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桃之夭夭,灼灼其华10

   梁以笙烦了梁以繁很久,才回到自己的卧室。X

  所谓乐极生悲说的就是她,第二天闹铃响时,她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摸摸额头烫的吓人。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脑袋仁一扎一扎的疼,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是发高烧了。

  她又躺回床上不想动,摸过手机给医政科主任打电话请了病假,鸵鸟一样将头扎进被子里继续睡。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响了,原本不想理,可手机执着的响起来没完。

  没好气的摸过来,看了一眼,紧缩的眉头瞬间舒展开。

  滑开接听键,以往清亮的嗓音因为发烧和长时间的熟睡而沙哑性|感,“秦院长,找我有事?”

  “梁以笙,你在哪儿?”秦墨寒发现梁以笙没在医院,问了她的助理才知道她生病请假了,一上午他都心神不宁,没到班他就翘班了。

  来到梁以笙的公寓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秦墨寒有些气闷。

  难道那只妖精又说谎了?

  梁以笙听他语气不善,立刻猜到他的想法,心中感叹,难怪小学就教狼来了的故事,撒谎什么的果然要不得。

  她有气无力的报出梁以繁度假别墅的地址,“我在我哥哥家,还没吃饭,麻烦秦院长给我带点外卖,我饿的没力气了。”

  电话那边缓和了声音,“你等着,我很快就到。”

  秦墨寒买了些清淡好消化的外卖,来到梁以繁的别墅。

  梁以繁很早就离开了,梁以笙听到门铃声,披头散发楼,在门里面按大门开关,大门自动打开,秦墨寒从院子里往里走的时候,她钻进洗漱间好歹洗了把脸,梳了两头发。

  她从浴室出来,秦墨寒刚好打开客厅的门进来,一眼见到的就是刚刚起床,脸上洗脸的水滴还没擦干的素颜美女。

  美女就是美女,即使未施脂粉,穿着普通的睡衣,也同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丽,甚至更加诱|人。

  秦墨寒将外卖放在餐桌上,见她双颊通红,忍不住伸手摸了她的额头,“吃药了吗?”

  “还没呢。”梁以笙坐在餐桌边,打开外卖,对其他的没什么胃口,拿着汤匙喝粥。

  “也好,吃了饭再吃药,不然对胃不好。”

  梁以笙抬眼看他,“没想到秦院长这么细心。”

  秦墨寒表现的很高冷,“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梁以笙有点心虚,不说话了,喝完粥,“我浑身没劲,还要去躺着。”

  她回到自己卧室又躺回被窝,卧室门故意没关,等了一会儿才见秦墨寒慢慢踱进来。

  梁以笙心里有些得意。

  她现在高烧,而且还没吃药,就知道他不会不管她。

  秦墨寒交过很多女朋友,但进女孩儿的卧室还是第一次,整个房间装修的很精致,粉色系,床上除了裹着坛子的梁以笙,还有一个一人多高的粉色布偶,憨态可掬,比梁以笙的个头还大。

  原来这个有时嚣张霸道,有时知性淑女的女人,骨子里其实是个喜欢粉丝系喜欢娃娃的小女人。

  秦墨寒在她身边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吃点退烧药吧。”

  梁以笙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我子里没药,梁以繁那边有,出门右拐和我这间挨着的就是,他喜欢把急救箱放窗帘后面飘窗上。”

  秦墨寒坐着不动。

  梁以笙闭上眼装死。

  秦墨寒终于拿她没办法了,起身去了隔壁卧室,很顺利在窗帘后面的飘窗上拿到急救箱。

  秦墨寒是医生,给梁以笙配药不在话,看好药名和剂量,弄了几片药,倒好水,全都递给梁以笙,梁以笙看都没看,将药片一把塞嘴里,灌了口水,闭眼全咽了。

  秦墨寒:“你就不怕我谋杀你。”

  梁以笙把杯子塞还给他,缩回被窝,闭着眼睛问:“为财还是为色?为财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为色我心甘情愿。”

  “……”这姑娘……还真是坦白!

  梁以笙使劲儿往被窝里缩了缩,“我不行了,我得睡一觉,你随意。”

  秦墨寒:“……”随意劫色么?

  他实在无语,梁以笙很快睡着了。

  退烧药很快起了作用,汗水把额发都打湿了,秦墨寒自叹命苦,找了一条干毛巾回来给她擦汗。

  沉睡中的她,既不嚣张霸气也不知性美丽,而是如孩子一样简单干净。

  秦墨寒手很轻,反复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心中那些莫名其妙对梁以笙竖起的心防,渐渐崩塌。

  他已经这个年纪,遇到一个能让他动心的不容易,如果因为一些可笑的原因,将可以让他动心的人拒之门外,未免太蠢。

  他还没试,怎么就知道她无法驾驭?

