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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傅信晖挨着坐的,还有贺呈天的妹妹贺雪樱,两人一同站了起来,傅信晖先给张思毅来了个用力的拥抱,时隔三年半再次见面,两人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我从澳洲回来了啊!”傅信晖道。
“我知道你已经回国了,可你怎么、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张思毅看了看贺雪樱和贺呈天。
傅信晖笑着揽过贺雪樱的肩膀,道:“一直没跟你说,我有女朋友啦!”
贺雪樱一脸甜蜜地朝张思毅比了个V手,嬉笑道:“不好意思,把你好哥们儿收咯!”
张思毅:“……我靠!”
傅信晖咧着嘴道:“行了行了,先坐吧,边吃边聊。”
贺呈天挑的这家餐馆主做xīn • jiāng菜,大伙儿点了一桌子肉串,张思毅恨恨提着一块羊排,边啃边八卦了傅信晖和贺雪樱在一起的过程。
原来,当初张思毅让贺雪樱给傅信晖介绍一些澳洲的朋友、提供些帮助,没想到这一介绍,贺雪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得知傅家的遭遇,这大小姐同情心泛滥,随着不断接触交流,贺雪樱逐渐感受到了傅信晖的温柔体贴,忍不住暗生情愫。反之,傅信晖在人生低谷期遇到这么一份真爱,也倍感珍惜。
贺呈天和顾遥开始谈恋爱那一年,贺雪樱佯称去澳洲玩,其实就是去找傅信晖。待两人携手归来,傅信晖第一时间去找自己的“儿子”,却发现镇宅就在女朋友她哥和未来嫂子手里!
张思毅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不知要感叹世界太小,还是缘分太奇妙。
虽然对这两人“暗度陈仓”的恋爱行为颇为不爽,但张思毅还是真诚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吃了一会儿,张思毅突然反应过来道:“诶?这么说你们俩也是因为我在一起的啊,那我算不算你们的媒人?”
傅信晖一愣,笑道:“算吧。”
张思毅举着肉串激动地对贺呈天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贺家两兄妹的啊?这辈子光顾着给你俩牵红线了!都记得给我送蹄髈啊!十八个,哦不,三十六个!不许耍赖!”
按宁城的习俗,新人要送媒人十八个蹄髈作为谢礼,张思毅一下凑合了两对,一口气能收三十六个呢。
贺呈天哈哈大笑:“张大媒人,放心吧,蹄髈少不了你的,红包也少不了你的。”
之后,张思毅又跟傅信晖打听了一番他的工作事业情况。
傅信晖是去年从毕业回来的,据说当初在国外,他和贺雪樱发现国外缺乏有办公、学习用品,觉得这一块有商机,回国后两人合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专做这一方面的海外订单。他本是学建筑出生,多少带了些艺术细胞,纸笔这些虽然是小玩意儿,但是做得有设计感就会提高逼格,订单一多,收入也很可观,现在虽然才起步,但前进还算不错。
至于傅家,傅信晖的叔叔坐了牢,他爸爸在事业场上人脉广,经过两年的韬光养晦,靠关系拍了银行资产包高价转卖,目前也有点起势了。傅信晖一面管自己的公司,一面给他爸和姐姐帮忙振兴傅家产业,又有贺雪樱这样的白富美贤内助,可谓是春风得意,日子过得不知比原先充实开心多少。
张思毅也说了自己的现状,既已从A大毕业,又拿到了理查德罗杰斯事务所的offer,他距离皇家注册建筑师只剩下临门一脚了,他会勇往直前,直到顺利考取执照再回国。
“等你下次回来,是不是就已经是皇家建筑师了?”傅信晖戏言道。
“哈哈,说不定哦!”张思毅自己也没想到他能一步步走到现在,那个传说中的“皇家建筑师”执照如今已近在咫尺,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饭后,贺呈天问张思毅要了银行卡号,说是回头给他包媒人红包。
“你给多大的红包啊,还要银行卡?”张思毅随口问了一句,还嘚瑟道,“三十六只蹄髈要送上门来哦,一只都不能少,给我现金我也不收~”
贺呈天刚想抬手给他个后脑瓜子,一想到眼前这家伙可是自己“嫂子”,手又缩了回来,好气又好笑道:“少嘚吧了你,回去等着收钱吧!”
