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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七恶瞪着身前的人。
他为什么要怕他!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弱点在他手中,能够掌握这条命去留的人不是他,而是魁七!是他自己!…没错!这个浑球休想再对他为所欲为!那些苟秽之事无论如何决不会再发生!
激愤的狂焰在体内猛烈地燃烧着,魁七咬牙怒目。
黑白分明的双眸一瞬也不瞬地专注着魁七的反应,伊藤的表情依旧不变,但某种微妙的色彩在他脸上隐约浮现。
缓缓地,伊藤开始绕着座椅踱步,但他的眼光始终在男人身上打转,走了几圈之后,他在男人的后方停了下来。
脚步声在脑后站定,魁七不禁懊恼地咬住唇,那审视物品般的轻蔑目光他该死的熟悉,在伊藤的眼里,他似乎比用来发泄的女人还不如。
一片的寂静中,他可以感觉到,伊藤正看着他。
冷静地,不动声色地,就像是猎杀者观察自己锁定的猎物,不断刺探着,寻找那一击致命的弱点下手。
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那股紧绷感迫得魁七呼吸困难。不由得因此僵硬起来的后背。
可恶!牙间奋力一,魁七自尊地直挺起背脊以为抗衡,紧紧地握住拳头,他才不畏惧那个无耻的鬼子!
诡谲的气氛四处飘浮着,两人间异样的沉默。
“好久不见了。”冰冷的嗓音,耳旁的低语。同时冷凉的触感抚上自己的颈边。
被抚摸的瞬间,他不由自主地剧烈震跳了下。从颈侧到锁骨边,被碰触的地方战栗不止,他的身体在害怕。
来不及作出其它反应,对方反手一抽,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将下来,沉重的力道反复着持续着,那无休止的痛掴里,他毫无任何喘息的余地。
不知过了多久,那不留情的掌掴才停下来。他难受地喘着气,晕眩的脑袋嗡然作响着,火辣辣的痛感在口腔内扩散开来,多得吞咽不下的铁锈味窜入鼻腔,那腥红的液体一路沿着流到嘴唇上。
站在面前的伊藤只是冷眼旁观。
勉力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始作俑者,那副彷佛不关己事的漠然让他一阵火大。他不屈地瞪着伊藤,火炬似的目光炯炯发亮。
不发一语,两人相交的视线中隐含着浓厚的对抗意味。
蓦然间,铿然声响,鞘上的穗饰微晃,优美的弧痕切过空气,一把锐亮的利刃擦上魁七的颈边,那渴望嗜血的森光隐隐闪动着。
傲然依旧,魁七眼中的骄气丝毫不减。
冰冷的刀锋进逼,陷入肉里几分,破皮的血丝开始渗出。
“杀啊…你动手啊!…干嘛不干脆点砍下去!”
魁七紧咬着牙对眼前的人吼声。他早就不在乎了,与其落到伊藤的手里,一了百了的死亡还算是种幸福。
冷冽的眸光对上了那燃着挑衅火焰的黑瞳。慢慢地,伊藤开始微笑。那是看穿对方一切意图的不屑冷笑。
刀刃回鞘的瞬间,魁七龇牙咧嘴地闷哼。一股利落的痛楚在他左手掌间散开,殷红的血块从指缝滴落。伊藤的配枪正冒着热烟。
“八个人。差点忘记你的左手了。”
这样说着的伊藤将他的手用力反拗,破裂的伤口在压迫下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瞬间又被涌出的鲜血染红。相较于那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孔,伊藤面上满是享受似的愉悦。
火热的痛感钻刺骨髓,全身疼得阵阵抽挛,魁七极力克制着才不让自己的惨叫溢出。正痛得一片晕然之际,那冰冷的触感又在肩上滑动着。
他抬头,那张美丽的脸庞近在眼前。
探入衣襟,像寻找什么似地,那只沾着血的手在动弹不得的身上来回摸索着。沿着肌肤一路下滑,最后抚上了胸前的ru首。
彷佛嬉戏般,指尖轻柔地在敏感点的四周打转,缓缓的抚弄,微微的挑逗,若有似无的刺激,不断掠过那尖挺的突点。