  看她对他毫不设防的样子,以后他可以把她驯服的服服帖帖也说不定。

  等到梁以笙的额头摸着不烫了,秦墨寒看看时间,起身准备出去买点吃的,已经午两点多了,他还没吃午饭。

  他刚站起转身,衣服从身后被人拉住,他回头看,梁以笙正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他,“你要走吗?”

  她迷糊懵懂毫不设防的样子,让秦墨寒一颗心软成一池秋水一般,轻声说:“你再睡会儿,我去买点吃的。”

  梁以笙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你会回来吧?”

  “会。”

  得到保证梁以笙开心了,“我也要吃。”

  “放心,少不了你的。”

  秦墨寒在附近又买了些易消化的外卖,拎着外卖上楼,躺在床上的梁以笙不见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他将外卖放在茶几上,打开自己那份,不紧不慢的吃着。

  几分钟后,浴室门打开,秦墨寒听到脚步声意识回头看,梁以笙脖子上搭了一条粉色的宽大浴巾,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向他走来。

  “回来了?”梁以笙很开心,跪坐在茶几的地毯上,打开另一份外卖。

  依然只喝了些粥,喝完之后精神明显好了。

  照顾病号,秦墨寒没用她动手,等她吃完,将所有东西一起收拾了。

  梁以笙大概是刚发完高烧身子虚的缘故,喝了一碗热粥又出了一身虚汗,她觉得不舒服,进浴室又洗漱了一遍,再次擦着头发出来,见秦墨寒正在低头看手机,将脖子上宽大的浴巾扯掉,叫了他一声:“嗨!”

  秦墨寒抬头看。

  她穿了一身真丝银色绣花家居服,身是宽松甩腿的裤子,上身是贴身的露脐装。

  她缓缓朝他走来,雪白的腰肢纤细而富有弹性,腰侧墨色的蝎子嚣张的挥动钳夹……瞬间之后,秦墨寒仿佛听到了血管内血液流动的声音。

  这妖精……居然穿这么惹火诱|人喷鼻血的衣服……她故意的吧?

  梁以笙走到他面前,笑而不言。

  秦墨寒觉得他现在不冲动简直就不是男人。

  为了证明他是个男人,他冲动了,一把抱起梁以笙,将她扔在床上,覆身压上,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妖精,是你惹我的,你别后悔!”

  梁以笙妖娆笑着,圈住他的脖子,“只要你娶我,我就不后悔,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儿,劝你别动我,只要动了我,保证你这辈子甩不掉!”

  秦墨寒盯了她许久,猛的吻上她,一通狂烈到极致的吻,似乎要将她拆吞入腹,两个人都情动不已,秦墨寒却在关键时刻起身地,烦躁的用力抓了几头发。

  他想要她,但总觉得不是现在。

  因为他还没确定,她是他非娶不可的人。

  如果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半|身要了她,事后被迫娶她,那也许是一辈子的遗憾。

  梁以笙见他在关键时刻抽身而退,心底又是失望又是欣慰。

  她没看错,秦墨寒表面花心,实际上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这种时候都能保持理智,还有什么可以诱惑的了他?

  她坐起身,撩了撩头发,“大概是吃饱食困,我又想睡了,不然你先回去?”

  秦墨寒又摸了她的额头,确定已经退烧,“好,有事给我电话。”

  梁以笙在跪坐起,勾住他的脖子在他颌轻吻了,“路上小心。”

  她已经非常确定,秦墨寒已经对她动了心,只是他们之间还需要时间。

  她不信她一个最好的心理咨询师,还拿不一个已经对她动了心的男人。

  她有一辈子的时间陪他慢慢耗,她不急!

  梁以笙在家休息了几天,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取消病假,回医院上班。

  上午十点多,她接到秦墨寒父亲的电话,有一个病号是医院里推不开的关系,问她可不可以出诊。

  她很少出诊,但既然秦墨寒父亲亲自开口,她没有拒绝的道理,欣然同意。

  拿到地址,她带着一名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实习生助理赶往目的地,她离开后半个多小时,秦墨寒到她的办公室找她。

  她另一名助理向秦墨寒解释说她出诊了,秦墨寒微微诧异,“梁主任出诊了?她不是很少出诊吗?”

  “是院长亲自点名让她去的。”

  “好,知道了,”秦墨寒转身走到门外,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头问:“她去哪里出诊了。”

  助理报出一串地址,秦墨寒听完之后蹙眉——这串地址听起来有点熟悉。

  他若有所思的出门,一边走一边思索,忽然停住脚步,头皮一阵发紧。

  他想起来了,这是……那个人的地址!

  ...