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7 我爱你,爱到宁愿一个人地狱

   目送温柔离开,他回到别墅里时,温暖正在收拾东西,她把衣物和零碎杂件装进旅行箱里,看见他走进来,她脸色如常,什么也不说,继续整理箱子。

  感觉到男人有些愤怒的眼神凝聚在自己身上,温暖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地,埋头忙碌着。

  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脑子里空空的,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落了什么东西。

  蓦地,爱他发现自己最钟爱的一瓶ESTEE LAUDER爽肤水还放在浴室里忘了拿,她眼皮都不抬一,就径直走向浴室。

  容爵知道她这是还在生他的气,不由得叹息一口气,无奈地追在她身后。

  “温暖……”他唤她。

  她不理,脚步很快。

  “温暖!”他有些恼了。

  她依旧不答,走近浴室内,随手就要将门关上,容爵的俊眸不由得一冷,一秒,眼疾手快地抬脚抵住了浴室门。

  还好他动作快,要不然就被这该死的女人给关在门外了!

  看见他闯了进来,温暖板着脸孔扫了他一眼,拿起忘在洗漱台上的爽肤水,转身要往外面走。

  皓腕被容爵从身后一把拽住,他猛地往回拽,天旋地转间,温暖跌进他的臂弯里。

  她皱眉低咒:“放开……”

  “我”字还没逸出口,浓烈的烟草气息蹿进鼻息里,男人骤然间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猛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把她抵在石壁上,双腕都被桎~梏在头顶两侧,有力的膝盖抬起,并硬生生分开她的两条大~tui,坚硬如铁的炙~热隔着衣料抵了上来。

  温暖气恼地皱了皱眉,一刻就咬上了他作恶的舌,然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地,只是闷哼了一声,微微顿了那么一两秒,继而以更热~情~似~火的方式吮~吻着她。

  他清楚地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接~吻方式,时而霸道时而温柔地挑~逗着她,她躲他则进,她抵他就退,一来一往,始终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勾~缠在一起。

  一开始的推拒和抵抗渐渐变成了迎合,气息混~乱~浊~重,前一晚温~存chan绵后的余温仿佛还残留在肌肤上,只需轻轻一把火就可以点燃。

  原本是满腔的愤懑和埋怨,在他细细梳理,那些埋藏在温暖心里的怨气和委屈全都消失不见,蹿升起来的是一股zao~热谷欠焚的火。

  她被这火烘烤得无法按捺,脸红得如同一瓶上等的拉菲,身体抑制不住地沉~沦。

  与昨晚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她无比清醒,她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她并不想喊停,并不想推开他,事实上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说,爱吧,就再爱他一次吧,说能说得准,他们之间还有多少这样的时光呢。

  她放任自己沉~沦,身体被他梳理得无比欢~愉,任由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中深陷漩涡。

  在水面漂浮的容爵感觉到她的身体起了微澜,便一头扎进了水底,推波助澜地把水面旋转了起来,直到两人都被席卷着无法挣扎,一起被谷欠望掀起的巨浪抛向天空。

  他索性将她拦腰抱起来,折在光滑冰凉的洗漱台上,各种姿势对镜折磨,以解他相思之苦。

  他撞得太深,脚底的伤也还疼着,有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的tui快要抽筋了,经不住地咬着手指哼唧。

  “会痛吗?”他担心地问。

  小心翼翼地退出来,将她翻身放在洗漱台上,腾出手来慢条斯理地揉她,她绯红着脸,懊恼地推开他,“你还知道我会痛吗?”

  她娇嗔的模样叫他心悸,这几个月来,每次见到她,她不是板着脸就是面无表情,好似与他疏远了十万八千里,他不过就是身体上小小的惩罚了她而已,她可知在心里,她早就将他虐得千疮百孔了。

  他低头,怜爱地啄了一她那两片被肆~虐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轻喃:“……温暖。”

  他咬着她红扑扑的耳垂,笑得志得意满,天知道他做梦都想要像这样亲昵地唤她,哄着她,“乖,回应我一声,好不好?”

  “……嗯。”她终于彻彻底底地卸心防,噙着泪轻轻回应。

  看见她眼角的泪光,他低头吮去它,然后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她体内,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软化成水。

  又一次沉~沦过去后,温暖仰首看着他薄樱似的唇瓣,说道:“容爵,我必须走了。”

  他先是一惊,而后,脸色逐寸逐寸龟裂,直至显出狂怒的前兆。

  不等他发飙,温暖先声夺人:“你必须让我走,如果我不走,夜天昊会起疑的,你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女人,而你的父亲,还有罗素素,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心里明白,她在提醒他:揭穿她身份后,随之而来的难题还有许多,他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吗?

  她的担心不是不可理解,毕竟,一年前,她曾遭遇了那样的事,也难怪乎她变得比以前更敏感,更谨慎了。

  容爵伸手轻轻捏住她的颌,让她抬眼看着自己。

  “温暖,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有办法可以解决所有的难题,你敢不敢跟我发毒誓,再也不会离开我?”

  温暖愕然怔住,半晌,才反问:“你……你想怎么做?”

  难道,他打算又一次和自己的父亲兵戎相向吗?

  看见她眼底的那一抹戒慎和迟疑,容爵不由得眯紧了眼,捏住她的颌微微用了些力道,不至于太疼,却能让她挣脱不掉。

  他低头,惩罚性地重重啄了她一口,说道:“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这样,每次当我抛心置腹向你坦白心迹的时候,你却选择退缩,一次次离开我。温暖,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真正地爱过我?”

  “我当然爱你,”闷意在心中凝聚,她咬了咬唇,脱口而出,“比谁都爱!”