奇异的感觉像波浪般涌来,魁七只紧紧地咬住嘴唇,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更加残忍的虐待即将开始。
果不其然,柔软的力道在那瞬间一径加重,胸前被狠狠地捏抓起,尖锐的指甲刺入肉里,粗暴的力量狂肆着,他的身体是对方随心所欲的玩物。
一切的挣扎更引起伊藤的嗜虐心,泛紫的红痕在身上不断增殖。困着众多痛楚的喉间不住震动,魁七只能拚命压抑自己。
持续的动作不停,伊藤另一只手顺着那身体曲线下滑,薄棉衣物在他的力量下裂成碎片。
“不…不要…”魁七嘴角不自觉地抖动着,那强制赤裸的下半身唤起了所有不堪的回忆。
伊藤微笑地看着那细细发颤的腿间。他的身体记得他。
强压住不情愿的躯体,低温的手指穿梭着,从大腿根部开始,撩开浓密的体毛,粗鲁地抚玩那柔软弹性的圆球,用力地揉捏着那覆盖着茎皮的前端,暴戾的指腹不断蹂躏那带着皱折的肉块。
屈服者的屈服象征,极度合适。伊藤轻笑出声。
手里把玩着软垂的物体,他抬眼看向物体的主人,而那双黑眸也正看着他,眼底熊熊燃烧着他熟稔的羞愤情绪。
掌中一紧,伊藤敛眼微笑。
“没用的东西就切掉,怎么样?”恶魔般的低语。
“你tā • mā • de才要切掉!”要害被人用力狠握,魁七吃痛不已,那怒瞪着伊藤的坚定眼角旁隐约浮现泪光,嘴上却无论如何不肯认输。
伊藤再次微笑,手中那不住轻颤的肉块说明了对方的兀自逞强。
冰冷的指尖继续探进,魁七惊骇万分地发觉伊藤的一只手已经深入自己的股间。他竭力往后想避开那明显可见的意图,但制身的绑缚逼得他退无可退,只能无助地紧贴着椅背。
“住手…!你住手!”感觉那带着恶意的手指正在密洞附近摸索着,他不禁嘶声。
使力并拢逐渐被撑开的大腿,不让对方的侵犯更进一步,魁七死命捍卫着仅存的尊严。
对他的抵抗感到不耐,伊藤狠狠地掐着那分身的圆珠,早已被玩弄到红肿的表皮在瞬间绽破,血流不止。
魁七痛得死去活来,簌抖着弓起身子。趁此之际,伊藤迅速地攻破那绷紧的肌肉,一举进入灼热炽烫的柔软内壁。
紧窄的甬道,久违的充实感,男人体内那火燃似的高温让伊藤感到莫名的兴奋。想象着对方眼中那抹炽热的生命光芒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股快感涌起,他不禁忘我地往肉壁的更深处摸索。
下身的痛楚一波波传来,魁七的脸庞也随之抽搐难止。那不断往内里探进的异物戳刺着翻搅着,同一人制造出来的旧伤再度裂开,受虐的躯体发出无声的呐喊哀鸣,被紧缚住的双手只能在椅背上发泄无助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想起?为什么他还不能脱身?这个可怕的恶梦要纠缠他到几时?漆黑的眼底闪着难以承受的痛苦。
彷佛知道他的心思,伊藤停下动作。那双冷冽的眼眸直直地对着魁七。
“你逃不掉的。”淡然的语调宣告了他悲惨的未来。
被注视着的黑色瞳仁一瞬紧缩,那潜藏的傲气激荡而起。
“我就是死……也不让你这无耻的日本鬼得逞!”
伊藤的眼危险地眯起,看着倔然不屈的魁七好一会儿,他冷冷一笑。
“堀内。”
命令的喝声下,小小的扉侧开口内,门外的男人恭敬地深深一躬。
“带他上来。”
伊藤头也不回地下着指令。
没多久,凌乱的脚步响起,笨重的铁链声铿然,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被拖了进来。
男人的口中满塞着布团,那血迹斑斑的身上,脚镣手铐绳索样样俱齐,简直就和当初自己被扔进死牢时的配备一样标准。
他怔然看着那压跪在地板上、被堀内用枪口指着额穴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状极狼狈的男人也正望着他,发不出声的脸孔更是一片愕然。
“小严……?”一时间,魁七不禁脱口叫出声。
怎么会?为什么严清棠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不是逃掉了吗?
身旁的伊藤弯身俯近他耳侧。
“新礼物,喜欢吗?”
