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3 胜过千言万语

   ——温暖,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我不想要什么礼物,我只想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坐在海边看烟火,那场景一定很美。

  ——那好,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一定给你放烟火!

  七年前的那一天,他向她许这份诺言,她只当他是随口一提不值得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他不但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甚至还十倍百倍地给了她想要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她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后,还来肆意拨动她的心弦?

  他不是要报复她吗,为什么又要做出这番叫人迷惑心智的举动?

  亦或,这就是他报复的手段,叫她放心不,叫她痛彻心扉,叫她艰难徘徊?

  为什么他不能给她一条生路,为什么要她陷入他柔情蜜意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为什么非要她承认自己已经了他才肯罢休,为什么,为什么?!

  委屈瞬间泛滥,她抽泣得不能自已。

  他再一次拥紧了她,声音微沙:“不要哭了,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

  温暖的眼泪掉得比之前还要厉害,不但如此,她开始往外推开他,一接着一地推,不说话,只是推,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怨气和委屈似的。

  到了最后,她的推搡变成了挣扎和捶打,容爵没有劝,也没有动,任由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直至捶打在他受伤的胳膊上。

  “嘶——”她力气不小,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温暖这才惊愕地抬头,泪眼婆娑地望向他,发现他好看的眉宇纠结在一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臂。

  她顺着容爵的视线看去,怕被她发现自己受了伤,他将手臂挪到背后。然,温暖还是看见了什么,瞬间目光定格了。

  地面上有一小摊血,在氤氲的灯光,依旧红得刺目!

  她惊愕地愣在了原地,地面上怎么会有血迹?而且,看那血迹的色泽,像是刚滴上去的鲜血。

  一秒,温暖突然感觉到手心里有些许的濡湿,她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也沾染上了少许的血渍,是从哪里来的?

  她想起刚才自己捶打在容爵身上的那些拳头,心头猛然一惊,难道,那些血迹是从他身上……

  她伸手拉起他藏于身后的胳膊,黑色衬衫,那一片濡湿令她心头刺痛。

  “你……受伤了?”她倏然抬首,蹙眉看向他,“怎么回事?”

  他浅浅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小伤而已,刚才去处理了一点儿公事,不小心划到了手臂。”

  温暖的目光变得闪烁,似乎有些心疼的样子,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故意做出一副“活该你这个大便态受伤”的样子,不愿和容爵直视。

  因为容爵那种炙热的泪光,会纠结她的心。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你受了伤,先回去吧,让阿BEN替你包扎伤口。”她刻意表现得很薄情,淡冷地说完后,转过身就要走。

  然,就在温暖准备抬脚往酒店走的时候,容爵从身后拽住了她的皓腕。温暖微愣,停了脚步侧过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猛地,他拉住她的手腕拽向自己,温暖一个不慎,跌落回他的怀里,他用力地揽住她的腰际,钳制住如野猫般挣扎的她。

  “别动,再动,我这只胳膊就要废了。”他哑着嗓子说。

  她顿了一,果然不再动。

  他好看的薄唇便定格在了温暖白皙如玉的颈脖处,用力的吮吸着,在她脖子处的皮肤上留了紫红色的吻~痕。

  这一吻,胜过千言万语……

  吻过之后,他不再放她走,拥着她一起回到酒店,一路上温暖都在心里腹诽身边这个爱花钱爱耍酷的大便态。

  大便态容爵和她一起回到顶层的总统套房后,软磨硬泡要她再一起洗一次鸳~鸯澡。

  不得不说,冷子傲和容爵一样便态,竟然在总统套房内修造了一个比普通游泳池还要大的浴缸,容爵把她推进浴缸里,温暖躲避不及,连呛了好几口水。

  见状,他笑了,低沉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发出近乎于呢喃的魅惑,温暖知道他是故意的恶作剧,没好气地瞪向他,却被他拽住手臂。

  她吓了一大跳,“容爵,你不是受伤了吗?受伤了还有力气碰我?!”

