪后,白景天夫妇曾来找他大闹了一场,他惊讶他们对她的保护。那日在病房外,他就觉得白景天夫妇跟叶雨晴在一起是一个很诡异的组合,再加上白景天为了叶雨晴出手打他,他就更加不解了。

    他直觉认为叶雨晴的失踪,跟白景天夫妇有关,可是他们却来找他要人,神情之焦虑,根本就像丢了亲生女儿。可是小九不是叶荀的女儿吗?

    他没往深处想,忙着找叶雨晴,忙着查那件无头案,忙着忏悔,忙着思念她。

    抬起头,曼哈顿的日光暖暖的晒在他身上,他伸手挡住眼睛,小九,你在哪里?

    司机缓缓将车开到他面前,他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麦田,神情一点点落寞,她那么恨自己,又怎么会来到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摇了摇头,他钻进车里,疲惫的道:“回纽约吧。”

    “少爷,你难得回来一趟,不去看看老爷子吗?”

    萧俊亦怔了怔,自从知道他跟叶雨晴离婚了,爷爷就不乐意见到他,去年年关时他回去了一趟,爷爷不愿见他,他到的那天下午,就去了朋友家,一直避不见面。

    他不想回去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于是摇了摇头,“下次吧。”

    “哦。”

    景物飞逝,物是人非,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到这里来。

    汽车急煞,叶雨晴整个人都往前倾,好在她系上了安全带,车里的空间大,并没有撞到哪里,等她弹回去,她立即偏头看向后方,萧俊亦已经被这边的动静惊扰,此时正看向这方。

    这是半年多以来,叶雨晴第一次见到他,这个魂牵梦萦的男人,她恨,却更爱。即使逃到美国,也逃不出他给她心上带的枷锁。她痴痴地看着他,他风姿依旧,俊逸的脸上刻着落寞。她不由得猜测,他过得不好吗?六姐为什么没陪他一起来,他们是去马球场打马球吧,听爷爷说,他从小就是马背上的强者,从来没有败过。

    可是当她看到他举步向这方走来,一下子就慌了,她不能让他看到她,她慌张的对老杜说:“杜叔,开车。”

    老杜刚才吓了一大跳,他问她有没有撞到哪里,也不见她回,只看到她目光痴痴地看着路边那个男人,他心底正疑惑,却听她说开车,他回了一句“好嘞”,重新发动引擎,一轰油门,宾利呼啸而去。

    叶雨晴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渐渐远去,最终化成一个小黑点,直至再也不见,她的泪疯狂涌了出来,她抱着肚子,哭得声嘶力竭。

    老杜见她突然悲痛的哭起来,一时手足无措,以为她是伤到哪里了,连忙停下车,回头问:“叶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要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叶雨晴边哭边摇头,让老杜开车。老杜没办法,一边担心一边将车重新驶上路,好在前面拐个弯就到家了。看着那栋住了半年多的别墅就在眼前,叶雨晴抹了抹满脸的泪,强打起精神来,不想惹白承欢担心。

    白承欢一直在院子里张望,刚才赶走萧俊亦,她心里还忿忿不平,后来想到叶雨晴马上就要回来了,怕两人在路上撞上,一时又担心得坐不住,于是扔下嗷嗷直哭的小天天往院子里跑,直到看到那辆银色的宾利慕尚飞驰而来,她的心才缓缓落了地,脸上露出一抹明丽的笑容来。

    “姐姐。”白承欢迎上去,叶雨晴正从车上下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心疼,冲上去扑进她怀里,很感性的道:“姐姐,我们都在这里,我们一直都陪着你。”

    叶雨晴感动极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被她勾出来了,她嗔道:“瞧瞧你,明知道孕妇不能哭,你还来招惹我,以后给你生个哭鼻子的小侄儿,看你烦不烦。”

    六个月时,她去打了彩超,那家医院的医生曾有求于白擎天,于是告诉了她孩子的性别。其实她并不在意孩子是男是女,只要是个健康的孩子,她就放心了。

    “不烦不烦,只要是你生的,就算是个鼻涕虫,我也喜欢。”白承欢笑嘻嘻地帮她把东西提下车,又说:“走,我们进去吧,小天天等着姨妈的礼物脖子都望长了。”