看着微笑的伊藤,魁七只觉得一股止不住的痉挛在眉间扩散开来。
还处在极度震愕的状态,蓦然一股大力袭来,他的腰身被用力抬起,光裸的腿间也被大大地撑开,隐晦的股间,被彻底玩弄过的xing • qi,那极为私密的部位毫无掩饰地暴露在他人视线下。
一览无遗的诡异情景,严清棠惊愕万分地睁大眼,他不解地望着身前的两人。
“就让他看看你有多么yín • dàng下贱。”低醇的嗓音在魁七耳旁响起。
说着的同时,要验证这句话似地,那侵犯无数次的手再度肆虐。扭动着反抗的腰身在那威吓的痛楚下畏缩,浓稠的液体不断从小洞中流淌出来。
“住手…你这混帐…!快住手啊…”哑着声音嘶嚷,前所未有的耻辱让魁七痛不欲生。
明亮的光线下,无所遁藏的行为,严清棠脸上浮现无法置信的强烈震惊,那着明显混杂着恶心、不屑、厌恶的表情让魁七感到痛窘异常。难受已极地闭上眼,他恨透了无力的自己和眼前这个任意践踏自己的男人。
突然,重量全面性地下落到身上,他猛地睁开眼,那双冷艳的眸子正闪动着妖异的光芒。
如波涛般狂涌而上的惊骇,他该死地清楚他想做什么。
“伊藤!…你敢…你敢…!”血色全失的嘴唇颤抖着,魁七咬牙切齿地低吼,他极力扭摆身体企图阻止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似乎是看穿了他故作声势下的畏惧,那张绝美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动慑人心的灿烂微笑。
随着拉炼声的响起,魁七绝望地看见,一个超越以往、无法想象的残虐梦魇,正大举地朝自己狂卷而来。
尽情地发泄过后,伊藤凝视着晕死在椅子上的男人,专注的目光久久不放。
……终于找回来了,他的东西……。
追寻─第五章之1
幽静夜深,雪片纷飞的中南海傍,一栋富丽堂皇的西式洋宅中,传出了阵阵男人们的哄闹声。
不小的会客室里,雅致非凡的陈设。
墙上两幅水墨画均出自名家手笔,深刻凝练,写意盎然。长几上摆着价值连城的宋代窑瓷,粗犷的青瓮,精细的釉碗,还有那双对的景泰耳口瓶,上绘的龙凤衔珠生动似活。
与这些不俗文物散发出的沉静气质相比,此刻的刺目灯光与架天喧声即带着一股漫不在乎的粗暴。
五、六个日本男人依次坐着,面前的红漆木几上,摆放着多盘的精致肴点,助兴的美酒飘散出浓烈香味。
但真正给筵席带来高潮的是那群女人。艳丽的妆抹,贴身的高腰和服,盈盈笑着的眼角,花瓣温润的红唇,乌亮滑顺的长发,因为束腰而愈发明显的高耸双峰,摆下隐露的白皙长腿。柔软身躯上散发出的甜腻粉香勾动着男人的鼻,男人的心,还有那情欲鼓涨的下半身。
左右逢源,美女在抱,酒酣耳热间,严整的束领扯开了,袖口高卷起来,发酵的酒气,奔高的体温,不受控制的举止,尽情嘶喊到哑嗓的音量。这放纵的夜饮是人生享受的极致。
划拳,喝酒怎能不划拳。高声的吆喝里,临座的两个男人就地杠上,额冒青筋地拚争输赢,旁陪的女人也卯着劲喊加油。另侧的一双男女对拳,输的女子正以唇喂酒,男人未饮先醉。更有那输拳脱衣的,色眯眯的男人直盯着女人身上那条关键性的腰带瞧。也有不去附和大家玩闹,自己退在角落里的,一只手在和服裙摆深处不安地蠢动着,女人瘫软地靠在男人怀里,俏美的小脸上泛着红潮,唇间隐约泄出细小哼声。狂乱的堕落之宴,人性的自然需求一览无遗。
吵嚷持续着,这未见疲态的狂欢饮宴,从湖畔的夕日西下开始,直到夜空的冷月高挂,没有显露出一丝止息的迹象。
喧哗的室内,一阵粗鲁的笑声忽地爆起,瞬间掩盖过原本的嚷噪,充斥在偌大的会客室里。是那划拳脱衣的男人,本意看女人脱个精光的他,自己却先输到只剩下一件蔽身的丁字裤。
一时间,满室静然,被打断的众人一齐望着那仍兀自大笑的男人。他的同袍们眼中露出嘲弄的表情,几个女人瞧他那输得赤条条的模样,也禁不住地掩嘴偷笑。
颇有醉意的男人注意到自己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面对众人促狭的脸孔,他只不在乎地咧嘴一笑,酒力作祟下,他突然举手高声呼喊。
“打倒弱中国,消灭病支那,日本国胜利!大君万岁!万岁!”
这激情万分的表白马上赢得众人的热烈回响。四周遍起的叫好鼓掌,高昂的情绪,狂热的眼神,战争的口号不断被覆述,战争的尊严不断被提及。
澎湃的热血,昂扬的精神,在男人们的心中,在男人们的体内,那无以克制的强烈兴奋,那勃发不止的激动热情,正如火焰般熊熊地燃烧着。
“我们响应大君的号召,拂晓的生命被赋予光荣的任务,无以数计的人民正目送军队,那直冲天际的欢呼声响,向前征伐吧,英勇的日本男儿!”
威武勇魄的军歌,雄纠气昂的歌声,在在传递着男人们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