张思毅听了,想着顶多也就万把块钱,没太放在心上。
不料当晚他手机银行就提示他收到一条入账消息——XX银行向您的账户转账元,备注:张媒人红包。
张思毅一双眼睛都瞪出来了,吓得赶紧给顾逍看:“卧槽!贺呈天给我打了十八万!怎么会这么多?”
顾逍瞟了一眼,笑道:“他们家给遥遥包了几百万的聘礼,还送了一台进口的英菲尼迪,给你这十几万估计只是个零头,你也是顾遥娘家人,该的,不用大惊小怪。”
张思毅:“……”(=皿=)妈蛋,难怪现在这么多搞婚恋中介的,这钱真是太他娘的好赚了!
又看了几眼那条短信,张思毅就把刚到手没几分钟的钱转到顾逍账上了。
顾逍收到消息,纳闷道:“怎么给我了?”
张思毅苦哈哈地说:“我这不还欠你钱么。”
顾逍笑出声来,揉揉他脑袋,道:“乖。”
过了几日,贺呈天果然又上张家给张思毅送了蹄髈,还一并送来了请帖,张思毅站在门口,看着那一箩筐鲜肉蹄髈,惊道:“我就开个玩笑,你还真送上门来啊。”
贺呈天笑道:“能不当真么,讨媳妇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得诚意十足!”
张妈妈从屋里迎出来,见到贺呈天也快认不出来了,赶紧招呼张父过来看:“贺国良他儿子来了!贺国良你还认识吗?”
第232章番外005
番外005
贺呈天朗声道:“张叔,多年不见,下周我结婚,你和姨一起来喝酒啊!”
“唷,是呈天吧?”张父捧着杯子靠近,接过请帖瞄了一眼,“要结婚了啊,恭喜恭喜,是谁家的……咦,这么巧,老伴儿你看看,这新娘是不是跟顾逍他妹一个名字?”
张妈妈嘴角抽出了一下,打着哈哈,没表态。
贺呈天主动解释:“叔,新娘就是顾逍他妹妹啊。”
张父笑呵呵地点头:“哦,就是顾逍他妹啊……诶?”他收起笑容,看了看张思毅,愣道,“顾逍他妹、他妹不是、不是……”
他说不下去了,对啊,他反应过来,和张思毅一起出国的是顾逍,不是顾遥,那俩孩子在国外,人家妹妹也到了婚恋年纪,又不一定非等着张思毅回来!
贺呈天继续补刀:“还是思思做媒牵的线呢,我这不是给他送蹄髈来了么,全是黑猪蹄髈,一等好的。”
张父大脑一团浆糊似的,总觉得哪里出问题了,可眼前要应对贺呈天,他一时也没什么心思去捋那些关系。
贺呈天是个能聊的,一圈绕下来,张父早把自己的纠结点给忘了,待人走后,还满脸喜气感慨道:“一转眼贺国良的儿子也这么大了,长得真是一表人才,有前途啊!”
张思毅在边上不敢吱声,生怕他爸转过弯来质问这件事。
但他反常的安静反而引起了张父的注意,张父还以为是自己夸赞贺呈天让张思毅不高兴了。
说实在的,这几年张思毅真是成长了不少,张父轻咳了一声,也罕见地夸起他一句:“你也不错,一条路踏踏实实地走总会成才,老贺家那种天天和钱打交道的日子,总是没有你们干技术活的稳。”
张思毅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脸乖巧。
这么多蹄髈他们也吃不完,亲戚家挨家送了一只,还剩下一半,张父张母又叫张思毅给顾逍拿过去,兜兜转转,好东西又落到顾逍顾逍手里,张思毅忍不住磨磨大牙,真是羡慕死顾逍的天生好命。
新郎迎门那天,张思毅作为顾家的娘家人,必须在场。
一大早,顾遥还在闺房里化妆,顾家楼下就排满了前来接亲的队伍,里里外外全是好话轿车,喜炮放得整个小区都轰动了。
新郎官西装革履地带着伴郎来闹门,张思毅作为第一阵线的将领守在楼下破铁门处,但他万万想不到,助攻的伴郎里竟然有傅信晖!
两个好基友在这种场合狭路相逢也真是叫人啼笑皆非,张思毅拼了老命地拦着,奈何傅信晖对他是知彼知己,最笑的他弱点在哪儿,几招下来就把他给抱住拖开了。
贺呈天趁机率领众人撕开一道裂口冲了进去,气得张思毅大声哀嚎:“靠!负心汉你这个叛徒!!!”