    叶雨晴笑着往屋里走,一时也忘记了刚才见到萧俊亦的事,说道:“医院里排着很长的队,所以回来晚了。”

    “嗯,检查怎么样?”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就是说我的身体有点虚,让我提前做好住院保胎的准备,以防万一。”叶雨晴一直没跟白承欢说过自己以前患有先天性地中海贫血症的事,她怕他们会担心。但是念及今天医生对她说的话,她心上又蒙上一层阴影。

    最近她总是觉得特别吃力,下腹时常伴有下坠的疼痛感,医生告诉她,情况很不乐观,随时都有小产的准备。她打算过两天去纽约医院住着,以防万一。

    虽然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但是她更重视孩子,为了孩子,她可以忍耐。

    白承欢听了很担心,“怎么会这么严重,要不我们明天就去纽约,擎天在纽约置了一套公寓,我们还没去住过,我们明天就去,这是大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会后悔一辈子的。”

    白承欢在面对孩子的事上一直很谨慎,她五个月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白天还好好的,结果到了晚上就开始出血,吓得她差点晕过去,当时她去医院保了一个月的胎,才总算没让悲剧发生,所以现在听叶雨晴说到要保胎那么严重,当即便决定跟她一起去。

    “不了,我住在医院,有医生照看着,不会有事的。”叶雨晴拒绝,她欠他们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欠下去,否则这辈子都还不完。

    白承欢不依,跺着脚要跟着一起去,“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吗?住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对你对孩子都不好,我跟擎天还有小天天一起去,还能就近照顾你,更何况,你到足月生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是过来人,知道该买些什么做准备,好不好嘛,让我去啦,让我去啦。”

    她摇着叶雨晴的手臂,一副不让她去她就不罢休的架势,令叶雨晴头疼不已。早知道她就不说实话了,她走进屋子,求救似的看向白擎天,白擎天早已经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出所为何事,他迎上来接过白承欢手上提着的东西,附和道:“承欢说得没错,你一个人在纽约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不放心。”

    白擎天的话总是管用的,只要他开口,就没有拿不下来的事,叶雨晴拗不过这对夫妻,只好同意。

    小天天的满月酒,请的就只有叶雨晴一个客人而已。家里被白承欢孩子气的布置了一下,幼稚中又显得很温馨。屋中央挂着几个大字,祝贺小天天满月,祝愿小天天一生幸福。

    这是一个母亲最简单的愿望。

    他们请出今天的小主角小天天,小家伙睡得正沉,樱桃小嘴咂巴着,就像在回味刚才吃的奶。长了一个月,她越发的漂亮可爱,叶雨晴将订做的生肖手镯亲手给她带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梦见了什么,突然咯咯的笑了。

    白承欢惊叹,“天,这么小就是个小财迷,知道姨妈给你好东西了啊。”

    逗得另两人不停的笑。满月酒仪式完毕,叶雨晴回房去收拾东西,想起之前见到萧俊亦,又悲上心头。白承欢进来时,就正瞧见她忧伤地抚着肚子,一时心酸,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以告,“姐姐,你回来之前,萧俊亦来过了。”

    “嗯?”叶雨晴吃惊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白承欢见状,索性也不瞒她了,“他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只是坐了坐就走了,依我看,他只是来腼怀过去的。姐姐,他怎能这么无耻,一边拥着娇妻,一边又对你念念不忘,要不是擎天制止,我真想让人痛揍他一顿,也好替你出出气。”

    “他们一起来的?”叶雨晴艰难的问道。

    白承欢摇摇头,“如果他敢带那个女人来污染我家,我铁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姐姐,不要再为这样的男人伤心了,他不值得。”

    叶雨晴略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带六姐来就好。

    所有的人都说她不值得,可是她却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感情的事,从来都没有值不值得。明知道他非良人,女人往往还是一头栽了下去,只因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不求回报的去爱他。

    第二天下午,白擎天载着三个女人往纽约驶去。从最开始,他对叶雨晴的排斥,到现在把她当成真正的一家人,她已然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之一。每次看到她落寞地看着远方,他就觉得心疼,总想多照顾她一点,总想让她开心一点。