  而且,手劲儿还那么大,没有丝毫的减弱。温暖忍不住腹诽:这男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他也就放开她,但唇角依旧带笑:“知道我受伤了,那就帮我洗澡。”

  “帮你洗?”她羞得脸色绯红,真是不害臊,不就是给她放了一晚上的烟火吗,他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虽然说他的确是受伤了,可是帮他洗澡这种事……

  “我才不要帮你洗,关我什么事儿!”她满脸羞红地从浴缸里爬起来,才踏出去一只脚,整个人就被一双大手给拉扯回去。

  噗通——

  “咳!咳!咳!”温暖摔回池里的时候,又被呛了几口水。

  “你也不用觉得难为情,就只是帮我搓个背而已。”

  “只是搓背?”温暖表示怀疑。

  于是,容爵又开始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自己说得如何如何的可怜,温暖于心不忍,终于将拿起海绵,洒上少许沐浴乳,揉出泡沫来,往容爵身上擦。

  虽然只是搓背,可温暖的脸色还是窘透了,见状,他又调~戏了几句,温暖红着脸伶牙俐齿地回嘴,他不怒反笑,作势又要拽她入浴缸。

  为免被他拖进浴缸淹死,她赶紧在花洒快地冲了冲,然后擦干身子跑出去。

  她拿了吹风机吹头发,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吹干头发,然后窝进卧室里装睡着,可惜她吹到一半儿,容爵泡完了澡出来了。

  她穿的是他的浴袍,略显宽大,领口处微微斜着,露出白皙滑腻的肩头,还有莹白如玉的颈脖,她一边吹头发,一边拂动发丝,时而又拉一滑至肩头的浴袍,画面撩~人。

  温暖不知道容爵已经洗好了出来,正背对着她直盯着她的背影瞧,就这么倚靠在浴室门口,并不惊动她。

  在容爵眼里,温暖变了,变得更有女人味儿了,身形很少曼妙,浴袍在胸前隆起一小团,几缕湿润的碎发从耳鬓处斜斜地拂在面颊上,看起来极其you~人。

  她无意间时而抬手,时而扭动腰肢,时而拂开脸侧碎发,时而拉拉浴袍的动作,都能撩~拨他的视觉神经。

  他看着她的背影,唇边一直挽起一抹浅弧。

  温暖吹好了头发,回过头来时正好看见容爵站在那里朝自己笑,她蹙了蹙眉,将吹风机放,然后逃之夭夭去往自己的卧室。

  生怕他追来,她提心吊胆地瞪着那一扇滑拉门腹诽,那家伙,怎么莫名其妙心情那么好?

  容爵并没有追来,这一晚,温暖不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是沉入梦乡,唇边含着一抹甜笑,一直到天亮……

  翌日,阿BEN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第一时间便去了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容爵正在沙发里看文件,优雅地翘着腿。

  见到他走进来,容爵的眼皮都不抬一,阿BEN偷偷瞄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发现室内一片狼藉,那张大大的榻上甚至还留有温大美人换的衣衫。

  阿BEN心中暗忖,昨晚上主子为了讨温大美人的欢心,还特地搞了一场浪漫的烟火为她庆生,看那张榻乱成那副模样,八成是整晚没睡,狠狠地尽兴了一番吧。

  想起主子平日里有严重的洁癖,阿BEN清了清嗓子,斗胆问道:“容少,需不需要叫客服部进来打扫一卧室?”

  “不用!谁都不许动那张~chuang!”

  “呃?”阿BEN颇感意外。

  不由得暗中腹诽:主子啊主子,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还说不喜欢温大美人,连她睡过的chuang您都不舍得让人碰一,分明就是喜欢得不得了嘛?

  或许,这恰恰印证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拿今早上的事情来说,吃早饭的时候,温大美人提了一句想要出去逛一逛,主子就派了苏珊伺候在她身边,还另外增派了两名手保护她的周全。

  主子有多宝贝温大美人,怕是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阿BEN,你找到覃正龙的女儿没有?”容爵眼睛还在手中的文件上,忽地开口问道。

  说起正经事,阿BEN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容少,我正是来向您汇报这件事的,今早线人传来消息,有人在新宿区见到过和松次郎长得极为相似的人,我怀疑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松次郎,已经派人去新宿一带调查他的落了。”

  “新宿一带?”新宿范围那么大,怎么找?

  阿BEN赶紧拿出平板电脑,将地图打开,点了点画面上几个可疑的地点,说道:“应该是这些地方,因为这一带比较混乱,人蛇混杂,不容易被我们的人发现。”

  “嗯,如有必要,增派人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松次郎!”

  容爵微微颔首,又补充道:“只有找到松次郎,才能查到覃正龙女儿的落,我答应过覃正龙,一定会替他找到女儿,我容爵不能失信于他。”

  “您请放心,找到松次郎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阿BEN这么说,容爵却并不感到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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