  天知道,我爱你,爱到宁愿一个人地狱。温暖在心里说着这句未能说出口的话。

  “你爱我,却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拱手将我让给别的女人?”他追问。

  “我……”她哑了口,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浅笑,那笑意像一泓深沉无底的湖水,表面漾着涟漪,内里眸光却是清凉无比,令温暖心口一窒。

  的确,若不是他的坚持和执念,他们之间的牵绊怎么可能延续了这么多年?

  他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给彼此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会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但最后的选择权我留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你自己选择!”

  他缓慢起身,俯首凝视她:“温暖,我们之间已经快八年了,难道你不想要一个明确的结局?”

  “……”她张了张嘴,惊惶地看着他,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相信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他弯身,再一次在她惊愕微张的嘴唇上印一吻,然后揽腰将她抱起来,“走吧,我送你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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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海琳岛后,一直到回公寓的路上,温暖的心和脑袋都空空地,好像整个魂魄都留在了海琳岛的那栋别墅里。

  回到公寓,太阳早走到了西山。

  打开门进了客厅,行李箱就丢在玄关处,然后她窝进沙发里愣了半天,脑子里依旧空空如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最后她走到卧室,把自己整个倒在chuang上。

  “相信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容爵的这句话在她脑海里萦绕了好几个小时。

  她不明白,什么叫最后一次?她已经让他知道,她始终是爱着他,从来没有变过,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他说他们俩之间已经八年了,该有一个明确的结局了,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所谓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他送她离岛之后的决然让她心慌,心里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好像天要塌来一般,不明白这股不安源起何故,想要打电话找他问个究竟,却只能一遍遍拿起手机又放。

  就在她想摁拨出键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夜天昊的名字。

  电话里,夜天昊鸷冷的声音鄙薄地传来:“容爵带你去海琳岛了?”

  “嗯。”温暖深呼吸一口气,意图使自己尽可能表现得若无其事。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中午。”

  “没发生什么事?”

  “我和他之间会有什么事?”她淡冷地反问,又说,“他今天就回南城了,让我带他去海琳岛逛一逛,没什么别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夜先生?”

  夜天昊眯了眯眼,又问:“昨天你是不是给我打了电话?”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国,好去接你,你知道的,那些记者最爱拍这样的画面了。”

  听她这么说,夜天昊的脸色柔和来,“我晚上七点的机到南城,一会儿小钟会接你来机场。”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温暖呼出一口气,心想总算是应付过去。

  殊不知,精明如夜天昊,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打算再追究这件事,其实在挂断电话后,就派了手去调查温暖和容爵在海琳岛的情况。

  温暖毫不自知。

  几个小时后,夜天昊乘坐机刚抵达南城,就接到了手人返回来的消息,得知容爵和温暖在海琳岛的当晚,温暖的妹妹温柔也在岛上。

  夜天昊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骤然变得阴冷森寒。

  温暖如约被夜天昊派去的手接到了机场,果然如预料的那般,前来拍机场照的媒体记者多达数十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某位明星来到了C市。

  有记者打着镁光灯一路追问夜天昊:“夜先生,传闻您将与安宁小姐在年内完婚,请问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温暖听了大吃一惊,脚步变得有些凌乱,幸亏腰肢被夜天昊揽住,不至于狼狈地倒在地上,但这一幕却是叫媒体拍个正着,众台摄像机啪啪拍个不停。

  温暖心里暗自苦恼,看来明天的报纸上又有头条了。

  这边还在苦恼,那边就听见夜天昊笑吟吟地朝记者招手,说道:“呵呵,有好消息我一定会通知大家的。”

  众人一听,大喜:“夜先生,能不能透露一具体日期?大概说一几月份也好哇。”

  闻言,温暖的眉头不由得蹙紧,夜天昊这是要做什么?还嫌事态不够乱吗?

  夜天昊回头看见她一脸不悦的神色,并不着急,技巧性地回答:“不好意思,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请大家原谅,暂时还不能透露得太多,借过!借过!”

  游刃有余地应酬完记者,夜天昊将温暖带入车内。

  一坐定,温暖的脸色就垮来了,说道:“夜总,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结婚的事能随便乱说的吗?你应该出面跟那些记者澄清才对,但你刚才的话,分明是故意让他们误会!”

  他那双碧绿色的鹰眼阴寒地扫了她一眼,说道:“应付媒体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温暖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见她闭了嘴,夜天昊开车驶向某个陌生的地方,温暖从来没有去过,又是孤身一人坐在他的车内,不禁有些戒备起来。

  “夜总,你这是要开车去哪?”

  “我家。”

  闻言,温暖大吃一惊。

  什么,要去夜天昊的家?!他想做什么?!

  “那个……我突然有点儿不舒服,能不能改天再去你家?”

  “你哪里不舒服?”夜天昊淡冷地问,目光并不看她,而是目不斜视地凝着前方。

  她捂住肚子,扭曲着脸蛋说:“我……我肚子痛!”

  “我有熟识的家庭医生,打个电话让他来给你看看。”说着,他真的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温暖根本是在装肚子痛,叫来了医生就是露陷了,赶紧改口:“那个……也没有那么严重了,只是我,我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

  不等她把话说完,夜天昊突然冷嗤一声,一秒,他猛地一脚踩住了刹车,车子打了个一个滑,陡地停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温暖被吓到了,幸亏她有系安全带,要不然,这一脚刹车非让她从挡风玻璃前摔出去不可。

  捂住胸口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首看向夜天昊时,发现他的侧脸不知何时变得阴沉而玄寒,尤其那一双碧绿色眼睛里,似是流动着某种危险的讯息,可怕极了。

  PS:夜天昊这个人物其实挺叫我为难的,原本设定他为一个亦正亦邪的角色,所以驾驭起来有些不太好把握,写得不好之处,望大家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