    承欢是一个开心果,她总是能逗得她笑,逗得她放下愁绪。看着她渐渐的平静下来,他放心了,他跟承欢说,叶雨晴是他们的家人,他们在哪,她就在哪。

    所以承欢要跟着她回美国,他答应了,承欢要跟着她去纽约,他也二话不说,只因在这个残酷又现实的世界里,他想给她属于家人的温情,让她不再孤单,让她不再难过。

    三个小时后,在夜幕来临之前,他们到了位于纽约华尔街的公寓,屋子经常会有人打扫,所以很整洁,一百多坪米的公寓像一座浓缩型的别墅,很有家的温馨感觉。

    承欢把最大景致最美的那间房让给了叶雨晴,自己与白擎天去了客房。纽约的天空依然那么美,这里是城市最中央,夜景最是美丽,然而叶雨晴却没有心情欣赏夜景。

    她上网查了许多关于地中海贫血症妇女生孩子的案例,越看越惊心,脸色惨白。她低头摸着肚子,心里堵得发慌,“孩子,你要乖乖的,妈妈一定会平安生下你,妈妈绝对不会放弃。”

    门外,白承欢与白擎天面面相觑,两人眼里的担忧越来越甚,看来她的情况并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乐观。回到屋里,白承欢就开始落泪,“擎天,你说姐姐的命怎么那么苦?错遇萧俊亦,她已经够倒霉了,为什么老天不肯放过她?”

    白擎天见她哭,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不要担心,她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坚强,一定能够挺过去的。”

    “嗯。”白承欢抹了抹眼泪,“姐姐是最坚强的,她一定能够挺过去,可是我们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她为什么这么叫人心疼?”

    白擎天担忧的看着窗外的夜空,低低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时间一晃又过了半个月,叶雨晴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孩子不断长大,她的身体已经到了负荷的极限,可是她强撑着不肯让白承欢他们担心。这些天,她已经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孩子的衣服,抱毯,小毛巾,小袜子,还有尿不湿,奶瓶。

    她坐在床边点着要带的物品,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额上冷汗直冒。白承欢从外面进来,看她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连忙抢过她手上的购物清单,“姐姐,你快躺一下,我来帮你。”

    叶雨晴实在累了,也不想跟她争,她冲她笑了笑,然后躺在床上,手摸着肚子,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惊得从床上跳起来,焦急地问白承欢,“承欢,你怀小天天的时候,小天天一天动几次?”

    “动很多次呀,我也不记得了,医生说过动得太频繁也不好,姐姐怀的是男孩,肯定比女孩调皮,你不用担心。”白承欢见她着急,连忙安慰她,她以为是孩子动得太厉害。

    叶雨晴脸色白了白,“我今天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现在突然想起来了,他今天根本就没有动过。”说到最后,叶雨晴都要哭了。

    白承欢脸色一变,连忙扔下清单,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叫白擎天,“擎天,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我们赶紧送姐姐去医院。”

    白擎天正在厨房里做晚饭,听到她的叫声,连忙关了煤气灶,跟着她来到叶雨晴的房间,见她急得直掉泪,急忙道:“小叶子,你别担心,快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白承欢也连忙回房去换衣服,小天天睡得正香,被她的动作吵醒,一个劲的哭,白承欢也来不及换衣服了,把小祖宗抱到怀里哄,怎么哄还是哭,她苦着一张脸,骂道:“你这个小祖宗,什么时候不饿偏偏这个时候饿,姨妈不舒服,妈妈要陪她去医院。”

    小天天张着嘴嗷嗷哭,在她怀里磨蹭。白擎天见状,只好让白承欢待在家里带孩子,他陪叶雨晴去。

    白承欢无奈,抱着小天天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给她打电话。白擎天点头,然后扶着叶雨晴往门外走,坐电梯直到地下停车场,他将她扶着坐进副驾驶座,然后急忙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开着车往医院里赶。

    医院里,白擎天挂了急诊,然后扶着她去了妇产科,医生问她胎动停止多久了,有没有其他症状,比如羊水破裂,然后看了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她便让她躺床上给她监测胎心。

    胎心很正常,只是胎儿有些缺氧,医生给她开了几天的吸氧,然后叮嘱白擎天,要小心照看孕妇,孕妇身体虚,又因焦虑过度,所以才导致胎儿缺氧,产期也临近了,让他时刻注意产妇的情况,能够提前住院就尽量提前住院。