傅信晖笑得气都上不来,手臂死死地箍着他道:“小毅别怪我啊,谁叫我以后是他妹夫!”
张思毅也气笑了:“妹夫你个头啊!放手!”说罢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顾逍打电话,“前线失守!前线失守!后方靠你们了啊!”
顾逍在电话里笑骂:“真没用,坚持都没到一分钟……”
贺呈天已经在外头狂喊:“开门!开门!接亲啦!”
顾逍应了声,正想接下来好好替张思毅报仇呢,忽听外头有人喊道:“张思毅呢?快把张思毅抓过来!”
顾逍神色一凛,赶紧对着电话吼道:“张思毅!快跑!”
张思毅:“啊?……啊!干嘛抓我啊!啊啊!顾逍救命啊!!”
顾逍:“……”
不到三分钟,第二道门也被闯了。
张思毅扒拉着自己差点被扯成碎片的羽绒服,躲在顾逍背后愤愤然道:“禽兽,简直是一群禽兽!”
顾逍:“……”
张思毅欲哭无泪地跟顾逍道歉:“对不起,连累你了……”
顾逍摸摸他的头,叹了口气:“算了,没事。”
谁让他是自己的弱点呢?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没想到他顾逍也有这么一天。
还好伴娘团比较给力,女孩们尖叫着、笑闹着,要新郎官表演各种节目、回答各种恶搞问题,让众人看够了他的糗态,才将他放进去见新娘。
顾遥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床上,佼佼乌丝,珠玉垂鬓,一双明眸如天上星月,绛唇微启若闭月羞花……贺呈天进门后,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太美了,他的新娘。
闺房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顾家的亲朋好友,张思毅和顾逍没能挤进去,远远地站在沙发上看,只见贺呈天手捧鲜花,单膝着地,从兜里掏出戒指跪在床前,颤声道:“遥遥,我……来了。”
短短一句话,却深切地流露除了贺呈天的真情,顾遥抬手捂住自己的唇,也像是期盼了许久似的回望着他,这一幕把所有人都感动了。
就在贺呈天说出“嫁给我”三个字时,顾逍蓦地握住了张思毅的手,趁着他人的注意力在新郎新娘身上,忽然凑过去亲了一下张思毅的耳鬓。
求婚成功,人群中紧接着爆发出疯狂的欢呼声和掌声,那些掌声,仿佛也是送给顾逍和张思毅的。
张思毅偏头见顾逍勾着嘴角,笑得一脸如愿以偿,也跟着咧开了嘴。
接着由哥哥背妹妹“上轿”,众人让开一条道让顾逍进去。
顾逍来到床前,缓缓蹲下身,边拉着顾遥的手臂背她起来,边温柔道:“买菜送的,今天出门,以后就该吃别人家的饭了。”
顾遥喷笑出声,气恼地抬起粉拳锤了一下顾逍地肩头,道:“混蛋老哥!”
分明是埋怨的一句话,尾音却带了哭腔。
顾逍听了,又道:“你可别哭啊,新娘子哭花脸怎么好意思见未来公婆?被人嫌丑了赶回来可没有你的饭碗咯。”
顾遥气得大叫:“喂!”
顾逍笑道:“逗你呢,记得才常回家,只要哥在,顾家就给你留一口饭。”
顾遥:“……”
一步步下台阶,顾逍走得又稳又平,身后张思毅帮忙提着顾遥的婚纱裙,以免顾逍绊到脚。
鞭炮声再次响起,底下哄闹一片,邻里的孩子们欢呼着“新娘来啦”!
顾遥红了眼眶,许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却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
婚礼在宁城最好的酒店举办,张父张母直接去参加酒席,在迎宾处一看,竟然发现他俩被安排在顾家家眷那一桌里,还是跟顾父顾母紧挨着坐的。
张父懵里懵懂地进了场,纳闷地问张母:“咱们不是贺国良的朋友么?怎么坐顾家家眷这一桌?”
张妈妈:“咳,我哪知道,可能是思思做媒的关系吧,媒人不是向来做主桌的么?估计我们是跟着沾了光。”
张父这一次没犯糊涂:“来送蹄髈的是贺呈天,张思毅做媒也是给贺家人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