    白擎天虚心受教,缴了费,就带叶雨晴去七楼住院部吸氧,他们本在二楼等电梯,电梯门一开,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是,里面居然站着萧俊亦。

    呼吸骤然停顿,叶雨晴狠狠的倒抽了口气,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她浑身绷紧,死死地握住白擎天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够坚强面对这个彼时她最想却又最不愿见到的男人。

    萧俊亦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叶雨晴。她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闯进他的视线,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她立即转身要逃,他拔腿就追了出去,绕到他们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小九。”

    叶雨晴逃无可逃,整个人狠狠地抖了一下,她狼狈地看着他,整个人都处在崩溃边缘。突然手心传来热度,她偏过头去,看到白擎天正鼓励地看着她,她知道,眼前这一关她必须挺过去。

    她深呼吸,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她冷漠地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疏离的笑,“萧先生,你好,别来无恙。”

    萧俊亦面色一冷,锐利的目光落在她与白擎天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然后,他注意到她宽松的裙子下隆起的小腹,神色立即变得惊慌,他哑着声音问:“你…怀孕了?”

    叶雨晴看着他惊慌的神色,唇边缓缓扯开一抹讥讽的笑,她傲然地看着他,不让自己露出半点惊慌与胆怯,“是,莫非萧先生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笑,听着她轻蔑的问,他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低吼:“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叶雨晴,你残忍,怀着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一夜,她伸臂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拉,轻轻地含住他的唇,咕哝道:“俊亦,爱我。”她雪白的身子仿佛盛开的白色蔷薇,在他身下慢慢泛出情.欲滋润过的红光,原来她早已经打算从他那里偷走一个精子。

    叶雨晴吃疼的抽气,白擎天见状,一手牢牢的扣住萧俊亦的手腕,沉声道:“萧俊亦,放开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他早就想揍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他再不识相放手,就别怪他对他不客气。

    萧俊亦眼里只有叶雨晴,那一晚,噬骨激.情,他们相拥到天明,翌日,她翻脸无情,原来却是打的这个主意。她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从不肯给他机会去爱她照顾她?

    “说啊,这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他厉吼一声,真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

    叶雨晴倔强地看着他,即使手腕疼得将要碎裂,她也不曾吭一声。什么痛都比不上心里的痛,为什么还要再相见,为什么不让他们成为两条平衡的直线,永远在各自的轨迹上前行,永远都不再相交。

    白擎天看她痛得脸色发白也不吭一声,他再也忍不住,握紧拳头就向萧俊亦挥去,叶雨晴眼见他的拳头要砸在萧俊亦脸上,眼睛猛得闭上,“擎天,别打他,不要脏了你的手。”

    与那日在医院外,她对白景天说的话一模一样,即使她恨他,也不愿意看到别人伤害他。白擎天的拳头顿了顿,然后无力垂下,“小叶子,我们走,不要理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

    “不准走。”萧俊亦瞪着叶雨晴,仍然坚持道:“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我的?为什么要走?就是为了怕我发现孩子的事情吗?”

    叶雨晴当时决定要走,确实害怕萧俊亦发现孩子的存在,到时逼她拿掉孩子。可是现在,她不会承认。她倔强地看着他,冷冷道:“真是笑话,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我有什么可怕的?”

    不能承认,否则一旦生下孩子,他就会来跟她争夺抚养权,她用命生下来的孩子,她绝不能允许任何人来抢。

    萧俊亦压根不信她,他不是笨蛋,看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稍微算算日子,就知道这是他们那晚过后怀上的,他冷着脸,怒道:“不是我的是谁的?你只跟我睡过,这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

    叶雨晴被他逼到绝路,白擎天见状,刚要替她解围,却听到一道清爽的男声在长廊上响起,“孩子是我的,萧少,别来无恙啊。”

    三人齐齐望去,只见韩非凡手里拿着些缴费单,正快步走过来,他轻而易举地从萧俊亦手上将叶雨晴搂进怀里,低头温声道:“亲爱的,你惹祸的本领越来越高了,我不过是去缴一下费,你也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擎天,我让你帮我照顾好我老婆,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够不够朋友?”

    说着,他用力捶了白擎天一拳,轻易将眼前的僵局化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